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音乐会(3 / 4)
圣洁曲目竟然和玛利亚没有任何关系并且还是属于自己的定制款BGM”一事还是过于挑战人类极限了。夜深人静时,他穿着心爱的黄香蕉睡衣,站在落地窗前,淡淡思考着人生诸多哲理,比如下一周的班是不是真的非上不可,是不是干脆辞职了也行。
易恪:“老婆!”
庄宁屿转过身,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缓缓回到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易恪提心吊胆地跟上床,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在手机上紧急求助,要怎么样才能迅速走出心理创伤?
一个前阵子家里差点破产的狐朋狗友颇有心得体会地回答:那段时间,我全靠听钵音度过,很有效,我感觉那个钵有一种来自喜马拉雅山的纯净神性,需要的话,可以给你借一段时间。
易恪:真的这么有用?
朋友:保真。
一个小时后,睡意全无的庄宁屿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纳闷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易恪握住他的手,真诚地回答:“听到了,可能是哪个邻居在做瑜伽吧,来,老婆,接着睡。”
庄宁屿将信将疑地躺了回去,易恪把人搂好,伸手帮他轻轻按摩,试图让人彻底放松。
“咚……”空灵、深邃、绵长、悠远。
庄宁屿:“但我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就在我们家门口?”
易恪:“怎么会呢,我们这是两梯一户。”
并且在下一个问题来临之前,先一步亲亲他的嘴,同时超绝不经意引导:“我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纯净,有一种能安抚灵魂的,平静的安宁,很适合做放松冥想。”
庄宁屿说:“那也不能三更半夜敲吧,这都快三点了。”
“咚……”低沉,浑厚,复杂,饱满。
庄宁屿再度掀开被子:“不行,我一定要出去看看!”
“我去!”易恪把人按回被窝,一字一句地重复,“乖,我去。”
庄宁屿问:“为什么?”
易恪回答:“因为你穿着可爱的黄香蕉睡衣。”
庄宁屿理解他的这份独占欲,但他觉得自己可以套个外套。
黄香蕉睡裤也不行!易恪扯过被子把他紧紧裹成一个猫猫卷:“听话。”
庄宁屿:“也行。”
走廊里,物业张经理正在敲钵,今晚刚好轮到他值班,本着全心全意为业主服务的高尚理念,张经理在从闪送小哥手里接过钵之后,没有任何多余的问题,甚至连易恪的红包都没有收,立刻就乘坐电梯直达顶层,站在门外尽职尽责地敲了起来。
防盗门被打开,两人四目相接。
易恪:STOP!
张经理:OK!
抱着钵走了。
电梯逐渐下降,易恪转过身,就见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一双眼睛正在幽幽看着自己。
没有一丝丝防备,易恪被惊得一哆嗦,庄宁屿“啪”一下打开了壁灯,在昏暗的灯光里,疑惑地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易恪心脏狂跳:“啊?”
庄宁屿走上前,先拧开门朝外看了一眼,没人,又回来,伸手摸了摸易恪的额头温度,眼里充满了对此人精神状态的担忧:“你中邪了?”
易恪:“……”
庄宁屿又问:“刚才到底是谁在外面敲钵?”
易恪:“张经理。”
庄宁屿难以理解一个物业经理为什么要大半夜地站在业主门口敲钵,他问:“你得罪他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易恪搓了一把自己的脸,一五一十交代,没有,是我让张经理来敲的,他握住老婆的手:“你就当我是中邪了吧,居然相信了这个钵能让你快速进入睡眠,以后不听了,还不如明天我去问老杨给你要一点野酸枣面。”
老杨是秩序维护部的同事,常年饱受失眠困扰,中医西医看了个遍也没用,后来经人介绍从某位赤脚神医手中购得了一包价格高昂的野酸枣面,服用后竟每晚都能秒睡,一时惊叹不已,于是逢人就讲,大叹东西还是贵的好!此事在单位广为传颂,连易恪都听了三回。结果庄宁屿一摆手:“千万别,那个野酸枣面前阵子被查出来里面掺了安眠药,老杨现在正维权呢。”
易恪:“……”把工资卡交给老婆是对的,我果然是保健品的潜在客群。
夜半钵声让这兵荒马乱的一天有了一个喜感却又温情脉脉的结尾,因为虽然整件事听上去略显离谱,但毕竟易恪的出发点全是出于爱,而庄宁屿也很好地感受到了这份爱,两人缩在被子里,彼此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晚安吻,然后总算在熹微晨光中,相拥睡了过去。
庄岩和钟毓周末有事,原定的家庭健身日被延后一周,但庄宁屿忘记了关手机提醒,于是“叮叮咚咚”的乐声在中午十二点,准时尽职尽责地响了起来,那么圣洁,那么优美。
庄宁屿:“……”
易恪弹射起步手机静音。
“老婆!”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易恪被这首歌搞得有点PTSD,喝水都喝得心神不宁,手指哆嗦,庄宁屿也发现了,于是真诚地提议:“怎么办,要不然我给你弄个钵敲一下?”
易恪虎躯一震,想起昨晚那浑厚的声音就心房微颤,大可不必!
庄宁屿掀开被子下床,敲敲敲敲,万一有用呢。
易恪把人拖了回来,带着那么一丝丝恼羞成怒压在身下,看着对方眼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