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二皇子。(2 / 5)
,想着那人或许会踏着朝露而来,与她细说严太师伏诛的喜讯。谁知日头渐高,院中依旧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书页的沙沙声。
及至午膳时分,江义沅姐姐突然过来,面带喜色地道:“二皇子扣押了大理寺卿后,现在暂掌大理寺。他寻得当日窃取许莹姑娘钱袋的黑衣男子,且有意携此人前来与我们相见。”
“此外,那制作虎纹纽扣之处,我已经查明,乃是一家专营器皿打造的铺子。此铺在京城之中声名显赫,分店众多,所制器物,或为气运的兆,或为宝剑利刃,远销各地。然此铺本不制纽扣,近日却有一人前来,定制一批标志之物,遂设计此虎头纽扣,或为便于组织识别。问及店家,店家说不知定制者来历,只知其为京城人士,身形高大挺拔。”
沈支言闻言,眉头微蹙,忆起东街巷口所见的男子,与店家描述的竟有几分相似。她心中暗忖,莫非此人便是二皇子身边那位神秘男子?
沈支言心念一动,欲约二皇子一见,以指认此人。她与江义沅说及此事,江义沅觉得可行,便让她大哥江砚深前去邀约二皇子。
约期既定,沈支言又寻得那小男孩,遣人暗中相随,至约定地点。
今日二皇子神采飞扬,着一袭白色锦衣,看起来温润又矜贵。他见到人后,目光先落于沈支言身上。沈支言打量他,依旧觉得他与薛召容长得像。
二皇子不仅携了盗贼过来,身后依旧跟着那位高大男子。那男子沉默寡言,始终随行。沈支言愈发觉得他与巷口所见那男子相似。
众人入雅间坐定,沈支言与江义沅向二皇子行礼。江义沅见那盗贼,眉头紧锁,忆起东街交手之事,对其眉眼记忆犹新。
她问那盗贼:“你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在街上公然盗窃?”
那盗贼目光闪躲,似见众人而紧张,良久,方道:“我偷东西,并未受任何人指使,只是缺钱买酒罢了。”
“偷钱买酒?”江义沅不信,又问:“那你这一身本事,是何人所授?你的武功不差,岂是寻常百姓?”
盗贼回道:“我确非寻常百姓,曾做过杀手为人卖命。后来洗手不干了,回乡下种地,结果种地无成,温饱难继,便到京城谋生,后来心生歹念,开始偷窃。那日,我见那姑娘只身一人,便偷了她的钱袋。”
江义沅又问:“你当真只是偷了她的钱袋这么简单?你之前可否与她认识?”
盗贼摇头道:“我不认识她,只是随手在街上偷东西,便偷到了她的。”
江义沅又道:“那你可知这姑娘如今已经去世了?”
盗贼闻言,面上似有震惊之色,然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二皇子。
沈支言注意了他这个神色,问他:“你确实没有撒谎吗?你可知你身边的这人是谁?他可是当今二皇子,只要他一声令下,你这条命就没有了。不过二皇子赏罚分明,若你如实招供,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他或许会放了你。”
那盗贼又看了一眼二皇子,
垂下眼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你们再问我也问不出来了。”
沈支言冷声道:“我们又没问你知道什么,我们只是让你说实话而已。难道你刚才说的不是实话吗?”
沈支言紧紧盯着那盗贼的眼睛,见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遂道:“是不是你背后的人指使你,只许你说这些?我再问你,你当真与那姑娘不认识?偷她的东西纯粹是为了买酒喝?”
那盗贼被沈支言问的有点懵,躲避着她的目光,道:“无论你们怎么问我,我都只能说这些,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沈支言眸光微沉,凝视着他蹙眉道:“你可知她身上除了钱袋,还有贵重之物?听说,她怀揣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你未何没有一并取走?”
那男子闻言,神色一滞,旋即摇头道:“我并不知晓,只觉她钱袋鼓胀,似有颇多银钱,方起了偷盗之心。除此,我实则一无所知,你莫要再问我了。”
他整个人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与不安。
江义沅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又问:“那你可知,当夜东街上有一批黑衣人行凶?且那批黑衣人衣着与你相似,你们可是同伙?”
男子忙摇头道:“不是,我与他们绝非同伙,我并未杀人,也不知他们身份。”
沈支言:“当时我们擒获数名黑衣人,其中有人招供,说那夜除杀人外,尚有盗窃之事。所以你与那行凶之人,必有关联。他们奉命杀人,你负责偷到,均是受人指使。快说,那幕后之人是谁?为何派你们在街上杀人?偷钱已无法满足你们,竟还要取人性命吗?”
沈支言故意诱导他,字字如刃,那男子额上渗出细密汗珠,连连摇头道:“我并未杀人,那人非我所杀。我与她无冤无仇,何故要杀她?”
沈支言追问道:“你口中的‘她’,可是许莹姑娘?我方才所言,乃是东街那夜与黑衣人一同行刺之人,并未提许莹姑娘。你且说,这两批人之间,究竟有何关联?许莹姑娘之死,是否亦与东街那批黑衣人有关?”
那盗贼眉头紧锁,似痛苦难当,身形微侧,看了眼二皇子,回道:“诸位莫要再问此问题了,我并未杀人,无论何人,皆非我所杀。”
沈支言:“那你且说,那批黑衣人究竟从何而来?幕后主使又是谁?只要你将这些告知于我们,我们定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