第15章 下辈子不想再当女孩了(6 / 12)
起来了。
之前陆北定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双腿狠狠的将她禁锢住了,用一种扭曲的姿势让她动弹不得,刚才束缚骤然解开,她腿上的疼痛跟麻痹的感觉悉数涌了上来。
姜朵无力的摔在地上,虽然看不到那边的画面,却清晰的听到了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她筋疲力竭的解释,“迟倦,够了,他没对我做什么。”
这句话她用的语气很疲惫低沉,可传到迟倦的耳朵里,是对陆北定十足的维护。
陆北定知道,迟倦一贯是一个占有欲强到令人发指的角色,如果姜朵无动于衷冷眼看着的话,才能讨好他,可姜朵一旦开口说算了,才叫真正触动了迟倦的底线。
迟倦这人,疑心比谁都重。
陆北定却照样笑着看他,眼底的讽刺显而易见,果然下一秒迟倦直接伸手掐住他的咽喉,窒息感蔓延到大脑的时候,陆北定却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迟倦脉搏的跳动。
其实很可笑,陆北定知道,姜朵解释的越清楚,迟倦就会越愤怒。
可他偏偏就喜欢看迟倦愤怒的模样,他也想要让迟倦尝尝什么叫做背叛,什么叫做心如死灰,他陆北定尝过的滋味,迟倦也得试试。
不然算什么好兄弟,你说是不是?
过了许久,脖子上的桎梏骤然松开,迟倦附身在陆北定的耳边,低声,一字一句的说,“就凭这个,你就想让我怀疑姜朵跟你的关系?”
轻蔑的笑从迟倦的眼底划过——
他说,“陆北定,自以为是的聪明叫做自作聪明。”
迟倦松开他,后退了两步,神色凉薄,仿佛刚才所有的愤怒、冲动,仅仅只是陆北定幻想出来的画面。
迟倦扫了眼陆北定脸上的伤痕,数了一下,笑着说,“正好,跟你当初打在我身上的,只多不少,我赚了。”
把陆北定赶走了以后,迟倦闷声坐在沙发上,姜朵的腿也早就恢复知觉了,但看着一脸冰冷的迟倦,她还是不怎么敢凑上去撒娇。
在她的印象里,迟倦很少发火,更很少打架。
他总是戏谑说,打架是野蛮人才干的事,他是文化人,向来能动嘴就不动手。
等她缓过神的时候,姜朵才发现门口摆着迟倦给她带的早餐,还是很丰盛的水晶虾饺跟奶茶,只可惜刚进门的时候就被他摔在了地上。
姜朵叹了口气,走过去打算收拾一下,就在她蹲下去的时候,一个又温暖又硬邦邦的身体就贴了过来。
迟倦双手抱着她的腰不放,明明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刚才打人也冷硬的要命,现在却埋着头闻姜朵的头发。
不知道怎么的,姜朵突然觉得身后那人在别扭的委屈。
她只好柔下来声音,慢慢的问,“怎么了?”
迟倦冷着声音开口,“你给他下面条了?”
姜朵怔了一下,只好说,“是的,但……”
还没等她解释完,迟倦就突然用力将她身子转了过来,狠狠的把姜朵抵在了门上,顺带着把她剩下的话淹没在唇齿之间。
姜朵顺从的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抬着下巴让他的吻更好发挥一些。
可迟倦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只是点到为止,红着眼眶问她,“他有没有碰到你哪里?”
姜朵连忙摇头,“没有,一点也没有。”
迟倦重新闷下头,隐去了眼底的慌乱,双手抵着她摁在墙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过了很久后,他说,“你不要骗我。”
天知道他多怕。
当初他在焚一的休息室里碰到陆北定的时候,迟倦表面上漫不经心甚至无所谓,可骨子里却早就开始患得患失了。
陆北定当初在巷子里打他的时候,迟倦也没还手,闷着声全扛下来了,但他也明白,姜朵虽然总是一副恃靓行凶的样子,但她心却太容易软了。
用迟倦的话来说,就是得了无药可治的圣母病。
只要陆北定拿那伤疤做做文章,姜朵就能自我愧疚到恨不得代替陆北定自杀。
他害怕有一天陆北定用这招,更害怕姜朵抛弃他。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最爱的就是迟倦,可迟倦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姜朵热切的爱意。
他只有在床上掠夺姜朵的时候,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欲生欲死,什么叫做浑然一体,可一旦分开,他却陷入了无穷的空虚中。
姜朵喜欢他什么呢?
长得漂亮?还是说他招女人喜欢?
姜朵说最爱的就是迟倦,可没了迟倦她照样能活得很漂亮,不是吗?
冷战的那几个月,她哭了半个月,消沉了半个月,可转眼就能邀请萧燃住进她的公寓,更是转眼就能收拾心情相亲,勾搭上了他那小侄子苏渡。
她亦能晚上痛苦,白天却浑然无事的继续蹦迪。
迟倦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能深切体会到的爱意,那种非他不可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