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3)
距离表演还有1天多,完全不用再继续绷着神经练习。
所有人都很努力也很给力,每一次训练都能按照唐寒柳计划实行。到了26号的时候,他们的表演已经成型,比预计的还要好。
而这一天军训的项目也是非常精彩的,障碍越野+攀岩。
虽然前一天下过雨,场地湿滑,爬着穿过地网绝对一身泥浆,但就连有些洁癖的花桑年都十分期待。
这种紧张与刺激令人兴奋。
他们进行的是接力赛,每一排为一个小组,每个人走一个项目,用时短者获胜。
花桑年抽到的是攀岩,也就是作为第一棒出发。
他时不时会去野外采风,对攀爬还是有点小得意的,他动作灵活,在开始就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
但逐渐掌握住技巧的其他男生隐隐有追赶的势头,花桑年加快了动作。
眼看就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花桑年脚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下来后立刻和队友击掌,然后退到一边站着。
他走路姿势和以往没有区别,就连闻人影歌都没有看出不妥,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继续看向障碍场,防止有人偷奸耍滑。
花桑年面色如常的和走来的每一个人打招呼,心里却慌得不行。
他几乎在扭到脚的同时就想到了他们的表演,本来一切都那么顺利,只差刷熟练度了。
他的脚能在结营之前恢复吗?
花桑年不敢去看自己脚踝,因为光是那疼痛就足以说明答案了,他不想再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一遍。
与其说不想,倒不如说不敢。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表演,每一个人的表现都会影响到其他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中心,他的失误会毁掉让整个节目。
从开始抽签到今天,他们练习了20个晚上和一个白天。中秋节那一天半的假期没有人回家,就是为了排练。
愧疚在疼痛面前占了上风,他要怎么告诉他的队友,他们又该怎么补救。
如果当初不接下中心这个位置,是不是会好一点。
如果刚才能注意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次受伤。
如果在脚滑的时候能反应过来,是不是就不会伤得这么严重,是不是……就能不影响表演。
花桑年疼得冷汗直冒。
可他还是笑着融入了现场的氛围,然后和队友庆祝胜利。
周会说会给他们队加分,说他们就算过几天的军事理论只考3、40分也能拿到学分。
好多人都觉得好羡慕,说花桑年是大功臣。
他们的夸奖还有队友的喜悦压得他喘不过气。
胜利和加分原来这么折磨人的吗?他要怎么做,才对得起他们20天的汗水,才对得起蒋禾康和唐寒柳对他的期待的教导。
蒋禾康说,舞是为他编的。
可是,他好像跳不了了。
严松说,他女朋友很高兴她设计的衣服能有一个这么好看的模特。
但是,他好像没机会穿着它上台了。
高川明说,看到超级可爱的他就像自动充电一样,总能原地复活,继续练习。
对不起啊,作为充电宝的他自己先不行了。
谢斌说,虽然他总是和唐寒柳狼狈为奸欺负他,但看到他进步那么快还那么努力就觉得能和他们一起为一个目标努力很好很好。
然而,之前的进步和努力就像笑话一样,他不能再和他们一起努力了。
唐寒柳说,他跳得很好,舞刀的动作也很流畅,赏心悦目。
不过,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
8个人只有闻人影歌没说什么,所以他一直很期待,成功表演之后对方会给他什么评价。
“在想什么?”闻人影歌注意到重新集队时花桑年就一直在发呆,教官宣布解散他也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花桑年一开口就哑了,比小时候老师告诉他再不努力学习就会和闻人影歌分开还要难过,因为这次不是他努力就能弥补的事了。
闻人影歌走近了才注意到,花桑年脸色苍白,还流了很多汗。
“你哪里不舒服。”他的语气短促而平静。
越是有事他就越不能慌。
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看着花桑年受伤流血却只会哭了。
幼儿园的时候,有专车接送。
而每每快到家的时候,小花桑年就会提前解开安全带然后站到过道上。
结果有一次,路上突然冲出两个小孩,司机想也没想就狂踩刹车。
因为个子矮小,小花桑年并没有及时注意到前面的突发状况,整个人往前扑,额头破了,流了不少血。
站起来的时候,他自己满不在意地拍了拍蹭破的手心,抓起自己的衣服擦脸上的血。
那时候小小的闻人影歌又怕又急,“哇”的一声就哭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明明之前他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