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则是希望她做出什么。
“如果这种方式可以让你消解对我的怨。”
屠蒙停驻了步伐,静静等待她动手。
元荔知道他的意思,她手里抓着刀柄,刀尖冲向他。
一刀刺进了屠蒙的胸口,刀口刺进的一瞬,她颤抖的手放开……
胸口处只是清浅的皮外伤,可已经往外汩汩涌着血,渐渐浸染了衣衫……
似乎越是小的伤口越痛。
屠蒙闷哼出声。
经过了长时间的接触生活,她到底也不愿意真的的狠下心,将刀深深的扎进他胸口。
这一刀刺了屠蒙,他却觉得心里很是痛快。
她应该,解怨了吧??
把事情全都说清楚了也好过话憋在心里一直,憋着的感觉真叫他难受至极。
屠蒙也希望元荔能把之前的隔阂消解掉,于是他有些欣然的绽开了笑意。
把刀重新插回他腰间的刀鞘,而屠盟捂着胸口感到些许疼痛。
“你能感觉到这份痛吗?”元荔问他。
记得,他的刀曾落下她的脖颈时,她的那份疼痛,已是无法言说。
“没错,我一直想和你感同身受,虽然这份感受并没有那么深。”屠蒙是笑着说的。
“可你现在不打算拿布条帮我简易的包扎一下?”
“到了寨子里,我会帮你包扎的。”元荔顿了顿,说。
“你现在心里还有怨气吗?对我的怨。”
元荔并没回答他,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怨不是那么轻易便能消解掉的。
像是害怕他的伤口再次流血,元荔准备拿过两个篮子,可屠蒙却拿过了一只篮子,放置在自己的胸膛前,遮住了伤口。
这样不会被寨子里的人发现。
进到寨子里,元荔走到鹦鹉之前带她去过的装有药的房间,拿了纱布走至屠蒙屋子里。
屠蒙的衣裳渐渐褪下,胸口的伤口露出,元荔看到,他背上的伤疤已经结了痂。
此刻,屠蒙感到胸口的疼比起之前后背的伤,疼了几倍不止。
将他的衣裳换下来,元荔拿纱布在他的胸□□叠裹了几层,伤口并不深,涂抹上药再裹上纱布,血便不再涌出。
“我没想刺你那么深的。”元荔说。
他只浅笑两声,没答话。
包扎完,元荔将他的衣裳送去洗,包括昨天的床单之类。
阿嬷忙着儿子的婚事,并没来寨子。
元荔一个人走出寨子,到溪边去。
阿嬷和她说过怎样将衣裳洗干净,她就抱着衣篮过去。
将衣裳放置在洗衣石上,拿捣衣杵用力地把并不洁净的沾带着血污之处冲洗下来。
洗干净再拧干,晾晒在溪边的一处。
屠蒙杀死她,终究还是成了元荔心中的刺。
这根刺只是向外拔出了一部分,并没完全拔出。
元荔说不出此刻的心境,像是他拿起刀来砍她的冲动,她也冲动了一瞬。
屠蒙应该不会想到自己真的会动手吧!元荔心里面想。
晾晒完衣裳后,她应该回房歇一歇了。
她从来没这么累过,累心又累身。
脑子里屠蒙对她说的话不断循环,没停止过。
回到房间里,元荔才发现寿喜居然也在。
寿喜并没待在它的窝里,反倒是在她开门时。
钻进了她的屋子里。
她蹲下身,看着寿喜,说道:“你怎么来了啊?”
寿喜向她趴了过去,半撒娇似的,将圆滚脑袋蹭着她的胳膊。
她感到心情好了许多。
等到明天下山,她可以去街市瞧瞧,也可以到处逛了。
街市的小吃应该有很多吧!
在寨子里做活,她和鹦鹉一样,都是会一个月领些钱的,不过一直没找到地方花。
可元荔忽然想到,明天要和屠蒙一同前往东家庄……
心头升起一丝尴尬。
待夜幕四合,元荔沉沉睡下了。
第二天天一亮,她换上了早就挑选过的月白色衣裳。
这几天控制了饮食量,所以小肚子倒是已经减下去了不少。
只是她不怎么会挽头发的,随意向后一扎。
松松散散的,双鬓留了些碎发,带了一丝凌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