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过了几天刑游在跟喻越乐打电话的时候提起这件事,语气很平静地想不想一起去打耳洞,内容却无异于在喻越乐的心里投下一枚惊雷。
喻越乐花容失色,手机都差点没拿稳,问:“你疯了吗刑游?”
堂堂刑家唯一继承人独生子,年近三十心血来潮想去穿孔?
刑游被他的形容笑了笑,讲:“你讲的好像很严重一样,但打个耳洞而已,不要这样刻板印象。”
“你怎么突然这样想,不怕痛吗?”喻越乐一下子考虑到很多问题,“而且有些人体质不适合打耳洞的,容易发炎什么的,还需要护理,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刑游不为所动:“也不会有想象中那么难的,慢慢去养,实在不适合再放弃——我的珠宝设计师说可以为我们设计一款情侣耳钉,我很心动。如果你也想的话,我们就去试试?”
刑游都这么说了,喻越乐便几乎没有犹豫,很快答应了:“好啊,我以前也想打,但是怕痛。有你陪着我就好很多了,而且刚好心情不好,我也要看看穿孔能不能缓解压力。”
他说的快了,一不小心说出些本来想隐瞒的东西。
刑游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问:“你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喻越乐完全没有跟刑游发过相关信息,而聊天框里看起来这几天喻越乐活的好好的,除了要吃一些冷冰冰的看起来像减脂餐一样的饭餐,其他时候都显得很快乐。
刑游的语气平静下来:“你有什么瞒着我,越乐?”
喻越乐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某样隐形的东西堵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后悔自己讲的太快不经过脑子,又忏悔自己真的有事瞒着刑游。
“小事,没什么的。”过了好一会,喻越乐说,“我体测一千米没过。”
他只是堪堪擦过了及格线,而进组起码需要达到80分才算“优良”。
喻越乐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这种优绩主义,但是这个组氛围很好,过完春节还换老板,剩下的同事们都是脚踏实地做项目的,也一直帮我很多。我不想放弃。”
喻越乐顿了顿,将想法全盘托出,又把自己的语气换成很轻松的:“你就当是我考砸了不开心吧,不过我现在决定考第二次了,过完春节再二测。我已经重新收拾好心情了,所以不要安慰我。”
“来迎接和拥抱我就好了。”喻越乐笑了笑,“我决定三天后回国。”
喻越乐向家里人汇报的回国日期还要往后,但因为组里提前把工作顺利完结,他就幸运地又多了近一周的假期,只对刑游一个人坦白了真正的回国时间,想着先躲起来偷偷跟男朋友住一段时间再回家。
刑游去接机,在人潮拥挤里一眼看见了喻越乐。
喻越乐穿着白色的卫衣,显得青春又乖巧,戴着毛茸茸的帽子,身后还拖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有保镖立马上前接过了行李箱,又很低调地迅速移出两个人的视线范围。
喻越乐慢慢走向刑游,结果对方从背后掏出了一大束花,笑着递给了喻越乐,茉莉搭配白玫瑰,跟喻越乐今天穿的衣服颜色也很相配。
刑游讲:“本来想给你铺一个后备箱的,怕你觉得浪费。”
喻越乐接过那束花,哭笑不得,又有点呆呆的,讲:“除了我姐,你还是第一个给我送花的人。”
喻嘉珩在他成年礼和高考百日冲刺宣誓的时候象征性地送了两次花,还是她助理挑的,很灿烂的向日葵,寓意也很好,喻越乐请假去校外买了花瓶回来细心地养着,到后面实在养不活的时候就做成干花。一直记得很清楚。
“一后备箱不算浪费,不过不好处理,这样一束刚刚好。”喻越乐的脸有点红,“怎么办,我也有东西想给你,但是塞进行李箱了。”
刑游挑了挑眉:“你自己说的,迎接和拥抱就好了。”
“喻老板。”刑游有点不太正经地喊他外号,很轻地笑,“我们现在可以拥抱了吗?”
于是喻越乐把花从胸前拿开,又把刑游的怀抱纳入。
刑游穿的衣服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互相拥抱的时候喻越乐却感到温暖,有种动物冬眠的幸福感,一直莫名悬着狂跳的焦虑心脏也在此刻被轻轻地抚平,稳稳地被刑游的怀抱给托住。
很难抵抗地,喻越乐把头埋到了胸前,静静地闭上眼,任情绪汹涌,有那么一瞬间差点鼻子发酸。
跨越近二十天的超远距离、时间,他们终于可以真实地触碰到对方,感受着互相的体温和呼吸,因此指尖都激动得发抖。
他们分开后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忍不住笑,又不太可以对视,差点要很没道德地在机场就要吻起来,于是很紧急地同时移开视线。
喻越乐摸摸鼻子,跟着刑游走到停车场,一辆库里南静静地停在那里,显眼得很。
喻越乐又笑出声:“库里南不配司机,你自驾啊?”
这话是他故意逗刑游的。其实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