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3)
项羽早早地回来,虽然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抱着期待。人总是这样,明明心里有了答案却还不死心,明知结果如何却还带着那份执念坚持。
虞姬摇摇头,项羽眼中期待的小火苗渐渐熄灭,许久后项羽哑着嗓音道:“收拾东西,这几天我们回楚国。”虞姬清晰地看见点点泪光被他逼回去,眼泪回流进心里,只会梗在心口更加难受。
虞姬上前拥住他,轻声道:“她会好好的,你放心。不管怎么样她都会让乐乐在她的羽翼下快乐成长,她是个有韧性的女人,她只会越来越坚强。”
“挑几个人安排到她身边,保护好她。别让她知道,更不能让刘邦有所察觉。”项羽揉揉酸涩的眼睛说。
“我知道怎么做。”虞姬拍拍他的背让他安心。
“嗯,我跟亚父说要回楚国,与刘邦休战,但是他不同意。”项羽向来尊敬范增,但是从鸿门宴开始两人分歧越来越大。鸿门宴范增要杀刘邦,项羽念着结拜的兄弟情分放他一马,气得范增病了好久,现在仍未见好。项羽希望天下太平,实行分封诸侯国,而范增提议项羽称帝君主制,项羽又一意孤行,两人又为这事僵持着。
昏黄的光线无力地透过纸窗,朱红木漆暗沉没有生气。房间传来老者沉闷而又浑浊的咳嗽声,嗓子还是肺部应该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听声音老者是久咳不止,就连咳嗽都很费劲的样子。虞姬端着药,担忧地急步推门向里走去。
范增听见脚步声急忙将咳出血的帕子藏到袖中,见到虞姬脸上露出笑意,瘦的厉害眼窝脸颊深陷下去,颧骨高起,脸色蜡黄没了精神。就是那锐利的琥珀色眼睛也变的浑浊,像只老狼没有了捕食的能力,垂垂等死却又不甘。
虞姬跪坐在他身边,将熬好的药汁从壶里倒出来,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范增最是厌恶这药味,吃了那么多也不见好,导致成天嘴里都是这药的苦味,吃什么也没了滋味。虞姬吹凉了药送到范增嘴边,说:“爹,这药可是我亲自熬的。”
范增无奈地把药端过去憋着气一口喝光,虞姬拿端过蜜饯给他,范增摆摆手示意不用。范增道:"羽儿还是坚持要撤兵吧?"
"爹……"
"什么都不用说了。"范增认命地叹息,狼老了,即便能有领导群狼的谋略可也终究是老了,有心无力。年轻的狼有能力却少了谋略和风雨吹打的磨练,还是要吃亏的。范增道:"如今羽儿是听不进我的话了,就连你也是……到底是太年轻了。也罢,成败都是在于你们自己的命,咳咳……咳……咳"
"爹~也许你是对的,可是不做错怎么知道对是什么?"虞姬拍着他的背。
"记住了,刘邦的软肋就只有他的妻子一个,必要时候用她可以威胁刘邦。为父就是担心你们太过重情谊,必然会死在这二字上。"范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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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正欢欢喜喜地抱着项羽给她做的木偶玩,全然忘记了前两天所受到的惊吓。也许这就是小孩子总是比大人快乐的原因,不会记得那些不开心的事。乐乐见刘邦回来,立即高高兴兴地跑过去,举着手里的木偶说:"爹爹,这是干爹送给乐乐的小乐乐哦~爹爹你看是不是跟乐乐一样?"
"嗯,很像乐乐。"刘邦心里不大高兴,他不明白项羽为何要对乐乐这么好,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早已经崩盘,再喜欢乐乐也没必要这么讨好,好似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刘邦看看吕雉,还在与他置气,见他进来头也不抬,继续做着手里的女红。
想起那天吕雉作舞后项羽走过去和她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心生疑窦又看了看吕雉面色如常,想来是自己想多了。馥然正在布菜,说:"夫人可以用膳了。"
吕雉看着桌上十几道精致的菜肴都是自己平日里爱吃的,可现在看着却没了胃口,没看见元宝,便问道:"元宝呢?都到了饭点,一天都没见人影了。"
馥然努努嘴,看了刘邦一眼,示意问他。而刘邦老神在在就当没听见,吕雉气不一处来,对乐乐道:"乐乐,你问一下你爹哥哥去哪儿了?"
乐乐乖乖问道:"爹爹,娘亲问你哥哥去哪了?"
刘邦摸摸乐乐的头说道。"爹爹这一年不在,你哥哥练功偷懒,射箭三次一次红心都没射到,爹爹让他练习射箭呢!"
"这样啊!那爹爹,你不在我天天睡懒觉,是不是也要罚乐乐?"
刘邦不禁笑着揉揉她的头:"爹爹不罚乐乐。"
"乐乐,问你爹哥哥在哪儿受罚呢?"吕雉又发话。
"哦~娘亲又问爹爹哥哥现在在哪里呢!"
"想知道就让你娘亲自己问爹爹好不好?"
"娘亲,爹爹不告诉乐乐,要你自己问。"
吕雉对馥然道:"馥然,你去问问萧何元宝在哪儿,叫他回来吃饭,我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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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姬听说元宝被罚了,于是用食盒装了些饭菜去看望元宝。
太阳已经沉下去一半,光线渐暗,元宝独自一人没人督促还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