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气,讲:“喻越乐,你完蛋了。”
“什么?”喻越乐有点紧张,“难道他家里人不让我们这些人跟他交朋友的吗?阶级限制那么严格?”
喻嘉珩反问他:“你知道他什么阶级吗?”
喻越乐很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但是他大概可以猜到,毕竟刑游进门前保镖还询问是否要搜寻一遍家里,确认是否有火药枪支等危险物品,刑游只是懒懒看了他们一眼,讲:“喻越乐要是有想法,拿着菜刀都能捅我,没必要。”
喻越乐双手举起以示清白:“我不会捅你的。”
后来被赶出厨房待命的时候,喻越乐走神想了很久,记起来刑这个姓在国内是什么一个地位,却又不是很确认刑游到底是不是这个刑,于是拉开门,问:“刑游,你妈妈是不是姓钟?”
刑游对他突然的提问一点也不显得吃惊或是被冒犯,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很干脆地回答说“是”。
于是喻越乐点点头,明白了。
喻嘉珩听到这里问他:“你去搜过他的背景吗?”
喻越乐对这个话题有点不耐烦,讲:“没有。我只是大概记起来有这么个家族人物,不知道他爸妈姓甚名谁,也不想知道——我觉得跟他交朋友挺开心的,没什么很大阶级差异,如果有,就以后再说吧。”
喻嘉珩还是不讲话,于是喻越乐的语气就有点差起来。
“我难道是要跟他结婚吗?吃个饭打个游戏,他家庭背景怎样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吧?”
喻嘉珩讲话很奇怪。
她对弟弟说:“你最好不是。”
她将电话挂断,页面重新回到那条朋友圈。
喻嘉珩点开图片一张一张反复看,心情复杂地不行。她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发展朝着一些不可控的方向去,可当事人却似乎并没有那个意向。
她一开始以为喻越乐是要和刑游搞暧昧,可是几句聊天下来,她又猛然发现喻越乐居然真的只是将刑游当成好友。可是她的弟弟二十年来几乎没有称心好友,还是天生同性恋。她没有办法不忧虑,喻越乐是否真的分得清动心的界限?
喻越乐幸福的时候太少,她不忍打破。
于是对方说又不是要跟刑游结婚,她什么也讲不出,只好很生硬地想,你最好不是要跟他结婚。
而这头喻越乐被挂断电话后愣了半晌,自己反而点开朋友圈又重新看了两遍,后知后觉发现了些不对。
他发朋友圈喜欢歌词搭配文案,但有时候只是单纯分享最近喜欢听的歌曲,有时候是找些契合图文内容的歌词。这次是前者。
体现出来的感觉却像是后者。
喻越乐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有一个人居然也评论,问他是否恋爱。
喻越乐大惊失色,将朋友圈重新审视了,明白这容易引起误会。
他接着想那刑游是否也误会了?又为什么要点赞?
喻越乐将朋友圈删除,又重新编辑发送,最后一张图换成了今天拍的蓝天白云好天气,文案换成“好天气、好好吃、好好玩、好朋友”。
这样大概就不会再被人误会了。
喻越乐本来打算要去洗澡,现在也没了心思,有点焦躁不安地倚在床边坐在地板上,呆呆地刷新着朋友圈。
他以前经常跟着呼啦啦一大群人一起玩,却很少有单独二三好友相处交流的经验,何况之前社交只是因为在国内学校住宿需要。
因此如今一遇上刑游便乱了阵脚,恨不得把一切快乐的事物掏出与对方分享,又怕太过于热情吓跑人生第一个如此称心合意的朋友。
这次等了很久刑游也没有点赞,喻越乐的心情有点低落,把手机放去充电,很没办法地去洗澡,想或许刑游现在太忙了。
还想,难道刑游没有把他当好朋友吗?
最后想,或许是自己胡思乱想太多了。
谁知道洗完澡出来手机显示有新信息,喻越乐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水珠好几颗滴在屏幕上,使得触控都有点失灵。
喻越乐动作有点急,胡乱擦了一把头发,将湿发往脑后捋,又把沾了水的屏幕往衣服上蹭了蹭,终于成功解开锁点进了微信。
刑游问:“怎么刚刚那条删了?”
喻越乐沉默了几秒,突然鼻子有点酸,不知道该回什么,想了半分钟,发了个小猫呆呆盯镜头的表情包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刑游却不知道读懂了什么,过了一会,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是音乐软件的截图,显示刑游如今在听喻越乐朋友圈刚刚分享的歌曲。
喻越乐的心一下子挤作一团,有种酸酸的东西从里面泄出来。
他将头埋在被子里,软绵绵的,好像一份有力量的拥抱。
于是喻越乐就汲取了勇气,又将脑袋从被窝里拔出来,发信息给刑游,说:“那我下次不删了。”
刑游过了一分钟才放过他,说“嗯”,看起来原谅得有些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