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葳蕤的生理悸-3 “缓慢碾磨。”……(2 / 2)
后是柯霓的母亲打电话质问:
先是旁敲侧击地问起继母家人住哪里,听柯霓说同意把房子借给他们住,柯霓的母亲突然变得不开心,对着柯霓发牢骚。
柯霓早就收到长辈们送的新年礼物:
父亲送的几本书;
继母送的连衣裙;
母亲送的锁骨链;
Eric送的名牌小皮鞋。
但柯霓坐在沙发里静静倾听母亲吐槽父亲和继母的时候,很难说她是幸福的。
她乖乖地哄着不懂事的长辈,指尖轻轻落在一颗蓝莓上,按扁了它。
柯霓的母亲说:“霓霓,你就是个包子性格的烂好人。”
挂断电话后柯霓对景斯存说:“景斯存,我不是烂好人。”
高考前夕,柯霓压力很大。
母亲在国外忙着打拼事业,父亲只知道给柯霓施压。
只有继母,每天用电脑查各种花样给柯霓煲汤做饭。
柯霓的母亲对继母怨言颇多。
但是......
柯霓垂头:“孙阿姨是不是想要那套房子我真的不在意。”
又变成垂头丧气的郁金香。
景斯存想过很多安慰的话,也想过一些对未来的承诺。
语言苍白,不够亲近。
景斯存拉起柯霓的手,吻掉柯霓食指指腹上的蓝莓汁水。
然后把柯霓拉进怀里。
柯霓的坏情绪在景斯存的拥抱里蒸发,被景斯存箍得直想笑。
她捅他肋侧。
他纹丝不动。
柯霓笑出声:“你没有痒痒肉吗?”
柯霓抬起头,撞上景斯存如同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睛。
沉静,温柔,一眼不眨地凝视。
柯霓叫了他:“景斯存。”
景斯存看着柯霓“嗯”了一声。
柯霓轻声说:“吻我吧。”
景斯存顺从地垂下睫毛,从柯霓的眉心一路吻到脖颈,又托起她的下颌亲吻柯霓。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
厚重的遮光窗帘阻隔掉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和簌簌飘落的雪,卧室里只点燃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柔和。
景斯存的吻轻柔磨人,落在柯霓的耳垂、颈窝和其他触觉敏感的地方。
景斯存抓着衣摆掀掉自己身上的纯棉T恤,重新俯身,带着柯霓度过了一个漫长且温柔的下雪天的午后。
缓慢地进入,缓慢地碾磨。
柯霓流了很多汗水和眼泪,在睡前被景斯存喂着喝了一杯温水。
居然连一个噩梦都没做过,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睡到傍晚。
景斯存要回去给奶奶送药,离开过一阵子,柯霓抱着笔记本电脑,忽然想起一件因贪睡忘记的事情——
景斯存有过几下很深的时候。
最后一次的抵触时景斯存埋头在柯霓耳边哑声问过:“枕头底下又放了什么?”
太重了。
柯霓失控地喘息:“是书吧?”
景斯存却这样答:“我爱你。”
和击碎灵魂的战栗一起到来。
像一句幻觉。
但柯霓知道景斯存一定认真地说过。
书是柯霓前晚当着景斯存的面放在自己枕头下面的。
那天收拾旧物品,柯霓翻看过,景斯存还跟着看了几眼。
既然知道。
景斯存何故要问?
柯霓回到卧室拿出压在枕下的诗集,那本书年头太久,翻过太多次,封面边沿已经磨起细小的绒毛。
令柯霓耿耿于怀的诗就排在第一首:
“告诉你一颗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一张便签掉落。
柯霓捡起来看。
景斯存的字迹筋骨分明,利落洒脱,只写了一行字——
陪你做一颗稗子。
这件事柯霓其实没和景斯存说起过,他怎么知道她是因为这句诗......
柯霓愣了好半天,拿起手机,拨景斯存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
景斯存说:“怎么了?”
柯霓的心跳又快又重,临阵退缩,耳朵和脸同时发烧。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景斯存心知肚明地问:“烫嘴吗?”
柯霓嗫嚅:“等你回来再和你说。”
景斯存笑了一声:“开门。”
柯霓没想到景斯存这么快就回来,目瞪口呆地站在玄关里。
景斯存俯身,逗柯霓:“说说吧。”
没听到“我爱你”。
腹部挨了一记拳。
-----------------------
作者有话说:评论区掉落红包。
-
下一章番外星期日(9.21)更新。
还是晚上九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