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罚你(2 / 3)
正搁着一根戒尺。
明怡不敢置信,摸过来指着戒尺,虎着脸问他,“你真要动手?”
“谁跟你动手?”裴越嗔了她一眼,语气软的不像话,与方才在外头唬她时判若两人,“过来。”他朝她招手。
明怡将信将疑,来到他身侧,这才发觉那戒尺被包了厚厚一层布条,
可不是青禾手笔么?
所以丫头将她平日唬人那根戒尺拿了来,又恐裴越打重了她,非要包一层,明怡哭笑不得。
装模作样,也不嫌累得慌。
裴越抬手揽住她腰身将人带入怀里,明怡就这般坐在他腿上,大抵不习惯这样小鸟依人的姿势,她调整方位跨坐在他身上,面朝他,
“我错了,今日不该怂恿十三弟饮酒。”
裴越没回这话,搂住她腰间,将人圈在怀里,神情严肃了几分,“青禾对你饮酒忌讳至深,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暗中查,还不如直截了当问。
这话果然把明怡问住。
这厮就是敏锐,一个不慎就能被他抓住把柄。
与其遮遮掩掩累得慌,还不如坦诚。
她指了指自己后背的伤,“三年前那次我们途遇土匪,我受了重伤,大夫交待过,要想伤疤不留痕,就得戒燥热之物,故而青禾不许我饮酒。”
这话只有一成真,这些伤疤也不是三年前留下的,已然很久很久了,青禾也不是因这些伤疤而不叫她饮酒。但这般说也无破绽。
可裴越实在不好糊弄,他想起年前老太医交待过的话,冷杉丸能治内伤,“那次受伤有多严重?可是还受了内伤?”
天地君亲,这都被他知道了。
这厮不会背后在查她吧。
明怡心里提了个大醒,委屈巴巴看着他,“被人往背心窝踢了一脚,疼过一段时……
裴越脸色顿时就变了,气道,“你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
他气得俊脸泛红发热,将人从怀里拉出来,裹着她站起身,斥道,“明知受了伤,哪能饮酒?打今日起,你什么酒都别想喝了。”
明怡见他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嘴角一抽再抽,这回是当真委屈上了,“我不喝,浑身跟长了蚂蚁似的,难受得很。”
裴越闭上眼侧过身不说话,显然是懊悔自己前段时日助纣为虐,纵得她伤了身子。
明怡见他这般模样,也心疼,绕至他跟前,牵住他衣角,哄道,“这都过去很多年了,我早好了,你允我喝五回的事,青禾早知道,她也没反驳不是,就是今日我喝多了些,她便生了气,你知道的,这丫头藏不住事,一点事就跟炮仗似的,弄得很大阵仗,其实没多大干系……”
裴越眼风扫过来,半是嗔,半是质问,“李明怡,我问你,你与我说过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都不敢信你了。”
这话可把明怡给说心虚了。
除了夸他好看,喜欢他的话,其余的话大多是假的。
二人两两相望,气氛凝滞。
局面好似有点无法收场,明怡没法子了,干脆踮起脚,往他唇角一亲,“这是真的。”
裴越:“……”
软软糯糯的触感一触即离,心里跟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又酸又胀,又上头……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到她。
抬手将人往怀里搂来,弯腰打横将人抱起,送去床榻内就是一顿亲,这回一点都不客气,双手被他捆住摁在身后,不给她丝毫闪躲的机会,一阵乱缠,从榻角缠到里侧,二人衣裳半挂半落,
明怡喘着气问他,“家主,今日初一。”
不是同房的日子。
你不是规矩么?
当她治不了他了。
裴越打住,打量身下的人儿,只见她通身无饰,眼角残存一尾酡红,合着瞳仁深处那一抹清幽的气韵,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明艳鬼魅,摄人心魄。
哪还刹得住?
他也耍赖,“明夜那回挪到今日?”
这也可以?
“凭什么听你的!”
他查她,质问她,可恨可恼!
稀里糊涂把日子过下去不好?
非整得她左支右绌,对付外头还要对付他?
裴越似好候着她这般问了,隽然的眸子翻腾些许深埋的坏,覆过身叼着她耳珠低喃,“凭你今日犯了事,我要罚你。”
………
拔步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二人体力都极好,折腾一次没完又来一次,谁也不服谁,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晓得,不过到了初二这一夜的正日子,裴越果然没要,大抵也是不大好意思,不好一而再再而三食言。
初三初四,明怡便陪着婆母四处吃酒席。
新年伊始,每家每户都轮着请客,今日这家,明日那府,席间少不得有人给明怡劝酒,明怡呢,也长了记性,一定要先瞟一眼婆母,可把荀氏给心疼坏了,偷偷扶着她颈子温声道,
“越哥儿不在,快些喝,喝完再吃点果酿,他便闻不出味了。”
一点酒而已,怎么就喝不得了。
她年轻时也爱喝几口,爱饮酒的女郎是天生豪爽的性子,儿媳妇豪爽不是好事么?
荀氏听付嬷嬷告状,说初一那夜裴越伙同青禾给明怡打板子,可把荀氏给气着了,怨儿子过于古板苛刻。
明怡得了婆母准许,放心大胆喝。
窗外的青禾瞧见,愣是给气得两眼望天。
可怜她好不容易说服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