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二更）（1 / 2）

tanxsh 凤尾胡同那边热闹非凡，荣国府这里也不逊色分毫。贾珍亲自帮着张罗席位，四王八公几大世家来人不少，贾珍按着这些人癖好、性情分配座位，倒也宾至如归。左右是荣国府这边出银子，贾珍索性点了享誉京城锦官来唱堂会。

贾赦听了乐呵呵，贾政却暗道太过奢靡了些，又打定主意，来日宝玉成婚时候，定要从简，不能这样挥霍。

内宅之中，贾母叫尤氏领着一众夫人吃酒，她自己则亲自款待南安太妃等。几个小姑娘安安静静坐贾母下手一桌，时而低语，时而憨笑。

府上有一多半人都此处当差，这样一来，大观园内便立时冷清许多。

岫烟带着美莲、美樱进了园子，守门婆子不知躲什么地方吃酒，根本没留心有人进去。借着灯烛火光儿，三人过了沁芳桥，远远就见怡红院大门紧闭，一盏昏昏暗暗灯笼风中肆意摇曳，忽明忽暗。

美莲轻轻一推，门并未上锁。主仆三人悄悄进了院子，果然无一人上来应答。

“这贾家也太大意了些，若是忽然来了个贼，又或者出了什么心思不轨，这园子里姑娘、丫鬟连个叫救命机会也没有。”美樱一语就点出园子管理松散弊端。

岫烟暗暗点头，按照曹公意思，后来树倒猢狲散，可不就像美樱说那样，结果糟蹋都是那些清清白白好女子。正因为知道这样病症所，故岫烟管理凤尾胡同宅子时，对那些巡夜人要求极严。别说像贾府这样半夜吃酒赌牌，就是少巡视了一圈婆子，岫烟也会严惩不贷。

美莲哼笑：“我看贾家墙应该砌再高些，这样才好安心。”

岫烟冲她二人一摆手，示意不要出声，等踱步上了高台。隔着窗户就听见里面有丫鬟私语响动。

距离有些远，所以声音只是断断续续，当并不妨碍岫烟听出一个人名字：春燕。

她淡淡一笑，掀了帘子就往里进：“哪一个家？”

屋内人听到动静，慌忙迎出来，打头是麝月，垫末正是遍寻不着春燕。

岫烟笑道：“我才往潇湘馆去瞧瞧，路过你们院子。便想讨口水喝。”

麝月忙道：“邢姑娘坐，我这就春燕去给你炖口好茶。”说完，赶紧向春燕使了个眼色。

春燕慌慌张张要往出走，美莲和美樱却齐齐拦住了她所有去路。

“邢姑娘，你这是”麝月僵硬着笑脸。

岫烟微笑着坐麝月刚刚起身位置上，反客为主一指旁边矮椅：“我有话问你。”

“邢姑娘弄这样严肃，倒叫我和春燕诚惶诚恐。”麝月强自镇定，拽了春燕站她身后。春燕这小妮子，不知害怕什么，两条腿哆哆嗦嗦就是站不直。

岫烟笑道：“我才前面看见晴雯袭人。知道怡红院里只你一个守着，也想着过来看看你。可巧经过潇湘馆。便推了你们院门。不过，说句劝解话，你们俩也太大意了些，院子里一个婆子没有，独你们俩小姑娘，怎么连门也不知道上锁。”

麝月跟着赔笑：“原是有婆子，可我想着。她们也老天拔地服侍了一整日，现还拘着，多少不近人情。正好。前面又有酒肉，又有戏台子，我便打发她们出去了。”

岫烟一指春燕：“你怎么也不去玩？”

春燕结结巴巴道：“回，回邢姑娘，我陪，陪着麝月姐姐就很好。”

岫烟黛眉一挑：“哦？可我刚刚怎么林姑娘那儿瞧见你身影了？”

麝月忙解释：“刚刚是我打发她给宝玉送东西，可能那会儿就被邢姑娘瞧见了。”

“是嘛！”岫烟声音不愠不火，等春燕渐渐以为邢姑娘根本没什么大事时候，却听对方忽然道：“可藕官怎么向我们告状，说是你动手弄坏了林姑娘福瓶？你可知道老太太发了多大火？现外面宾客太多，她不好发落，但已经悄悄叫了林之孝家，明儿就叫牙行人来选你走。春燕你应该听说过，和荣国府合作牙行，通常不会把犯了错丫鬟婆子往好地方卖。难道你想去那种腌臜之地？”

春燕忙拨浪鼓似摇头：“邢姑娘，我，我”

麝月忙道：“邢姑娘把我们春燕吓坏了，况且，邢姑娘不该听信一面之词，藕官是什么来历，没人比你清楚，那是梨香院小戏子，从品行上来瞧，哪里比得上家生子来稳重踏实？春燕不过和她玩了几回，才熟实些。要说拿什么东西，我敢跟邢姑娘担保，春燕不是那样胡来孩子。”

小丫头忙点头：“是藕官胡乱说，邢姑娘可要为我做主。”

岫烟渐渐敛起笑意，冲美莲、美樱道：“你们带了春燕去外面玩，我有几句话语麝月说。”美莲、美樱两个揪着不情愿春燕出了内室。

“邢姑娘怎么这样看我？”麝月讪讪躲避着岫烟火辣眼神。

“现还不肯说嘛？”

麝月迟疑半晌，“邢姑娘怎么知道就是我做？”竟然对事情直言不讳。岫烟冷笑：“春燕一个家生子，忽然和藕官走亲近起来，难道这不叫人生疑？况且还是近月余才好起来，春燕时常就往潇湘馆去。要说没个点问题，便是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