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2 / 3)
秦在水咂摸了一会儿这滋味,抬手握住她后脑勺,拥她入怀。
春好脸蛋也靠进他颈窝,两人安静地在夜色里相拥。
秦在水知道,这种感情,一生只有一次。
他这婚姻,也只这一回。
此刻得到的人,也绝无仅有。
他不知道其他人领证是什么样的,他们此刻竟然是酸胀与伤感更多,被喜悦包裹着,这种情绪,无可替代。
只有她。
秦在水知道,自己会爱她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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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最后几天,趁着春好的毕业假期还没结束,秦在水带她去国外度了个假。
本来他想带她去普罗维的,但医生不建议他恢复期坐太长时间飞机,容易干扰颅内压,影响恢复。
秦在水只好就近挑了个印尼的海岛,飞行时间不算长,在广州中转一次。
他这次很遵循医嘱,医生说三个月静养,他除了紧急会议需要他额外加班处理外,其余都准时准点下班。
明坤的股票持续在涨,宗炀的事结束后,一切风平浪静,他也有一个好时机继续恢复。
医生看过行程,又大致给他做了复查,各项指标正常,两人才出发。
到海岛的时候,正好是下午。
下了机场,有人来接,酒店在海边,有一条单独的海域。
办完入住,酒店的印尼小哥开了接驳车送他们去别墅。
海岛这边天气热,清咸湿润的海风吹过来,天蓝蓝的,绿葱葱的植被一丛一丛,椰树高挑,混杂着几颗芭蕉,红色屋檐掩映在树木里。
春好和秦在水坐在接驳车里,前面小哥说的英语,放在当地英文发音已经算标准,但春好有些单词还是听不懂,口音太浓。
秦在水穿着短袖衬衫,他带着墨镜,头发往后梳了些,露出清峻硬朗的额头,眉眼罩在墨镜里,春好也戴着一样款式的遮阳镜,她脸小,大片墨镜一带,就已经遮了半张脸。
秦在水双腿交叠,抱着胳膊靠在车座椅里观光酒店。
春好也四处瞧着,前面充当司机的印尼小哥说的英语,在给他们介绍酒店里的建筑和设计理念。
春好没听清小哥嘴里的某个单词,秦在水便扭回头,低声在她耳边重复。
春好没听过他说英语,此刻他声线磁沉,低低的声线落在耳畔,清晰里又带着那么一丝磁沉。
印尼小哥又说起酒店的建筑师。
秦在水:“明坤大厦也是这个人设计的。”
春好意外:“真的?”
“嗯。”秦在水颔首,“荷兰人,早几年的时候我在美国见过这个设计师。”
春好“哇”一声,她继续去听前面小哥的英文介绍。
秦在水瞧她蹙眉听着:“听得懂?”
“当然听得懂,”春好看她一眼,“我英语还可以的好不好。就是他们口音有点重。”
秦在水便和她一块儿听,碰见她听不清的,他再低声重复给她。
他一把低沉的嗓子,和她交合时隐忍闷哼的状态最抓心,没想到念英文也别有风味。
春好忽而好奇他在外文环境的工作里是什么样子。
他修养的这几天,偶尔在家开跨国会议,但他开会春好从不打扰,自然也没机会旁听他说英文的样子。
她想着,目光又去看他。
接驳车快到了,似乎是最后一段林荫路,热带的树影、阳光、清风,都落在他身上。一些光斑在他发梢上一晃而过,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春好看见那光斑落在他耳后的伤口上。
他后脑勺乌黑。那块剃掉的头发已经完全长整齐,和他从前没做手术前,没有什么分别。
秦在水瞧她安静下去,转过来:“嗯?”
“你头发长齐了。”春好抬手摸一摸他的创口。
她问:“还疼吗?”
秦在水:“晚上你多揉揉就不疼了。”
春好脸一热,这似乎已经是他们之间的黑话了:“……”
秦在水则扬眉一笑,一副“又捉弄到了”的松泛。他胳膊松泛地搭在她这边的靠背上,几分极少见的纨绔子弟气质。天气热,两人皮肤上都有细汗,他没刻意去拥她,她却仿佛就坐在他怀里。
到了别墅门口,印尼小哥还在讲话,领他们进门,大致介绍后,又送来一些水果拼盘才离开。
一路观光过来,这酒店的建筑都是村寨的风格,热带花园风情十足,时不时看见一些用作装饰的民俗符号,神秘而威严。
酒店私密性好,别墅都是一房一景,再往前,可以直接瞧见不远处的海滩。绿色植被的尽头,是白色的沙滩,海水像一汪碧幽幽的玉石,再往前,海平线连接着天空,一切虚幻而壮丽。
春好看见别墅后面还有私人露天泳池。
她惊讶:“还有泳池啊!”
“嗯。”秦在水跟着她,提醒,“看着点儿,别栽下去了。”
“这有多深?”春好撑着膝盖,看着水面里自己的倒影。
这泳池也是碧蓝蓝的,映照着天光。
“一米多?”秦在水也不确定,抬抬下巴怂恿,“你下去试试?”
春好嗔怨地眼神飞过去:“我都没泳衣呢,我只带了吊带裙。我下去得变成落汤鸡了。”
话落,她有些惋惜,想起小时候在小溪里踩水。
来到城市,她再没游泳过。
“一会儿去买几件。”秦在水说。
他也想看她穿泳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