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IF线 之 陆家村的攀子哥与大学生老师苏凉(四)(2 / 4)
他抬起手,发现都走出这么远了自己指尖依然拈着那一瓣花瓣。从不懂风花雪月的男人,却在这个春日,将这一片花瓣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舌尖轻轻地将那花瓣抵在上颚碾碎,花汁瞬间从花瓣中浸出来,明明是微苦的味道,可陆太攀却总觉得那花瓣透着一股甜。
是叫人晕乎乎的那种甜。
那天晚上,陆太攀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梦。
梦里的一切对他来说显得格外陌生,但是隐隐约约的,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什么飘在天空中的车,什么用金属制作而成的房子,又让他感到异常熟悉。
他甚至还梦到了村长,而且村长还穿着奇怪的白大褂,一脸严肃地瞪着他。
“蛇主大人,我确实无法理解这件事情。”
村长的声音听起来有种类似于挫败和绝望的情绪。
“你的情感测试依然偏离了基准值,对于苏凉少爷的情感中,偏执和独占欲这两项始终处于危险区间。可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两个人都已经结婚二十年了?甚至一直到现在你依然在潜意识里对三位小少爷抱有敌意——这简直糟糕透了,你必须要控制好你自己!”
“……”
结婚?
二十多年?
村长到底在说什么?陆太攀忍不住想要皱眉,刚想开口时,他就发现在房间里有一面镜子,刚好倒映出了陆太攀此时的身影。
陆太攀对上了镜子中的男人,不由一怔。
镜子中出现的自己,明显已经年过四十。英俊的面庞上隐约有了些许岁月的风霜,然而就算是一头雾水的陆太攀看到那道身影,也可以看得出,在梦中的这个自己,周身上下萦绕着只有至高权力和美满生活才能打造出来特殊气质。
恍惚间,陆太攀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在现实世界中跟苏凉度过了二十年。
他们结婚了。
而且,还有三个孩子……
他心中一动,再回头时,有些碍眼的村长早已不见。
而他所在的地方也不再是那间有些古怪的诊疗间,而是一间水汽朦胧的浴室。
他正湿漉漉地站在镜子前凝望着自己,湿润的水滴落下,在经过他胸口和背部的一些抓痕时,带给了他细微的刺痛。可偏偏就是这种刺痛,让陆太攀觉得身体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
他甚至侧过身,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己背上的那些抓痕。
他几乎都可以脑补出那个在他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当时是多么不堪重负,是多么……
陆太攀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他推开了浴室的门,然后走了出去。
浴室外面便是卧室,凌乱不堪的床上,是困在被褥之中,眼角依稀还残留着泪光的青年。
不,严格的说起来,在梦中的苏凉应该也不能算是青年了。
他看上去应该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依旧漂亮得要命。但是这种漂亮跟陆太攀脑海中青涩的那个青年完全不一样。梦中的苏凉就像是一朵彻底绽放的花朵,是已经熟到流蜜的饱满果实。
更是让人无法清醒,彻底沉沦于yu望的妖魔。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太攀的靠近,苏凉在晕晕沉沉中转过头来,他抬起胳膊勾在了陆太攀的脖子上,然后跟后者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这样的苏凉,这样的吻,陆太攀完全不受控制地俯身,然后更重地压了下去。
……
第二天清晨,薛银环吹着口哨一路小跑来到了陆太攀的家门口,正要如同以往那样跨在院墙上偷看自家老大打拳,结果却发现,今天陆太攀压根没有打那种威风八面的军拳。
陆太攀在劈柴。
“咔嚓——”
“咔嚓——”
木料被劈开的声音萦绕在院中。
薛银环有些震惊地看着院中整整齐齐几乎快摆满墙的柴垛,喃喃开了口:
“老大?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般情况下,薛银环来偷看陆太攀打拳,两人之间自有默契。薛银环不吭声,陆太攀也假装自己没看到门外有个小毛孩在探头探脑。
然而今天薛银环是真的忍不住想问话:
“这不是已经开春了吗?你砍那么多柴干什么?”
看那柴火的数量,薛银环敢打赌,就算是以陆太攀这么利落的动作,想要堆满这么多柴火,恐怕也得从半夜劈到天明。
然而陆太攀莫名其妙劈这么多柴干什么?
听到少年的问话,陆太攀站起身来,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他冷淡地看了薛银环一眼。晨光中,薛银环总觉得陆太攀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妙。
“……晚上睡不着,出来找点事情做。”
男人冷淡地解释。
昨天晚上浇冷水也没啥用,他实在是躁得受不了了,最后只能把明年冬天的柴火都劈出来了才觉得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