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1)(4 / 13)
的主儿,这买卖,或许太轻巧了一些。
场内一阵骚动,迟倦也放下了骰子,低嗤了一声,然后嘲弄道,“您口气倒是挺大的。”
傅启山皱眉,他看了眼迟倦,唇抿成条直线。
说实话,这次赌石的货太大,表层的岩石又厚,就算是个老手,也难免会看走眼,要真是个无色无味的水货,可不是亏本这么简单了。
输了只赔四千万,是个保守的打法。
迟倦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睥睨的扫了眼桌上的盒子,然后一把拉过身旁的傅从玺,笑得暧昧不清,“这样吧,输了的,就把自己的手指塞进笼子里喂狗,要是诸位不愿意的话,也能让身边的人顶替顶替。”
身边的人?
这里来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哪个人舍得毁了自己的手?
傅从玺的肩膀下意识一颤,她向来是被傅家娇养着的小花儿,就算在国外浪了几年,也没见过这阵势。
迟倦并没甩开她,而是任由傅从玺拉着,修长的手指虚虚的摸着她的手背,戏谑道,“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输,听说,你这手是弹钢琴的?”
傅从玺一愣,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
记忆里,迟倦对她向来不感兴趣,更别说了解她的爱好了,能把她脸记住,都是难能可贵的。
迟倦抬眸,不咸不淡的扫了眼傅启山身边的女伴,然后收回目光,随口说,“猜的。”
气氛陷入了僵持,桌上剩下三个玩家都踟蹰不前。
讲个实话,对他们来说赔钱都是小事情,无非就是债务加身,但要是缺个指头,就像是个烙印一样,这辈子都散不去,逢人都难以启齿。
更何况,平日里的买卖,再怎么血腥,也是一刀下去,爽爽快快的,从来没有让人塞狗笼子里去过。
可就算再不愿意,这里也没人能做得了主,爱赌不赌,赌赢了那可就是翻身的仗!
在欲望面前,没几个人能保持冷静。
再者说,身边不还带着个替死鬼吗!
半晌过后,傅启山看了眼身边的女人,然后薄唇亲启,“好。”
姜朵下意识一颤,狠狠的握紧了手。
傅启山走了过来,手臂揽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往里带了带,低声说道,“姜小姐,别怕。”
姜朵觉得可笑,带她入局的人是他,现在叫她别怕的也是他,好赖话全让傅启山一个人说了。
女人虚情假意的笑着,说道,“我也不亏,毕竟输了您也得跟着一起输。”
她刚一说完,身旁的几个女郎就走了过来,伸手把那黑布掀开,露出了里面灰色的石头。
魏佐在一侧站着,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
就连蒋鹤都愣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迟倦,却发现后者面无表情。
这次的货,还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他们以前赌的翡翠也不少,但往常的货都会有些人工打磨的痕迹,虽然不见绿,但能按照上面那些伪装出的沙和胶来做出判断。
可今天这批货,干净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好像刚从地里挖出来一样,表层的岩石厚厚的,窥不出里面的颜色来。
一名女郎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盒木签,然后移到了迟倦的面前。
男人抽了根出来,眯着眼一瞧——
数字五。
蒋鹤在一旁舒了口气,暗叹迟倦运气火。
最后一个猜的人,多少都能借鉴点前手的判断,甚至还能跟票,输的几率也小了些。
迟倦抬眸扫了眼众人的顺序,最后凝在了傅启山手里的“四”上。
他收回目光,慵懒的点了根烟,然后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拉着傅从玺的手,漫不经心的聊着天,“学钢琴几年了?”
傅从玺心里一团乱麻,木讷的回答,“快八年了。”
迟倦“啧”了一声,手指摸到了她指尖的薄茧,然后笑着说,“这么用功啊,挺可惜的。”
傅从玺咽了下口水,观望了一下场上的动静,看到不少人正捏着放大镜在那破石头上翻来覆去的看,唯有迟倦,跟个没事人一样,浑然不觉的坐在沙发上点烟。
她努力的想保持镇定,就像个见过风浪的大小姐一样,可心跳却唬不过自己,傅从玺不自主地朝着迟倦靠了靠,然后说,“你不去看看吗?”
迟倦的手指正玩弄着她的头发,身子却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然后散漫的说道,“别担心,输了就输了,一根手指而已,又不碍事。”
……
迟倦说这话的时候,眼尾正觑着傅启山身边的女伴,场上有大半的人几乎腿都站不直了,甚至还有俩没见过世面的都开始擦眼泪了。
就连傅从玺也略显紧促的在他旁边躲着,手指都不自觉开始颤抖。
但傅启山的那女伴,摇杆都挺得很直,真是骄傲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
迟倦低嗤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手里的发丝,他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