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杀过人 (1)(11 / 12)
的弃猫一样,混身伤疤,却偏偏不愿意低头索爱,而是孤零零的背对着所有人,只徒留一个略冷淡的影子。
可程厌立马就回过神来了,就差一点,她就要被这迟影帝给骗着了。
要不是陆北定跟她兜了底,程厌还一直以为迟倦是个小白脸而已,结果呢,没想到是个骗吃骗喝又骗感情的玩咖。
说到底,人渣一个。
这么多年,带个面具估计也习惯了,演技还挺高超,瞒天过海,还沾沾自喜呢吧?
程厌嗤了一声,还好朵姐这段日子不来焚一,跟艾拉几个出去玩儿了,要不然碰上这少爷,说不定又要牵肠挂肚好几天,吃不消睡不好的。
程厌最后又瞟了迟倦一眼,没理他,冷哼了一下就转过身忙别的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酒吧的人更多了起来,程厌站在前台处,脸都要笑僵了,她无意的扫了一下迟倦原本站着的地方,是空的。
她就说吧,那男人,就是玩玩而已。
连多等等的事情都不愿意做,还指望他能掏心掏肺做些什么呢?
只能说,装个样子罢了。
程厌收回目光,瞥见外面下了点小雨,还好带了伞,不至于等下淋的太狼狈,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转过身,在瞥到门口那蹲着的黑影时……
愣住了。
程厌眨了眨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身价过亿的迟家少爷,正蹲在门口,头发被雨水润湿了些许,脸色苍白的要命,只晓得垂着头,一动不动的。
他不知道低着头在看什么,或许什么都没看。
他只是在等一个人,来看看他。
在外人看来,迟倦算是等了很久,毕竟从前就是个说一不二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想来只有他甩脸子给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干撂着他不管的份。
可是,在迟倦眼里,这一点等待的时间远不及当初姜朵付出的那些。
放在以前,迟倦对姜朵呕心沥血换来的那些东西,也只是略微扫一眼,谈不上很喜欢,即便是那根戴了很久的红绳。
说扔他也扔了。
因为总会有人迫不及待地献上更好的,比如傅从玺,出手阔绰到极致,随随便便送的东西,能抵无数个红绳。
迟倦是个情感无能的患者,他压根感受不到姜朵的痛苦,比如在西藏那会儿,姜朵满身血迹来敲门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觉得麻烦。
承载了太多感情的礼物,他实在是担待不起,即使那是个不值钱的玩意。
他堪称无动于衷的注视着姜朵的示好,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一切,俯视着姜朵的一切,宛如神明。
但他自己清楚的明白,他可不是什么狗屁神明,如果说人渣比武,他可以有幸被提名。
迟倦早说过,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贯也不屑在脸上贴金。
有时,他在情感贫瘠到一定的时候,眼瞧着被虐着的姜朵,甚至还有些难以言述的快感。
瞧瞧,她又流泪了,不过也不难,哄哄就好了,或者睡一觉就好了。
瞧瞧,她又受伤了,不过没关系,她自己早懂得了什么叫自愈。
可惜,他没能瞧见姜朵挫败的那面。
迟倦觉得,姜朵八成是个受虐型人格,越被折磨到死去活来,越有一种堪称上瘾的舒爽,她越爱自己,就越能干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多有意思啊。
这不比在关环山上飙车有意思多了?
迟倦难得的感受到了自己血液的迅速流动,又难得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久违的心脏读秒、血液逆流。
他不懂心动,他以为那叫刺激感。
对姜朵施虐,反反复复,获得快感。
迟倦觉得,姜朵大抵也是享受的,不然为何总是那么好哄,那么容易回来。
但他错了,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千奇百怪的疾病,哪来那么多热衷犯贱的情侣,有的只是沉沦其中善于自欺欺人罢了。
姜朵就是一个。
迟倦每每一哄她,一服软,姜朵就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是被照顾的,是被在意的。
她没被爱过,便把伤害当成了爱。
其实迟倦后来想过,要是姜朵以前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估计就不会栽在他的手上了。
可惜,姜朵一辈子都过得很苦,一辈子都没人把她当作宝贝。
李丽把她当累赘,骂她扫把星,姜河从小就失踪,让她自责不已,后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谈了个初恋,陆北定,结果还被搅成一滩烂泥。
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最后,姜朵碰着了一个毒瘤,叫迟倦的毒瘤。
他对她真的不好,虽然谈不上坏。
可就那么一点点的好,竟然让姜朵心甘情愿跟了他这么久,都三四年了啊,迟倦想,如果换做是他,早撑不住了。
难为小姑娘了。
迟倦垂着头,雨水顺着发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