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人心惶惶老谋深算（2 / 2）

翼翼将殿门带上，只外面伺候。

程子墨端起茶杯，淡淡笑道：“宋大人可瞧出什么蹊跷来不成？”

“老夫这几年精神头愈发不足，倒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妥，莫非程大人瞧出了端倪？”

程子墨朗声一笑：“宋大人说笑了，你是老而弥坚，这宫内也好，宫外也罢，怎会有宋大人不清楚事儿？不过，五皇子这一病，倒叫程某心中有些感悟。如果是真病，程某也不说什么了，可如果是假病”

宋濂脸色一沉：“程大人，话可不能乱说！”

程子墨丝毫不以为意：“五皇子天资聪颖，是块良玉，程某对万岁爷一片赤诚忠心，对五皇子自然也不敢轻慢。程某和宋大人同朝为官，这些年，宋大人待程某也如长兄般，有句话，老弟不吐不。”

宋濂没吭声，只端着茶盅，似乎凝神看着那茶盅上青花。

程子墨笑了笑：“老哥哥也是儿孙满堂人，很多事该为子孙们着想，奇货可居人人都懂，但什么时候下注，这利益才能大老哥哥可要掂量明白。”

程子墨说完，大笑着出了偏殿。

殿阁中顿时冷冷清清，只剩下了宋濂一人静默。不多时，外面端茶小太监怯怯走了进来，他手中端着托盘，将旧茶撤换掉，准备换一盏茶。

就这小太监一躬身时候，他忽然用尖细低音与宋濂道：“回大人，才打探了一些内情，云台现都是御林军，轻易进不去，但里面人出来说，太上皇申斥了皇后，万岁将五皇子身边人每人杖责三十大板。哦，对了，除了那个叫篆儿姑姑没有用刑，这还是五皇子亲自求。”

“不是说五皇子晕厥不醒？”

“太医院米太医施了两针，刚刚有苏醒迹象。”

宋濂陷入沉思，又想起刚刚戴权说过，他是要去寻欧阳、邢家女眷，就觉得内中似乎有什么阴谋。

殿门忽然被人从外而内推开，宋濂身边端水小太监慌忙躲闪，仍旧装一幅胆小模样。

“宋大人，，万岁爷传召您和程尚书去云台觐见。”

宋濂精神一震，一把揪住来者衣袖：“且别忙，究竟何事，你倒是讲明白才好！”

这传话小太监一跺脚：“哎，这可真是一团乱，刚刚五皇子说他是被别人下了毒，万岁爷和老圣人震怒，要立即严查此事，所以早叫了刑部尚书过去！”

宋濂愈发印证了心中猜疑，忙紧走几步，跟上了使者。

原来除了刑部尚书程子墨，皇上又传召了兵部大司马，礼部尚书乔大人，再加上一个宋濂，这几位可都是孝宗心腹。

宋濂等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不禁心头冒出一股冷汗。

万岁这是要干什么？如果五皇子真是中毒，那也该悄无声息查案，绝不该大张旗鼓。除非皇上根本不打算息事宁人。

但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是内宫各位女主子们所为，一经被查实，只会给皇上脸上抹黑。万岁爷重清誉，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宋濂发现，礼部尚书乔大人一直不断擦着额角虚汗。宋濂心头一跳，难道这老东西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礼部可是皇上喉舌，礼部尚书为了逢迎皇上，时常找各种借口和理由为皇上行为辩解，得皇上宠信。

乔大人这老东西干什么直冒虚汗？

宋濂用眼神给程子墨递了个讯号，程子墨侧头看时候，兵部大司马也正好顺势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