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零的日常（4）（弹幕）（1 / 4）

“咔哒。”

　　东云背手靠门将房门轻推阖上， 而后抬眼看向房中的男人。

　　降谷零手抱哈罗坐在椅上，只是看他。

　　他腿上的哈罗同主人如出一辙，坐得十分标准， 朝着东云微微歪头。

　　东云垂下眼睫，虽是打算告知，但三世经历，这一刻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房中宁静，无人催促， 窗外熹微的日落在发散最后一段余晖。

　　倚在门上的黑发青年隐于暗处， 身影隐隐绰绰，他嘴唇张开又合， 来回几次后， 他终于转头。

　　他踏上地板逐渐淡去的金辉， 朝着降谷零走去。

　　“零。”东云轻柔抚触上降谷零的脸颊，认真看他，“你问过我是不是从未来回来的。”

　　降谷零虽有猜测， 但在这一刻还是不禁屏息， 心头震颤， 热流涌向全身。

　　他望着东云，东云的瞳中仿若闪着星光。

　　一旦开了口，接下来便顺利起来。

　　“你问我是不是见过你、问我为什么会救下萩原、为什么会认识松田、诸伏、赤井、本堂父女。”

　　视线交错， 东云的心跳不可控地开始加速， 他微微俯身， 手指下滑， 按上降谷零的心脏。

　　他勾起笑：“我……从第一眼， 就知道你是公安。”

　　手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但零你是第一个朝我靠近的人。”

　　他们的开始确实是因降谷零的利用而起，但正是那伪装的温暖， 骗过了当时并不清醒的自己。

　　在那时的自己看来，即使是面对深陷黑暗的威士忌，降谷零对他也没有隐忍的厌恶、也没有冰冷的防备。

　　——但之前的每个人都会。

　　一个会问他意见、会带他出去玩、会主动问他要聊天吗的红方人物，对东云来说就是独一无二。

　　降谷零什么时候对他转为真心的？

　　——但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真心。

　　心跳从手心中传来，一下一下逐渐同拍。

　　“我不是从未来回来的。”东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心脏扑通扑通砸向掌心，东云终是收手，蹲下轻轻抚摸哈罗。

　　降谷零的眼神炽热，却忍住他去抓住东云的冲动，按捺情绪静静倾听。

　　但东云接下来的第一句便让他瞳孔震颤。

　　“我的第一世，是在大正时代。”

　　东云垂着头，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那个世界有一种名为‘鬼’的生物，鬼出没吃人，我在襁褓时便被师父收养，取名东云，在那个世界，我学会了杀鬼剑术。”

　　“第二世和这个世界类似，但又有所不同，人的负面情绪会产生‘咒灵’，只有部分人能看见。我初来那个世界什么都不懂，被母亲捡回去，有了姓氏‘伏黑’……”

　　第一世的名字、第二世的姓氏，剑术为了斩鬼，锻炼体术为了消灭咒灵。

　　以及在第一世死亡后被绑定的‘拯救系统’。

　　东云从系统那知道降谷零他们原本世界的故事。

　　他不是为了降谷零来到这个世界，但却是因为降谷零想当警察。

　　前两个世界中警察的存在感其实都很微弱，直到降谷零的形象把公安这一形象发挥到了极致。

　　——国家认可的正义执法。

　　也是因此不想让红方死亡，不想看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成为别人口中的“意难平”。

　　“妈妈是个自信又温柔的人，她有一个花店，我的花艺就是从她那里学来的，甚尔……”东云别扭地说了个‘父亲’，“惹人讨厌但是很强。”

　　“惠很乖很聪明，才15岁就会开领域了，有两只特别可爱的式神犬，津美纪虽然是普通人但很坚强，很喜欢给我扎辫子。”

　　“朋友里悟和杰还有硝子都是天才，有时候会做出些很不得了但他们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嚣张、但值得信任。”

　　东云语气一顿：“但是还是后面的几位学弟沉稳一点点。”

　　此刻，东云已是彻底放松下来，他跟降谷零说着曾经记忆深刻的事情，偶尔也会小声抱怨友人的头疼之处。

　　他好像一时忘了，抬头时面露期盼：“说起来妈妈最近喜欢的一个明星就是金发，零你……”

　　你一定会被葵她喜欢的。

　　声音却戛然而止，东云忽然想起：他可以回到咒回世界，但零不可以。

　　零不会见到他另一个世界的家人和朋友。

　　他眼中透出些破碎的茫然，终是想起自己刚才一人说了许多，却忘了想降谷零是否能够理解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东云目光聚焦于降谷零的脸上，发觉金发男人早已被他笑容感染，也正微微笑着。

　　他一直在很认真很认真地倾听，直到此刻才用双手握住东云。

　　哈罗也低头凑来蹭东云的下颌。

　　降谷零拉起东云，让他抱着哈罗坐在自己腿上。

　　“原来如此。”他靠在东云的颈间，而后阖眼感叹。

　　他认真听了东云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在将东云慢慢补足，将降谷零代入过去，仿佛见到曾经的东云。

　　“真好。”他又说。

　　东云并非一直孤身一人，且之后还能和爱他的人见面。

　　“辛苦了……东云。”降谷零一时想不起太多，但是说得再多不如此时的一句话。

　　他没有去问东云为什么会绑定“拯救系统”。

　　东云总是会避开一些会让他担心的事情，他只在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