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放轻松,老婆。”(4 / 6)
一间房。
刘阿姨引着沈棠上到三楼,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拧开把手:“太太,这就是九少爷的房间。”
明亮灯光洒下来,卧室是个套间,很大,里面铺着层暖香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墙连通天花板的书柜,各行各业书籍都有,按照科目分门别类摆放整齐,除了书,还用精致的玻璃盒,摆放了一些别的零碎物件。
吊篮绿萝养在窗台,生机勃勃,看起来像是有人常打理的样子。
可惜,房间的正中央,只有一张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虽然闻鹤之说过会等她准备好,可,万一擦枪走火了呢?
沈棠甩了甩思绪,再次嗅到那层暖香,和闻鹤之身上味道有点相似,但细闻又不一样。
疑惑问:“屋子里点了香?”
刘阿姨解释,“这是九少爷说太太最近睡眠不好,特地吩咐我们点的安神香。”
难怪。
闻着确实挺让人心平气和的。
不过……闻鹤之怎么知道她最近睡眠不好。
沈棠搓了搓脸,难道是这几天熬夜,脸上黑眼圈又加重了吗?
真是有一点点囧。
刘阿姨将她带到,简单交代了一下一些物品摆放位置后,就回去忙了。
闻鹤之还未回来,沈棠将房间简单转了一圈。
山缝绝路之际,她惊喜发现,除了那张床,还摆了张沙发,一米七的长度,睡她应该绰绰有余。
于是默认地,沈棠从抽屉里扯出被褥,在沙发上简单铺好,然后去洗澡。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闻鹤之又事先吩咐过了,浴室里摆着一整套和她家里一样的洗浴护肤用品。
她弯腰,用卸妆棉细致地擦掉脸上浅淡的妆容,也许是安神香的作用,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缓慢地松懈下来。
洗完澡,一时半会睡不着,沈棠盯上了闻鹤之那一墙的藏书,里面有一本封面稍微有点惊悚,名字叫《尸体变化图鉴》。
她拿着手机爬上梯子,拍照,给闻鹤之发过去。
沈棠:【[图片]】
沈棠:【我可以看你的书吗?】
宴客厅热闹,几位世伯正在下棋,偶尔扯到两句市场现状。
闻鹤之点开沈棠发过来的图片,看到书名时,胸腔里闷出一声低笑。
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买的了,也是难为她能找到。
股票期权,热闹纷杂的名利场像是另外一个世界,而他正满心闲情地回着妻子消息。
W.:【当然可以。】
只是希望,里面的内容不要吓到她。
收到回复的沈棠,顺利抽出那本书,却一不小心,带动了边上的一个玻璃罩子。
眼疾手快用手去接住。
玻璃罩子稳稳落在手心,里面摆着一片垂丝海棠的标本,制作没之前在闻鹤之书房里看到的那些精致,但却被单独包装放在书柜顶层。
沈棠心有余悸将玻璃罩子放回原位,下楼梯,回到沙发看书。
翻了两页后。
她决定重新合上书本!
就在沈棠关掉灯准备睡觉时,“咚咚咚”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沈棠心瞬间提了提,突然无比后悔刚才好奇心害死猫看了那本书,又同时在心里期待着是闻鹤之回来敲门。
她大着胆子问了句:“谁、谁啊?”
外面传来徐秋映的声音:“棠棠,是我。”
沈棠愣了愣,坐起来,将沙发上被子全部抱起来快速堆回床上,才开门。
“怎么了,阿、大嫂?”身份的转变,让沈棠一时半会儿差点没改过来称呼。
徐秋映站在门口,视线往里探了一眼:“老九不在吗?”
“他还没回来。”沈棠说。
徐秋映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接着一把拉住沈棠的手,“棠棠,你还能联系上闻祈吗?”
她语出惊人,脸上带着身为母亲的着急。
“因为上回那件事,老爷子生气,一怒之下把闻祈的卡全停了。他那小子倔脾气,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这么久了,都没联系过我们,就连联系方式也都被拉黑了。”
“我前几日,在小报上看到说,闻祈和秦舒然吵架,已经落魄到在巷口捡垃圾吃。”
那则新闻,沈棠也看到了。
她沉默了一下,如实说:“抱歉,我和闻祈很久没有联系了。”
“他也把你拉黑了吗?”
沈棠:“也许是的。”
“那可怎么办啊……”徐映秋最近这段日子,一直在为闻祈的事情发愁,“他一个什么也没干过的少爷,突然断了经济来源,该怎么生存。”
沈棠想起过几日就要举行的赛车比赛,宽慰道:“您先别着急,或许事情还没有您想象中那么糟糕,我听台里同事说,闻祈最近应该要参加一场赛车比赛,奖金很丰酬。”
徐映秋抓住重点:“棠棠,你是记者,他们比赛是不是一般都会进行赛后采访什么的,那场比赛你也会去吗?”
沈棠似乎都能猜到她下一句想说什么了,下意识想拒绝,却又还是不忍心。
于是不回答,直接反问:“大嫂您也要去观赛?”
“我去没用,”徐映秋说:“棠棠,你帮我劝劝他,闻祈他……毕竟以前救过你。”
“你这回,也拉他一把,好不好?”
徐映秋没白比沈棠年长,很会拿捏人心。
像是命脉被扼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沈棠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