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观影体（12）（5 / 6）
六眼，就是证明身份时最合适的标志。
“！！！”
里面的家伙大概是吓了一跳，但因为时间明显不对，他犹豫着没有开门。
还挺警惕的......
白发男人想起大荧幕里那个纠结又坦然的少年，嘴角还是漫上一丝淡到看不见的笑意。
这个小鬼，会在飘落星光的天台上邀请“他”成为朋友，会在深夜的事务所替他遮挡六眼，会在大半夜扑上“五条悟”的床发泄情绪......
这越来越多的不同，都是因为这个小鬼正在竭尽全力——他在努力改变他们原本的命运，也在努力改变他自己。
而此时此刻，他跟这个稚嫩又努力的少年只隔着一扇门。
白发男人微微退开，随手将眼罩拉了上去：“杰，是我。”
他的声音比少年时代的五条悟更加低沉，剔除了活力和甜度，给人一种成熟、平静又安定的感觉。
夏油杰：“......”
夏油杰：“？？？”
少年人看着外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懵了。
外面那个根本不像五条悟的家伙，就是来钓他出门的冒牌货吗？这也......太奇怪了。
说像五条悟，不一样的地方也太多了，说不像五条悟，打扮和气质确实都不一样，但他又确确实实没法直接否认对方。
过了一会儿，纠结的少年夏油杰主动打开门，警惕道：“你要伪装成悟进这个门，是不是应该变得更像一点？”
黑色长风衣，黑色眼罩的“五条悟”勾起嘴角，似乎是很淡的笑了一下，“我不像吗？”
“......我的悟会自称‘老子’，而且我不打算让他改口。”
“是吗？”
他笑起来，性格仍然跟夏油杰熟悉的五条悟天差地别，但他毫不在乎。
“......”
白发男人坦然又温和的态度让少年人抿了抿唇，看起来有点动摇，或许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冰冷，但少年还是板着脸道：“我不会放你进来的，也不会跟你走，你死心吧。”
“啊，没关系，我今天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而已。”
他其实并不在乎能不能成功把夏油杰变成狐狸，也不是非要拆散甜蜜小情侣不可——只要不是贴着他的脸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他对这两个小鬼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他来到这里的动力只有两件事。
第一，他很好奇如今的自己在少年时期的夏油杰眼里究竟像不像五条悟，第二，也是想跟这个尚且稚嫩的家伙说上两句发自内心的话而已。
自从他的夏油杰变成了会吸收全世界诅咒的“回收站”，他就陪着他的夏油杰活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百年的岁月中，他身上的活力与朝气被一点点磨去，直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提起一袋东西，递到夏油杰面前。
夏油杰没有接。
白发男人浅浅勾起嘴角，他的外表明明这么年轻，那么英俊，那么高大，却如同一个垂暮老人，耗光了所有的朝气与活力：“我想告诉你，这半年多，谢谢你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五条悟”一点：“我很高兴哦，杰君。”
少年怔住了，他愣愣地伸出手，接过“五条悟”递来的东西，“五条悟”见状，干脆地转身就走。
“等等！！！”
身后的少年忽然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五条悟”的手臂，用力一拉，眼中满是不忍和心痛：“悟！”
悟。
这个家伙，称呼他为“悟”。
即便他已经跟当年的五条悟截然不同。
“五条悟”忽地咧开嘴角，冲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五条悟本悟的笑容。
……中计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少年夏油杰瞳孔地震。
砰的一声，违反规则的夏油杰化成了白烟，不知道被传送到了哪里。
……
电影院里一阵哀嚎。
“夏油部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居然中计了，这才第一天而已，他居然直接就被淘汰了！！！”
“夏——油——部——长——”
总部的咒术师痛心疾首。
后排的五条老师和夏油教祖：“……”
呵，小鬼就是小鬼，没出息啊。
夏油教祖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阴阳怪气道：“哎呀哎呀，对着我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的家伙，对着年轻的杰君倒是很温柔呢。”
五条老师：“……”
他很想说这跟自己没关系，但如果给他一个见到电影里面的夏油杰的机会，他也会说一些很温柔的话吧。
但是——
谢谢你的努力吗？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奇怪。
他开口道：“是吗？可我正在努力重新跟你相处，依我看，是某些人完全不领情才对。”
夏油教祖：“……”
这个家伙，真的有点变了。
角落里的灵魂五条悟也很无语。
“喂喂喂，这个幻境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句话更像是经历了一切的‘五条悟’才会对夏油杰说的话吧？他是什么东西？他是五条悟的亡灵吗？”
欣慰夏油杰做出这么多改变，欣慰夏油杰逐渐把命运引向了另一条路的亡灵五条悟——但亡灵五条悟明明是他吧？他可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呢。
灵魂夏油杰沉默半天，也笑了。
“是啊，是你……才能对他说的话。”
他忽然觉得很难过，这种难过是大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