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夜幕降临储君之战（下）（1 / 2）

tanxsh 莺儿脸色顿时呈现酱紫色，口中喃喃道：“娘娘知道奴婢，天生一个呆子，不过娘娘放心，莺儿虽然脑子不灵活，但这嘴巴却严实。”

薛宝钗听她这样一说，才勉强去了冷意：“这倒是几句实话，若非你跟着我久，心口如一，本宫也不会把你留身边许多年。也罢，叫你明白明白也好，免得将来好心办坏事。”

薛宝钗扭头俯身看了看昏迷中孝宗，细心替孝宗掖紧被角，又抽出袖口中宫帕轻轻擦拭了对方额头，这才慢条斯理领着莺儿进了隔壁供人休憩小殿。

“万岁爷信赖本宫不假，那第四份圣旨也是有备无患，以防万一时候才能拿出来信物。可现李靖继位名正言顺，本宫不但不能把东西拿出来，还要装出不知道样子，否则”薛宝钗沉声道：“否则万岁一旦不好，本宫就不是宝贝，而是一把催命刀。你是本宫人，届时本宫落难，你自然难以保全自身。”

薛宝钗有意这个时候吓唬莺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且说此时正德被李靖软禁宗庙之中，没有李靖手谕，外面人进不来，里面人出不去。一日三餐倒是好味道，可惜正德心思不此处，根本尝不出味道。

姐姐预产期就近，他消息全无，几乎要急死。李靖忽然来这么一手，让正德措手不及，也不知道太上皇知不知道自己现处境。

正德心下虽乱，但动作却如老僧入定般沉稳，历代祖先画像下放着明黄色蒲团，正德规规矩矩跪上面，两手合十，双眼紧闭。

轻轻推门而入向海身后跟着一个拎食盒小太监。前者见五皇子这般模样，再瞧靠门桌案上原封不动放着早膳。心下便有些不忍。

向海犹豫往前迈了两步：“殿下虽然心系皇上安危，但这饭却不能不吃。否则皇上若知道五皇子这样糟蹋自己身子，心中一定难过。”

小太监是李靖人，听见向海这样劝说，便不怀好意笑眯眯道：“向大人所说极是，五皇子是金贵身子，这若因几顿饭便饿出好歹来怕咱们出去和主子都不好交代。奴才好歹劝五皇子殿下吃点儿，年前闹灾。城外不知饿死了多少老百姓，别说这御粳米，就是白粥也难吃上一口，殿下可千万别身福中不知福。糟蹋了粮食是小，折了福寿是大。”

向海不再言语，只好冲正德背影拱了拱手，瞪了一眼小太监转身出了大殿。那小太监倒是不着急，侧耳听了听动静，忖度着向海大约是走远了，立即借着往前送食盒机会靠近正德。

“殿下恕罪。刚刚都是奴才迫不得已而为之。”小太监急促道：“篆儿姐姐让奴才告诉殿下，三少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且母子平安。”

正德骤然松了口气：“佛祖保佑”，他连忙扭身追问：“姐姐可知道我宫中情况？”

小太监苦笑：“现内外消息不同，二皇子叫御林军把持了宫门进出，连诸位大人们觐见都要过层层关卡，甚至动用了涿州大营都督来看守殿下，想从里面往走漏消息，几乎是不可能事情。不过”小太监想到千方百计打听来消息。连忙道：“据说镇抚司小宋大人就守皇上宫外，殿下若是有什么要紧话，奴才愿意冒险一试。”

正德闻听此言。不由重打量了眼前这个十五六岁小太监。

此人面目熟悉，是李靖身边一个很得宠小宦官，年前时常带身边走动。

“你和篆儿是什么关系？”

“殿下疑心奴才也是常情，不过奴才只能说，篆儿姐姐对奴才当年有救命之恩。殿下是篆儿姐姐主子，奴才也愿意为殿下肝脑涂地。”

门外渐渐响起脚步声，小太监赶忙往后退了几大步，拉开与正德距离，才做完还没等稳定心神，门已经大敞四开。

李靖一身亲王礼服，满是儒雅走进大殿。他看也不看正德，而是径直跪了画像前，朝着列祖列宗恭敬磕头。

那小太监又惊又恐瞄了正德一眼，见五皇子淡定沉稳，他这才稍稍安神。

“这阵子委屈了五弟，”李靖缓缓起身笑道：“眼下朝堂渐稳，本王这才想叫五弟出山，帮本王一同打理这天下。”

正德谦逊一笑：“朝廷上有二皇兄一人便足矣，臣弟还是去服侍父皇来自。”

小太监尖着嗓子道：“谁不知道五皇子一身伺候人本事！当初太上皇那么重病，若没五皇子衣不解带侍奉身边，哪里就有今日平安？”

李靖转身就挥了一巴掌，“混账东西，祖宗面前岂有你说话份儿？一个贱皮种子，生什么人肚子里就该知晓自己身份，别以为跟着本王几天，就能一步登天，妄想你不该想事儿。”

这就是被誉为贤王李靖，然而此时看来，却有着尖酸刻薄心胸。

正德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本质，不由得大笑：“二皇兄何必挖苦臣弟？不过好我是懂得识人眼色，既然诏书上是立二皇兄为储君，臣弟定然忠心辅佐，不生2心。”

“此话当真？”李靖当然希望能名正言顺继位，就算李泓是想使缓兵之计，以便将来再谋事，那会自己怕也坐稳了皇位。

正德道：“臣弟愿与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