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番外-4(5 / 6)
唐予池拉着向芋和靳浮白上车,催促靳浮白:“快走快走。”
然后又摇下车窗,对着唐父唐母喊,“就是你俩知道的那个靳浮白,外面冷,别跟外面站着了,赶紧上楼吧!”
“看我爸妈那个没见识的样子。”唐予池拍着脑门说。
向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扭了头同唐予池吐槽,说自己爸妈见靳浮白时,表情比干爸干妈更加生硬。
生硬一万倍!
“你俩已经见过家长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家长是见过了。
过年期间向芋的父母回国过了个年,总共在国内5天,初二那天,靳浮白提着礼物拜访。
说“提”不太合适,也许“运”,更贴切一些。
李侈开着车来的,还抓了骆阳当苦力,再加上靳浮白,三个男人分四趟,才把大大小小的礼盒都堆在向芋家客厅里。
靳浮白那天还吃了个瘪。
他们这个来势浩荡的样子,向父向母有点懵,再加上李侈话更多一些,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阿姨”的。
向父向母还以为,李侈是向芋的男朋友。
向父那天拉着李侈的手:“哎呀小伙子,来就来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向芋清晰地看见李侈一哆嗦。
他连忙干笑着推脱说,不不不,叔叔,我是来帮靳哥送东西的,您看我哪配得上嫂子啊?
李侈走时候,用胳膊肘碰一碰靳浮白,用口型说,靳哥,东西送完了,我走了啊。
靳浮白睨他一眼,同样用口型说,快滚。
靳浮白这个男人,30多岁了,平时在向芋面前那叫一个从容不迫。
私下里,“岳父岳母”都叫了不是一年两年了,结果见了向芋父母,腰背挺得很直,满脸正经。
他忙工作时都没这么紧绷过。
向芋看他和爸爸充满礼仪地握手,没忍住,笑出声。
搞得好像两国元首会面啊。
那天向父很迷茫,问是否见过靳浮白。
她看靳浮白沉默着思考一瞬,说应该没有真正会面过。
等向芋介绍了靳浮白的名字,她爸妈在商场里拼搏那么多年,也还是双双愣在那里。
“靳、靳浮白吗?哪个靳浮白?”
向芋和唐予池讲起这段,笑着说:“我爸妈和他,两方僵硬得,就像咱们上学时候后排有领导听课似的......”
“领导听课我可没见你僵硬过,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恭恭敬敬说自己不知道的,不是你?”
向芋用放在车上的纸抽,狠狠打了唐予池一下:“这是重点吗?!”
唐予池坐在后排,趁着向芋扒着椅背和他说话,他用了个眼神,极小声地问:“你怎么不早说他回来了,那天我说要给你介绍对象,靳浮白不会......都听见了吧?”
向芋露出一脸灿烂的笑:“会~啊~”
唐少爷能屈能伸,直接祸水东流——
“你早说靳哥回来了,我能给你介绍那些歪瓜裂枣吗?真是的,也不早告诉我。”
“靳哥你好,久闻大名,我是向芋的发小,唐予池。”
“你好唐予池,这些年向芋多亏你照顾,晚饭我来请客。”
向芋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狠狠吐槽靳浮白和唐予池。
一个在家里一口一个“你发小”地吃醋。
一个电话里一口一个瘫痪傻子地揣测。
见了面倒是挺和平的?
虚伪!
可她还是开心的,甚至在路上,堵车的空隙,哼了一首小调。
是电影里的那首《The Sound of Silence》。
她英文不好,瞎哼哼,被唐予池说是蚊子叫。
可她转头用目光询问靳浮白时,男人目光深深柔柔地看她一眼:“比原唱好听。”
唐予池在后面,呲牙咧嘴。
心说,靳浮白出车祸时,听觉一定是受损了!
吃饭的地点选在一件西餐厅。
窗外一池早春阳光浸不透的冷水,柳树倒是枝梢婷婷嫋嫋,拂了一层新绿。
偶尔有燕飞过,生动了整片无云的天空。
牛排7分熟刚好,蔬菜汤也鲜香。
靠窗的位置能看见夕阳浸染的天幕,靳浮白和唐予池,聊着天,两个男人的声音掺染进周遭场景。
唐予池在问靳浮白和向芋的婚期,靳浮白唇角含笑,说他们在等向父向母今年的计划做完,选一个他们都不忙的日子,最好在夏末秋初,帝都市天气不冷不热,然后举行婚礼。
向芋嚼着半颗圣女果,突然舒适地眯了眯眼睛。
她终于能把自己的爱人光明正大地带到朋友面前。
眼下这样的情景,是她过去连梦里都不敢肖想的。
向芋扭头,端起一杯果汁,看着靳浮白的侧脸。
他在用左手吃饭,右手放在桌下,紧紧牵着她的手。
两个男人从婚纱款式聊到婚礼流程,靳浮白生疏地把拖地鱼尾裙摆描述成“像扫把那样”。
向芋没觉得好笑,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胸口流动,像夕阳落山时碰巧滑过她的心脏。
那是一种,滚烫的动容。
晚餐邻近结束时,唐予池上了个洗手间。
靳浮白捏了捏她的脸颊,凑到向芋耳侧,轻声问:“开心?”
“嗯,很开心。”
向芋这样回答完,感觉这个男人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唇齿间有红酒的醇香,他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