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重逢。(4 / 5)
投缘。王爷的意思是,请沈大人在信笺上写个中意的名字,如此他心中好有数。”
沈贵临没想到薛廷衍会对沈支言生了意思,还特意送了礼品过来。他深思一会,问道:“二公子可有说什么?”
他想听听薛召容的意思。
管家回道:“回大人,二公子回府后便匆匆去了西域。王爷原想与他商议定亲之事,可瞧他那意思很是不愿。早前王爷就与二公子商议过,想让他迎娶沈姑娘,还给他时间让他多与沈姑娘相处,可这些日子下来,二公子始终未表态,想来是无意这门亲事。”
无意这门亲事?
沈贵临不禁皱眉,看来这么多天的接触,他还是没有对支言动心。如今又这般急着离京,不知是不是在躲避。
他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走到案前,提笔蘸墨,既然二公子无心,那便只能选大公子了。于是他在空白信笺上写下了“薛廷衍”三个字。
深贵临装好信递给管家,道:“回去告诉王爷,这是我个人意思。”
“好的大人。”管家恭敬地将信函收入袖中,躬身告退。
待王府的人离去后,沈贵临独坐书房良久,望着窗外渐沉的月色长叹一声。他原对薛召容颇有期许的,虽非长子,却是块难得的璞玉,稍加雕琢必成大器。可如今他不愿意,他们也无法。
——
薛召容重伤昏迷,鹤川带着两名大夫日夜兼程赶回京城,一路上急救不断,才勉强吊住他一线生机。
回府后,王爷只来看过一回,听闻性命无碍便拂袖而去。倒是薛廷衍日日来探望,亲自煎药喂食,更衣换药时总红着眼眶自责:“若非为兄遇险,二弟何至如此。”
鹤川冷眼瞧着这位嫡长子忙前忙后,心中不断咒骂,公子为他险些送命,如今这般殷勤也是应当。更何况这人竟厚着脸皮与沈支言订了婚。
薛召容悠悠转醒时,正对上薛廷衍拿着湿帕子为他拭脸的手。这位兄长见他睁眼,顿时喜形于色:“二弟醒了。”转头就要唤太医。
床榻上的人却静得出奇,只拿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他。薛廷衍被这眼神看得发毛,还未及反应,忽见薛召容蓦地坐起,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他的面门上,他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还不等他缓过神,衣领又被揪住,第二拳已带着风声袭来。
“快来人。”薛廷衍口鼻顿时溢血,狼狈地冲呆立的仆从嘶吼。
几个下人这才回神,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此刻的二公子赤红着眼睛,活似从地狱爬回来的修罗,谁敢近身?
薛廷衍挣扎间瞥见弟弟眼底翻涌的恨意,心头剧震。这哪是平日沉默寡言的二弟?分明是,索命的阎罗。
他哪里招惹他了,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
薛廷衍脸上已是一片涨红,仆人们战战兢兢地劝道:“二公子,这可是大公子啊!”
“大公子?”薛召容冷笑一声,揪着薛廷衍的衣领又是一拳:“打的就是大公子。”
三拳下去,薛召容长舒一口气,将薛廷衍一把甩到地上,冷喝一声:“滚出去。”
薛廷衍捂着肿痛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眼道:“你竟敢打我?”
薛召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抬眼瞥他:“再不滚,我还打。”
他……
他疯了。
薛廷衍见他这般凶狠模样,不敢再与他争辩,起身冲出房间去找父亲。
这时,鹤川一瘸一拐地冲了进来,见薛召容坐在床边,眼眶立即红了
,激动道:“公子,你可算醒了。”
薛召容应了声,下床对他道:“去备马车。
鹤川忙问:“您去哪里?”
薛召容忍着疼痛,弯腰穿上鞋子:“去太傅府。”
鹤川见他神色不对,连忙拦道:“公子,外头正下着大雨,您才刚醒来,万不能乱动。”
薛召容却充耳不闻,起身走了几步,又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鹤川回道:“四月十二。”
四月十二?
过了这么久?
他问:“我大哥可曾去太傅府提亲?”
鹤川看了看他,好一会才点点头。
薛召容见此冷笑一声,就要往外走,却被鹤川拽住。
“公子。”鹤川劝道,“您先前不是已经放手了吗?如今既成定局,何苦再去寻她?”
薛召容:“我何时说过放手?”
他说完,甩开鹤川,踉跄着冲入雨幕。刚至院门,便撞见父亲撑着伞疾步而来。
“逆子。”父亲一把攥住他湿透的衣袖,喝道:“你竟敢殴打兄长?”
雨水顺着薛召容苍白的脸颊滚落,他抬眸直视父亲:“他该打。”
该打?
薛亲王还未及反应,已被他猛地挣开。只见那道单薄身影在暴雨中摇摇欲坠,绷带渗出的血迹被雨水晕开,在素白中衣上绽出触目惊心的红。
“拦住他。”薛亲王冲鹤川怒喝一声。
鹤川拖着伤腿急忙追上去,虚虚地拦了一下。
薛召容不理会震惊中的父亲,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找了辆马车上去。
鹤川慌忙跟上他,道:“公子带上我,我留下会被王爷打死。”
薛召容应了声,把他拉上了马车。
雨夜中,马车疾驰向太傅府。车厢内昏暗潮湿,鹤川看不清薛召容的神情,只觉他周身寒意比雨夜更甚。
他们到了太傅府,叩门声惊醒了守夜人。管家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