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邹飏虽然说了不用管他,但他肯定不能真不管了,于是他转身拿过还没装完的展架继续弄。
这玩意儿本来有个简单的,怼几下就能立起来,吕泽非说要换个结实的,弄了这么个跟相框一样的回来,还得往上拧螺丝。
邹飏专注地咬着吸管,眼睛看着自己鞋上那一片已经干了的麻辣鱼汁儿,余光一直留意着门外。
不光老妈的身影没有出现,连路过的人一共也就出现了一个。
真萧条啊。
“哎。”他看着樊均。
樊均嘴里叼着颗钉子,正低头调整着那张海报,估计是没听到。
“樊均。”他提高了一点儿声音。
“嗯?”樊均转过了头。
“我妈……跟吕老板,”他看了一眼门外,“在一块儿多久了?”
樊均拿下嘴里的钉子,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你不知道?”
“不知道。”他笑了笑。
“我也……不太清楚。”樊均说。
邹飏没再问下去。
虽然老妈说得含糊,但他知道老妈在离婚前就已经追寻真爱了,但到底是前了多久,他不知道,现在看樊均这反应,估计时间不短了。
对于这事儿,老妈一直不肯多说,邹飏感觉她多少是有些介意的,他如果一直追问,老妈就会生气。
在这件事儿上,远不如她前夫,理不直气还壮。
“奶茶哪儿买的?”邹飏生硬地换了个话题。
“……一楼,后门那边儿,”樊均看着他,“怎么?”
“挺好喝,”邹飏晃晃杯子,“哪家的?”
“不是连锁的,”樊均说,“喜欢的话得抓紧喝,不知道哪天就倒了。”
“这破地方,”邹飏转头看着门外,“怎么想着在这儿开个新馆?”
“租金便宜。”樊均回答得很实在。
“生意好吗?”邹飏问。
“凑合。”樊均说。
邹飏没再出声,他其实更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但他自己都说不清,老妈自然不明白,樊均更没可能明白。
“你要不要去找珊姐再聊聊,”樊均继续弄那个展架,“她一般就在隔壁。”
“你管吕老板叫什么?”邹飏问。
“叔。”樊均说。
“管我妈叫姐啊?”邹飏笑了。
“一开始就这么叫的,”樊均也笑了笑,“习惯了。”
邹飏沉默地喝了一会儿奶茶,正想要不要去隔壁看看老妈消气了没,门外走过来了两个人,抬头看了看武馆的牌子之后就推门进来了。
“就是这儿。”
进来的是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整体外观很符合邹飏对南舟坪民风彪悍的刻板印象。
“下午好。”樊均把装好的展板靠到墙边,打了个招呼。
“你们这儿是教真功夫的吗?”高个儿走到训练区门边往里看着,“都小孩儿啊?”
“晚上的课成年人多。”樊均说。
训练区的一个大块儿头教练走了过来,接过了樊均的话,问高个儿:“二位想了解点儿什么呢?”
“想练拳啊,”高个儿说,“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水平。”
“我们这里有教练的介绍,”大块儿往前台走过去,“您可以……”
“我不看那些个,”高个儿说,“那些想怎么吹不行啊?”
“那我们也有体验……”大块儿的话没说完就又被打断了。
“叫个人跟我切磋一下,”高个儿抱着胳膊,“我看看水平就知道了。”
哟,踢馆啊?
邹飏很有兴趣地靠在椅子上,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把椅子微微往后靠了靠。
打起来这俩肯定没胜算,别被揍碎了再崩自己一身。
大块儿没说话,往樊均那边看了一眼。
“切磋?”樊均问。
“我也有点儿基础,”高个儿活动了一下膀子,“你们也别跟我说套话,实力展现一下……”
“我们没有这种业务。”樊均说。
“怎么,怕打伤我啊?”高个儿笑了,“没事儿,签个生死状呗。”
邹飏忍不住又盯了这人一眼,想确定一下他是脑子有病还是喝多了。
“生死状没有法律效力。”樊均很平静。
“过两招都不敢?”矮个儿很不屑地笑了笑,“一招也行啊,难怪你们这儿招的都小孩儿呢。”
切,这么直白的激将法,邹飏喝了口奶茶。
“你挑个教练吧。”樊均说。
操,邹飏有些吃惊,这也能行?
高个儿点了点头,对樊均的回应很满意。
接着就转头看了一圈儿,最后目光落在了正咬着吸管的邹飏身上。
滚啊。
邹飏看着他。
从旁边桌上拿过眼镜戴上了。
“他吧。”高个儿一指邹飏。
“他不是教练,”樊均有些无奈,指了指旁边的铁帮,“铁帮铁教练,和我,你挑一个。”
高个儿收回目光,在他和铁帮身上又来回看了几趟,然后冲他一抬下巴:“那就你吧。”
“老哥挺会挑啊。”一直蹲训练区边儿上凑热闹的猴儿乐出了声。
樊均转头看了他一眼。
猴儿立马收了笑容,绷住了。
“一招。”樊均看着高个儿,同时冲他竖起食指强调了一下,然后转身去了训练区,“脱鞋。”
“行,”高个儿跟了过来,“我先攻。”
“嗯。”樊均应了一声。
在训练区站定之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