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杀过人 (1)(7 / 12)
林擒来看她的时候,正好也听到了隔壁的声音,皱了下眉头问,“隔壁住的谁啊,大白天的还不消停。”
姜朵微怔,假装不在意的开口,“迟倦。”
林擒立马紧张了起来,喋喋不休的问,“他来干什么?最近没有过来骚扰你吧,要是过来了,你就把那斧头往他身上砸,看他还敢不敢来。”
姜朵没作声,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等到晚上后,隔壁的声音却还是照样的喧闹,这公寓物业一贯懒散,举报了也不见得会消停,姜朵索性想了一会儿,拧开了大门。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抬腿走了过去,礼貌又克制的敲了敲隔壁的门,然后问,“请问有人在吗?”
说起来,姜朵并没有做好跟他见面的准备,可每次隔壁的声音一响起来,她总是能很容易的联想到迟倦。
毕竟那男人总爱做吸引她视线的蠢事。
总以为再故技重施,她就会扭转心意回来么?
不会的。
她来敲门,就是为了告诉迟倦,别作妖,消停点,利落的赶紧滚蛋就好。
姜朵这阵子跟着艾拉混,学了不少有的没有的,譬如有句话,叫“不做慈善,不捡破烂”。
她不想再被迟倦玩弄股掌了,更不想在他那里当一个没什么价值跟存在的玩物,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姜朵的自尊心虽然没剩多少,但不等于没有底线。
隔壁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门突然被扭开,露出了一张陌生的面庞,姜朵愣了片刻,连忙开口,“不好意思,我是隔壁的,晚上有些睡不着,所以恳请您这边能……”
那年轻小伙子一怔,连忙说道歉,然后说,“真不好意思,我这边马上就撤掉,主要是刚搬进来,有些地方不弄一下住不下人。”
姜朵心不在焉的笑了笑,然后慢腾腾的回到了自己公寓里。
迟倦原来搬走了。
好像,自己又开始庸人自扰了呢。
姜朵无意识的搓捏着指尖,总觉得有万千蚂蚁在啃咬自己的心脏,要不然为什么又疼又涩呢,堵得她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了。
为什么每一次,她好像都是被先丢掉的那一个呢。
不管怎么兜兜转转,好像她就没有赢过迟倦,更别谈让他输的一塌涂地了。
姜朵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原本还算有气色的脸蛋,也跟着苍白了一瞬间,她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宛如鬼魅的钻进了那个隐秘的房间。
她望着迟倦曾经用过的一切,才稍稍的回过神,迅猛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缓了起来。
这里有她十分熟悉的味道,来自她曾经给迟倦买的一款香水——事后清晨。
姜朵已经痴念到,连睡觉都必须在枕头上喷这款香水,她才能入眠,有次林擒无意的问过一次,吓得她血液逆流,生怕林擒发现了什么。
但还好。
没有人窥伺到她的内心世界。
她还能一如既往的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赤裸裸的告诉别人,我的心脏早就铜墙铁壁、百毒不侵了,至于迟倦,他也不算什么。
毕竟啊,姜朵想。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她最擅长的,那应该叫做——自欺欺人。
半山别墅里,迟倦正躺在沙发上,沉默的掐着佛珠,一语不发。
魏佐就在旁边慢慢的喝酒,时不时捏着一张扑克牌,折来折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迟倦觉得有些疲惫,他睁开眼,用眼尾扫了眼魏佐,慢腾腾的说,“你来做什么,家里不是有魏如烟么,都得偿所愿了,还装模做样什么?”
魏家那些烂事,迟倦心底一直都门儿清。
但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就算有违公序良俗,只要不惹到他迟倦,他就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一样。
魏佐捏着一张小王,眼底划过了一丝迷茫。
对,就连他自己也不大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明明肖想了魏如烟二十多年,现在已经唾手可得,只要回家,魏如烟就会等着他,可莫名的,魏佐连家门都不想踏进去。
每逢瞥到魏家的那扇门,他总能想起来自己用无数锁链捆起来的那一幢别墅。
明明边边角角都被他封锁的极其严实,可那个不安分的女人,却总能找到无数的办法,叫一群人来家里陪她玩。
魏佐不是没有生气过。
可他一旦想要发作,就能瞥到艾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瞧着他,然后抽抽噎噎的说,“你工作那么忙,又不陪我,还喜欢去别的女人那边,为什么还不让我快活一下?”
强词夺理。
要是放在了别的人身上,即便是魏如烟身上,魏佐都会觉得厌恶、无理取闹。
可艾拉一撒娇,魏佐就连责备她的心思都没了。
他跟自己说,放过艾拉,仅仅只是因为她长得清纯,长得年纪小,自己才会舍不得,这跟感情无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