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3)
不好意思。
花桑年决定,至少再练一个学期,否则绝不穿轮滑鞋上楼梯。
就算上,也不要一口气上七楼。
进到宿舍里面后,闻人影歌才把花桑年放下来。
花桑年脸热得不敢看闻人影歌,他扒拉着床沿,滑到自己的床位前,坐下,换鞋。
换完鞋,把地板用消毒水拖了一遍后,开窗透气。
趁着换气,花桑年在阳台门边吹了会儿冷风。
然后关上门,假装若无其事地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时,闻人影歌正在看书,旁边放的是几只不同颜色的记号笔,都用得有些发黑了。他一边看,一边拿起浅黄色的记号笔,在书上标记重点。
但记号笔已经不出水了。
闻人影歌下意识抬头去寻找花桑年的身影,“你记号笔要用吗。”
“不用的。”花桑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书包拿出了浅黄色的记号笔,递给闻人影歌。
看着重新投入学习的闻人影歌,花桑年什么都没有问。
他刚才选择去洗澡就是想整理心情,整理好,再来问闻人影歌为什么会突然把他抱起来,是担心他还是怎样。
如果谈话顺利气氛好,说不定这一次他就能把告白的话说出口。
毕竟他们都很忙。
不像上学期那样有很多机会可以相处,可以表明心迹。
闻人影歌接下来还会更忙,因为篮球联赛的地区预选赛就要开始了,校队需要到不同学校比赛。
花桑年有点失落。
但他回到自己座位上,翻开书开始学习。
11点半,唐寒柳和杨力一起回来了。
刚进门,杨力的嗓门就响起来了,“花花!我跟你嗦我今天&%#*……可威风了!”
“喝醉了,不要管他。”唐寒柳一边跟花桑年说,一边把杨力半强制地带到他的床位前,把人按在座位上,“醒会儿,醒完了自己洗漱。”
“力哥喝了多少啊?”花桑年问。
唐寒柳把身上那件因为不时要扶着杨力而沾上酒气的外套脱下,“全场最多,哪个师兄师姐过来劝酒他都喝,笑得跟傻子一样。”
“要不是会长到场勒令解散,这傻子还要喝。”唐寒柳仍然对残留在身上的酒气感到不适,“我去洗澡。”
花桑年点点头,对坐在椅子上显得有点呆的杨力说:“力哥,你要喝水吗?”
杨力明显还很醉,他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理解了花桑年的话:“喝、喝。”
花桑年到饮水机那边给杨力接了杯温水,杨力一口喝完,摇头,“这、这酒怎么没、没味道,差、差评!”
花桑年好笑地给杨力又倒了一杯,这次杨力只喝了一口,就大着舌头说:“差评!”
洗完澡出来的唐寒柳,从花桑年手上拿过那杯温水,直接往杨力脸上泼,水顺着杨力的脸一股股往下流。
“醒了没?”唐寒柳看起来有些生气。
杨力的样子很狼狈,但也因为这杯水安静了下来。
花桑年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糖糖你先擦头发,别着凉了。力哥,你先去洗漱,早点睡。”
“嗯。”杨力应了声,拿了衣服去洗澡。
待浴室门关上,花桑年才对唐寒柳说:“糖糖,泼水有点过了。”
唐寒柳没有掩藏自己想法,他觉得自己做法已经相当和缓了,“上学期他说他进不了一队、要更加努力,可结果呢,他翘了篮球队训练也要来学生会团建,不会喝酒还要硬喝,喝酒能换来什么?有哪个运动员一周几次地喝酒?之前有会长在,大一最多喝两杯,会长不在,那些人发了疯一样地劝酒,他也就发了疯一样地喝……难道不该泼醒他吗?就他这样,这学期就能从二队出来。”
唐寒柳说的都在理。
但是很刺耳。
浴室那边的水声并没有停,可花桑年还是觉得杨力都听到了,因为唐寒柳并没有压低音量,他的声音在宿舍里十分清晰。
偏偏闻人影歌还说了一句:“糖糖说得对。”
闻人影歌当然没有唐寒柳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只是单纯觉得杨力还不够努力,一二队缺席的只有杨力和黄凯圣。
而黄凯圣,是因为春节爬山被路人推倒,摔断了腿,还没拆石膏。但即便这样,他有时候也会去体育馆,坐在一边,对着墙玩投接球。
花桑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唐寒柳和闻人影歌都是对的,也知道杨力这么做不好,可他还是有点难过。
不止是因为气氛不好,更多地是他发现唐寒柳和闻人影歌与他和杨力是不同的。
能够一如既往努力、向前走的人,不会懂为什么有的人“不够好”,却还要逃避。
杨力逃避训练。
而他在逃避摄影。
从期末成绩出来后,花桑年除了课堂作业,没再拍摄过任何照片。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