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他是谁的孩子（2 / 2）

淡声音传了过来——

“宸妃相较几年前清减了不少。”

看着她，慕容傲天轻声说道，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心中却已像是心如止水。

“皇上龙体康健臣妾深感欣慰。”

微微颌首，冯飞燕微微笑了笑，一身灰色道袍包裹住那玲珑有致身段，当年绝世容颜如今也浮上了几道细纹。

果然，岁月催人老啊。

当年，是她执意离宫带发修行，如今再次回到这里，环顾四周，那金碧辉煌一切竟然晃得她眼都疼。

“是啊，朕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撑几年，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你，是朕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飞燕，你心里朕当真污秽不堪，是吗？”

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慕容傲天声音近似呢喃，这个他用大半生去爱过女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给他……

想到这里，他微微摇了摇头。

“皇上言重了，臣妾从来都没那么想过。”

低眉敛眼，冯飞燕淡淡说道，都是过去事情了，真是不知道他还提这些干什么。

“是吗？”

慕容傲天随口应了一句，“你是不是直到现都怨恨朕，怨恨朕把你从他身边抢走？”

“皇上”

他话刚一说完，便看见冯飞燕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那双平静如波眸子里分明有着一丝痛楚一闪而过。

“怎么了？不能提是吗？”

眼睛死死盯着她，慕容傲天步步紧逼，那双眸子仿佛要透过她身体深深看进她心一样。

他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人他身下婉转承欢时候心里想又是谁？是那个男人吗？

“不是”

闻言，冯飞燕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神情再次回归平静，“都是过去事情了，皇上还说这些做什么？如今臣妾已是出家之人，纵然带发修行，一颗心已是皈依佛祖，红尘中纷纷扰扰臣妾再也不想沾染半分。”

她不卑不亢说道，眉眼淡淡，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是吗？”

唇角微勾，慕容傲天站了起来，踱步来到窗前，隔着那镂花窗棂静静看着外面一切，秋日阳光射进来打他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那种冰冷感觉却渐渐侵袭全身。

“宸妃，还记得这里吗？曾经你喜欢陪朕站这里看风景，你曾说过，从这里看出去风景是美，那时候朕还以为你会是陪朕看细水长流那个人呢，谁曾想造化弄人，我们居然也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淡淡说道，那声音有着一种如水般悲凉。

“皇上恩泽天下是臣妾无福消受罢了”

站他身后，冯飞燕声音亦是低沉，

此时，迎光而站他们被丝丝缕缕金线团团包围着，明明是一片祥和气氛，却莫名让人闻到了哀伤味道。

“如果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否再回到朕身边？”

目视远方，慕容傲天轻声说道，脸上表情宛如一汪湖水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臣妾谢皇上抬爱，只是臣妾已经一心向佛，有生之年，臣妾一定会为皇上日日祷告，祈祷皇上龙体康健，天佑风调雨顺，国富民强。”

看着他背影，冯飞燕用这样一段话给了他一个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

须臾，慕容傲天突然大笑了出来，蓦地转过身，一把握住了她手腕，那双犀利依旧眸子死死盯着她，“宸妃还是忘不了他吧？即使他已经成了一个死人，宸妃心里还是有他，对不对？”

“皇上”

或许是他力道弄疼了她，冯飞燕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想要甩开他手却反被他攥紧。

“很疼是吗？”

慕容傲天咬牙切齿说道，“那你可知道，朕心里要比你现疼加疼上百倍千倍，过去就像是一条毒蛇搅得朕寝食不安，这些年，朕就没有踏踏实实睡过一个觉，你知道吗？”

默默地看着他，冯飞燕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被过去纠缠人又何止他一个，她不是也经常噩梦中醒来吗？

“怎么？心虚了？那好，今天朕只问你一句话，枫儿到底是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