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番外:配枪朱丽叶(4 / 5)
的神情变化莫测,我看不懂,也懒得去揣测,只想捏着包走。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他说——
“你还是回来了,你还是舍不得他。”
我脊背一僵,好脾气地解释道,“陆先生,您认错人了。我叫李蝶,蝴蝶的蝶。”
姜朵回没回来我不知道,但我是李蝶,来北漂的一个小网红而已,没那么大能耐。
这一来二往的,我便对焚一有了抵触,很少再去。
但这次,我不想让大家因为我扫兴,只好默默的忍了下来。
简单收拾了下,我还往包里塞了对墨镜,怕又偶遇姜朵的熟人,惹一身腥。
不过幸好,这次程小姐没在前台守着,陆少爷也没在吧台买醉。
我放心的找了个暗处,抿了口含酒精的饮料,望着舞池里摇曳生姿的人群。
漫天彩纸飞舞,徒增的都是虚无。
四九城是很宽容的,我打眼一瞧,十个里面九个是彩虹头,五颜六色的,绚烂极了。
在这里头,我一身 T 恤长裤,显得老土又多余。
公司里的姐姐们都说我性子太闷,连发色都闷,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能激起欲望的因子,跟当初的“野蝴蝶”姜朵比,差远了。
我听了这些话,也只是温和地笑。
平淡又籍籍无名的过完一生,又有什么不好,难道一定要轰轰烈烈到连死都有人拍手叫好,才叫精彩么。
我垂下头,对林檎说,“我有点困,先上楼找个房间睡了。”
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在我这里,都成了钻入皮肤般的噬咬,疼到让我难以呼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两三年前,我就不大能听得来那些音乐。
在别人耳里,是刺激,是愉悦,在我这里,总是阵阵耳鸣。
我走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笑我“不合群”,笑我“装”,笑我“没那个资本,还一副公主做派。”
我抿唇。
习惯了,无所谓了。
我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一间房,正打算躺床上睡的时候,听到了身边聒噪的电视声。
放的是烂大街的偶像剧,程厌以往很爱看,甚至还有过当演员的念头。
那时候啊,我伸出手指,把她头一推,骂道,“我把你推进焚一,不是叫你把焚一当跳板的。”
程厌顶着一双大眼睛,都快急哭了,一直摆手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她老实得很,做不出来过河拆桥的事,可我就是想逗她玩玩。
但我现在太累了,耳朵疼,浑身疼,太难受了,我想是我修复手术找的医生太差,留了后遗症吧。
电视声还是很大。
我有些受不住,蜷缩在床上,双手无力的朝着背后摆了摆,说,“程厌,声音关小点。”
就那么一句话,空气骤然间就静了下来。
我安稳的闭着眼,耳鸣的症状缓缓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起身的时候,还眩晕地痴了一会儿,对着面前的人,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是迟倦。
他怎么在这儿?
我头又开始疼了。
结果还没等我问出口,他突然一手把我抱住,我下意识想推,却感到了他从胸腔里闷出来地呜咽声。
那样地沉重,侵入我的四肢百骸,我连推的力气都统统消失了。
我知道,他现在情绪很激动,或许是因为我长得像姜朵的缘故。
可这是一场梦。
我不会陪任何人玩什么替身梗,更不会自甘堕落的去成为姜朵二号。
我叫李蝶,蝴蝶的蝶。
我没推开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他抱的力气太大,我刚起床,有些低血糖而已。
我拍了拍他,礼貌的说,“迟先生,我醒了。”
你也该醒了。
松开的那刹那,他握住我的手,像是怕我随风跑了似的,眼神紧张地黏在我身上。
可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姜朵。
姜朵也活不回来了。
我腾出另一只手,一根一根的把他手指掰扯了下来,然后借力从床上下来,昂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跟我来。”
我拉着他的衣袖,没有给他肌肤相抵的机会,带他走到了卫生间里,然后拧开了水龙头,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地卸掉脸上的伪装。
姜朵的眼是上挑的,我只有画了眼线才能模仿一二,姜朵的左脸中间有颗凶痣,似妖似魔,很漂亮。
可我的那颗痣,完完全全是拿眼线笔点出来的,只要拿卸妆水一揉,就什么都没了。
你看看吧,你执着的所有证据,在我这里,全都是面具。
我目光直直地盯着迟倦,对他说,“你应该知道,我是靠姜朵的红利才走到今天的,所以关于姜朵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比你少。”
我连整,都要整成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