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乱（2 / 3）

江叙，在他偏头的瞬间，沈方煜敏锐地捕捉到他脖颈上也长着一颗小黑痣。

　　“我妈说长得白的人就容易长痣，还真是。”

　　说完他像个色素痣收集癖一样，又低头吻了下去。

　　沈方煜的唇很凉，骤然碰到发烫的脖颈上，江叙下意识地仰起了头，他的下颌线很漂亮，因为仰头而显得格外清晰。

　　沈方煜还想往下，却被江叙用手抵在胸口。

　　“热，”江叙闭着眼，把纯白的枕头蹭出了褶皱，分毫不客气道：“去开空调。”

　　听话地开完空调回来，沈方煜单手支着头，垂眼俯视着仰面躺着的江叙。他俩刚才在床上一通折腾，江叙的衬衫早就从顺着腰往上卷了起来。

　　还是梦里的江叙可爱，沈方煜想，不吵不闹，虽然在暖黄色的灯光映照下显得不太真实，但十分赏心悦目。

　　沈方煜的目光在那截平滑劲瘦的腰上掠过，一路顺着扯开他仅剩的几颗扣子，因为没有晒过太阳的缘故，江叙胸口的皮肤格外白，沈方煜一眼就看见了正中的一颗痣。

　　和之前的不同，这颗痣是红色的，像里面藏着一滴血似的，红的发亮。

　　收集癖沈医生盯着看了半天，又揉了揉眼睛，心里莫名烧的慌。

　　他抬起一根手指，跟按开关似地按了按那小红点儿，头顶忽然传来一声不甚清晰的喘。

　　沈方煜的天灵盖儿麻了。

　　“靠，你别招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撑起身子起来，江叙也恍恍惚惚间意识到了什么，只觉得心里烦得不行，用力踹了沈方煜一脚，“滚。”

　　然而一脚踹空，沈方煜躲攻击的时候，顺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江叙的脚踝很细，皮肤也很光滑，腿脚都很白，大概是因为受了热，脚趾微微泛着红。

　　沈方煜忍不住多摩挲了片刻。

　　又是一声低低的闷哼。

　　和小电影里的那种不一样，男人的声音有点哑，还有点清冷，淡淡的，却莫名能拱火。

　　沈方煜忽然低下头，目光晦暗不明地望向了那双腿的尽头。

　　半晌，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小辫子似的，言语里带上了一点笑：“江叙，你起反应了。”

　　“废话。”江叙说，“我亲你你也一样。”

　　男人在情事上是绝对的感觉动物，除非是医学上的性冷淡，否则会对这种程度上的接触出现反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沈方煜偏在这会儿不肯跟他讲科学道理：“那可不一定，”他说，“你这么容易起反应，这说明我就是比你持久。”

　　男人在性功能上的比较无非三种，比长短，比软硬……还有，比时间。

　　没人会在这种比赛上认输，这是尊严问题。

　　江叙扯着沈方煜的领子把人往床上一掼，压上去就开始亲他的脖颈。

　　嘴唇和皮肤的接触伴随着身体的摩擦，在本就越来越灼热的空气里又点了一把火，沈方煜的喉结重重地滚了滚，侧颈像是被烧了似的，火辣辣地疼，却莫名有些刺激。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沈方煜的变化，江叙松开他坐了起来，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唇，低头去找自己的裤子。

　　沈方煜盯着江叙被摩擦得发红的唇，突然猜道：“你没和人上过床吧。”

　　见江叙回望过来，他翘起嘴角，揉了揉刚刚江叙吻过的位置，似笑非笑地吐槽着江叙：“不是我说，你刚亲我的样子跟想咬死我似的……但凡你多看两部片，技术也不至于差成这样。”

　　江叙的目光从他身体上掠过，最后又落回到沈方煜的脸上，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但你还是硬了。

　　但喝醉的沈方煜关注的重点是江叙默认了他的问题：他确实没和人睡过。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时间。”沈方煜说。

　　江叙问：“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沈方煜理直气壮道，“但如果都是第一次的话，我肯定比你强。”

　　江叙对他这种挑衅显然相当不爽，而沈方煜非要捡着他的雷点狂踩：“没事儿，技术不好可以学，我可以无偿给你分享一些学习资料，时间不行也可以练，大不了去挂男科看看。”

　　江叙拳头都攥起来了，然而在砸到沈方煜脸上之前，后者忽然挑衅地笑了一声：“比不过就打架啊？江医生太没风度了吧。”

　　江叙的手顿在空中，半晌，他把拳头砸到床单上，气道：“你敢比吗？”

　　沈方煜靠着床头，慢条斯理地把江叙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问：“怎么比？”

　　江叙直接打卡手机的计时器丢给他：“用数据说话。”

　　男人的尊严被反复挑战，胜负欲在假酒的催化下面对理性简直是压倒性的优势，故而江叙还没用他那乱成毛线团的神经元想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口下了战书。

　　“比就比。”沈方煜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又重新望向江叙，“谁先？”

　　“我。”

　　“那不行，”沈方煜说，“公平点，咱俩石头剪刀布。”

　　“可以。”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江叙出了剪刀，而沈方煜出了布。

　　“我赢了。”江叙收回手，揉了揉眉心。

　　“不对，”沈方煜说，“是我赢了。”

　　他把江叙的手拉回来，一根一根把他修长的手指掰开，边数边道：“五比二大，你是不是傻？”

　　“嗯？”江叙有点困，思绪也有些迟钝。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