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番外一（9）（4 / 5）

小区的记录。

　　线索再一次汇聚了。

　　警方再次上门调查，这次的房主是另一位漂亮女子，名叫申歌阑。

　　申歌阑始终不愿多言，反复强调一切需由律师代为处理。

　　调查一时陷入僵局，她却频频看向时钟，坚持要求48小时后予以释放，声称还需回家照料孩子。

　　孩子。

　　申歌阑有一个四岁半的儿子，姓李。

　　警方猛然想起，李浩成与正妻只育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

　　再回查潘妙颜的记录，发现她曾频繁挂号妇科。而在清洁阿姨的描述中，“嗜睡”的潘妙颜，或许传递的是另一种讯息。

　　原来是未雨绸缪到这种地步么。

　　警方提前释放了申歌阑，转而开始严密监控她的行踪。她有儿子在身边，一定跑不远，也不可能长期闭门不出。

　　果然，鲍乐珍被找到后立即供认，是申歌阑指使她使用潘妙颜的手机，向两个陌生号码念出指定信息。

　　申歌阑是李浩成众多情人中最受宠的一个，不仅因她识大体、懂进退，更因她设法为弱精的李浩成生下了儿子。

　　只是更年轻的潘妙颜疑似也有了身孕，李浩成落网前频繁出入她的住所，又出手阔绰，一栋豪宅金屋藏娇。

　　申歌阑动了心思，想顺手除掉李浩成落网前最后的隐患——

　　李浩成死了没关系，但绝不能出现另一个能分家产的私生子。

　　正是这点私心，让一向知性懂事的她做了一点错事，暴露了她仍与李浩成保有联系的事实。

　　警方对申歌阑发起突击审讯和心理攻坚。起初她矢口否认，但当警方出示枪手死亡的照片，并明确她作为“同谋”将面临的法律后果，尤其是强调其儿子可能受到的牵连时，申歌阑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第四天傍晚，通过IP追踪，李浩成的藏身地被锁定于治洞山。

　　当晚，特别搜查部与警察厅广域搜查队迅速封山，展开大规模搜捕。警力分散进山，直升机盘旋轰鸣，警犬吠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山区地形复杂，植被茂密，夜间能见度极低，直升机的热成像技术在潮湿环境和浓密树冠的干扰下效果不佳。

　　夏听婵再次加入了搜山行动。

　　她说，她对山林地貌非常熟悉。

　　*

　　第一轮拉网式搜山行动以失败告终。

　　大规模的搜查惊动了山林中的生物，自然也惊动了李浩成。

　　面对连绵不绝的山脉，人类的力量依然显得渺小。

　　搜查一直持续到次日清晨，朝阳初升，连警犬都轮班休息了一波，却依然一无所获。

　　“别再只盯着‘明显’的脚印了，”夏听婵通过通讯器向直升机上的搜查官说道，“帮我确认现在的风向。”

　　搜查官很快给出了答复。

　　“那就观察鸟群，”夏听婵冷静指示，“注意突然被惊飞的鸟群，如果飞行方向与风向不符，立刻报点。”

　　搜山部队暂时休整，直升机拉升高距，从上空细致巡视。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一个坐标被发送到所有搜山人员的通讯设备中。

　　夏听婵所在的小组也收到了信息。

　　她原本打算独自前往，却被钟奕拦下。最后是组里的金河宇等人嚷着：“干什么！想独吞一等功？老子也去！”

　　郑明真也坚持同行，她凭借多年的法医经验，户外痕迹学一直是她的强项。

　　几人向坐标点行进，但夏听婵一改之前闷头疾行的作风，反而落在队伍后方，边慢慢走着边观察。

　　郑明真以为她是累了，夏听婵最近没怎么休息，早上到单位她在，晚上走之前她还在。

　　“小婵，我们要不再休息会——”

　　“看！”夏听婵忽然打断，眼睛明亮地指着地上。

　　几人围拢过来，郑明真立刻注意到地上被踩碎的腐殖层，眼神微微发亮。

　　夏听婵指着一块石头，上面有新鲜的滑蹭泥土痕迹，旁边一坨潮湿的腐叶被意外踩实了。

　　她语气笃定：“城市里长大的人走路会下意识避开湿滑的苔藓和腐烂树叶，习惯踩看起来‘干净’的石头，但这些石头往往更滑。常走山路的猎人或村民绝不会这样。”

　　几人以此处为圆心向外仔细勘查。不多时，夏听婵再一次叫唤了一声，率先拨开密林的枝条，露出里面一条狭窄的小径。

　　“怎么确定是这里？”

　　夏听婵指了指，金河宇一看，发现几根新鲜断裂的蜘蛛丝，高度正好在成年男子的腰部。

　　“夏听婵，我现在总算对你说的‘在山里福利院长大’有点实感了，”他忍不住感慨，“太厉害了。听说阳光福利院开车进去都要很久？”

　　夏听婵脚步一顿，想起陆痕钦和白昊英那次陪她去福利院的经历。

　　“嗯。”她只低应了一声。

　　再往里走，一棵灌木的树枝被折断了，断口很新，应该是被人用手扒开时不小心弄断的。

　　树枝断裂的方向，指向一片看似无法通过的密林。

　　旁边传来隐约的水声。

　　几人先赶往水源地。在一个不起眼的溪流转弯处，夏听婵停下脚步。她注意到泥地上有半个模糊的脚印，但更关键的是脚印旁的水迹。

　　有人刚在这里取过水，不小心踩湿了鞋。

　　几人对视一眼，立即向大部队汇报位置。

　　夏听婵一直很冷静，即便到了这一步，她也没有心急如焚地失态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