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番外(2 / 4)
了他最好的时光。
他这些年独自离家在外,常常孤独茫然,找不到人生目标在哪里,可仔细回忆,好像这都是春好前二十年来最稀松平常的境遇。
毕竟她就是一路漂泊过来的,没有依靠,没有父母。
现在似乎倒转,他和诗吟开始漂泊,而春好终于落地生根。
三人聊着、走着,到了二环边上,许驰的战友打来电话,顺路来接他。
军用吉普停在路边,陈卓在驾驶座,降下车窗喊他:“许驰,得归队了,明早还得出发呢。”
春好记得,这是倪忱的男朋友。
许驰应了声,回头看向春好和诗吟。
“对了。”他从兜里拿出两个东西,一只手握一个,拳心向下递给她们。
“这个给你们两个。”他说。
“什么呀?”春好好奇,她伸手去接。
“给你的新婚礼物。”许驰说,他又看向诗吟,“你没结婚那就是毕业礼物。”
“一人一个。”他笑,“我去年在西藏驻扎的时候在那边的玛尼堆边捡的石头,前几次出来放风都忘记,还好这次记得。”
他给春好的是绿色,给诗吟的是浅红色。
“玛尼堆是什么?”诗吟看着石头,上面磨砂一样,在路灯光和夜景里晶亮晶亮的,“好漂亮。”
“西藏那边祈福用的。”许驰说,“反正是好寓意。”
春好听见“好寓意”三个字:“你给自己留没有?”
许驰停顿一秒,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他装大气,头发一甩,“留了,我当然给自己留了。”
其实没有,他只带了两块回来。
他看着她们俩,心情莫名鼓胀,眼睛也发酸。
许驰上前抱了一下她们。
他怕眼泪流下来,吸吸鼻子转身匆匆上了吉普车。
或许这种生长的阵痛只是暂时的。
春好做销售,诗吟做美妆,自己继续当兵。
年少时期那些耳熟能详的英雄主义都远去了,他们都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慢慢走着,自己就是自身的英雄主义。
听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差劲。
许驰看着窗外的两个女生,他除了他的父母,一辈子就这么两个朋友了。
“诗吟!好好!”他和高中时一样大喊,“下次再见!”
诗吟朝他挥手:“拜拜!”
春好眼睛也热了:“记得发消息。”
许驰没接话,他怕一出声被她俩发现自己哭了。
陈卓凑到副驾驶仔细瞅一眼,拍拍许驰的肩接腔:“会见的会见的,放心,我问了政委,咱们就去青海甘肃那边去十个月而已,不是不回来了。”
他看着许驰,意外极了:“这么大人了还掉眼泪啊。”
许驰抹一下眼:“你闭嘴好不好。”
“好好好。”陈卓小声,“要不是我知道春好有老公,你这搞得像和两个女朋友生离死别一样。”
“……”
许驰看着吉普车外的春好和诗吟,忽然明白春好和秦在水两人为什么非彼此不可了。
一次又一次的分别,一次又一次的见面,这样反复来回折磨,感情也就在痛苦里加深。
人和人的际遇就是这样。
他晚了一步,后面也就追不上了。
但好像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在“朋友”的身份里,他们三个永远有一席之地。
-
送走许驰,北京的工作陆续走上正轨。
诗吟跟着工作室进了新剧组,她已经不做跑腿工作了,跟着老师给一个三四线的演员跟妆。
春好也带着团队一起参加投标前期的企业见面会,跑了很多会场,团队也是从前的熟面孔,她职位和倪忱宋赟一块儿升了一级,下属有新人进来,也有旧同事离开。
许驰每周能玩一次手机,时不时传过来高原雪山的照片。
热烈的夏天,蝉鸣聒噪,学生时期的青涩终于完整消失在记忆里。
秦在水正式接手明坤。
那几日媒体报到多,他的访谈、会议、论坛也多。
他又是接班又是结婚,外界都知道秦家双喜临门。
秦在水办公室和车内常常有人送礼,送得神不知鬼不觉,他都没收,谁送的原原本本还回去。
有这个心,不如给明坤基金会捐点钱。
春好曾悄悄看过车后备箱多出的礼品袋,里面从山参到古玩,甚至还有一把玉如意,有的直接塞一袋子现金。
秦在水见怪不怪,也不恼火,平静地让蒋一鸣拿走,想办法物归原主。
春好悄悄问:“这都是想求你办事的人吗?”
秦在水却摇头,眸色锐利:“不一定,也有浑水摸鱼,等着你收了去纪委举-报的。”
春好听得牙齿打颤。
“还回去就好。”秦在水说,“刚上任是这样,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果然,这么僵持了几天,才陆续没人送礼。
婚礼前一周,订做的婚纱和礼服都完工,是在国外手工做好空运过来的。
春好提前三天加班加点,终于在试婚纱这天请了半天假。
秦在水也是提前三天排行程,挪了半天出来。
春好先试的中式礼服,婚礼前后接见宾客穿的旗袍,大红色,上面金色花纹,大气养眼。
一共九件礼服给她选,得选三件,春好不擅长这个,挨个拍了照,发给诗吟选。
诗吟还在横店剧组里,她趁跟妆的演员在对戏,暂时用不上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