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3)
喻越乐不是流感,但非常紧张地担心会传染刑游,后知后觉地想赶刑游走。
刑游刚刚收拾好厨房,粉红围裙都还系在身上,转过头有些气极反笑,问:“吃完擦干嘴就要我走?”
这句话被他说的喻越乐像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喻越乐有些脸红,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口罩戴上,跟刑游保持着一大段距离,提高了音量喊话:“我怕传染你。”
刑游又说:“要传染早传染了。”
喻越乐跳开,指着刑游“你你你”半天讲不出话,逃走了。这话说的两个人好像做过什么很亲密的事情一样,其实只是并肩坐着,哭的时候被安慰性地摸了摸脸颊。
连拥抱都没有,怎么可能传染。
喻越乐不管他,但是把客房又收拾了一遍,还找了新的浴巾给他。
结果刑游根本不需要,晚上的时候喻越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看综艺,听到外面门铃响,好奇开了房门探头看,发现是有人给刑游送来了两个行李箱。
喻越乐扒在门口目瞪口呆:“一个晚上要那么多东西吗?”
刑游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谁说我只住一个晚上了?”
喻越乐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第二天一觉醒来刑游居然真的还在,煮了清淡的肉沫挂面给他。
喻越乐的脑子转不过来,洗漱完按着指令坐在饭桌前吃面,吃到一半才终于开机成功,问:“你昨晚进我房间了?”
半夜他听到有脚步声,还有人开了他床头灯。
“给你量了体温。”刑游陪他吃面,动作慢条斯理的,“还叫你起床喝了热水,吃了药——忘记了?”
喻越乐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却不太有记忆,便不再为难自己,问:“那我烧退了吗?”
刑游点点头:“退了。你请假到什么时候?再多休息几天。”
喻越乐不太赞成这个说法:“我打算明天去上课。”
刑游皱起了眉,停下筷子,讲:“太早了。”
“烧退了就能去上课了。”喻越乐说,“不然请假太久会扣分。”
刑游说:“扣分就扣分,谁敢说你,你就把高烧的体温计拍下来打印照片甩他脸上。”
喻越乐被他逗笑,想刑游真是被家里人爱得过了头,天不怕地不怕,因为永远有人给他兜底,也有人铺好后路给他。什么话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喻越乐想了想,问:“我很好奇你有吃过苦吗?”
刑游掀起眼皮看他,表情很淡,问:“怎样才算吃苦?”
刑游初中在英国留学,初二的时候暑假回来,讲要去农村体验生活,父母不知道他又在国外接受了什么自由宣传观念,但商量了很久,决定放手让刑游试一试。
他们将刑游扔进一个深山农村,托付给一家村民,让刑游自生自灭。
当然有保镖和助理跟着,但被命令不涉及生命安全的时候不会出现,因此像鬼魂一样悄无声息轧入村庄,刑游知道也不管。
那是真没手机,没网络,没钱,没饭吃。
刑游的书包只有一个日记本、一支笔,两条毛巾,还有自己的牙刷。
那户人家是贫困山村里的极致贫困户,爷爷腿脚不便,下床都是难事,母亲远走高飞去寻找新人生,父亲酗酒赌博一年到头不回家,剩下一个女孩姐姐和一个男孩弟弟。
弟弟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比刑游小三岁,但基本听不懂人话,有时候正常吃喝拉撒都不会。
姐姐见到刑游来,眼神冷冰冰的,问:“是《变形计》吗?”
不是。没有节目组,没有摄像头。刑家早就沟通过,这是一份金钱交易。姐姐那样问只是想嘲讽一下他。
刑游态度很平静,只是说自己来住两个月,把他当苦工就好。
姐姐便点点头,让他去做饭、洗衣、砍柴。
刑游不会砍柴,一块木头在手里被弄得乱七八糟,姐姐很生气,骂刑游真是富人跑来玩游戏祸害穷人。刑游便说,对不起。
他态度很好,学习能力又快,一周过后基本的农活就都会了。
刑游做饭还不错,在英国住了一年练成的,照顾一家三口人不同饮食习惯,粥煮烂一点给爷爷,到镇上用挖来的红薯换了些白糖,弟弟的那碗就撒点白糖。
他问姐姐:“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姐姐皮笑肉不笑,问:“白粥能有什么口味好说?”
刑游慢慢地把炒青菜端出锅,他已经学会种菜、择菜,还能干很多力气活,帮了姐姐不少忙,跟一周前大不同,灰头土脸的,可是眼睛里那股气和神光还在,很坚定。
他说:“有的,稀一点,浓稠一点,加盐或者加糖,还可以加青菜一起煮。你要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刑游意有所指,姐姐当然听得懂,可是她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家不是一直有盐有糖的。”
刑游语气平静:“我再多干点活赚钱就有了。快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