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5)
。”
雁篱知晓朱虞这是想独自待会儿,遂听话出了门,却不离开,只安静地守在屋外。
朱虞侧躺在枕上,眼泪没入耳迹,转瞬消失不见。
雁莘今日之苦,都是替她受的。
朱家想治她,无法对她出手,便拿她在意的人开刀。
雁莘不会说谎,那么阿力便是朱家杀的,不惜用人命栽赃,他们对她还真是恨之入骨。
是祖母还是二叔母?
朱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保住雁莘。
雁莘对她太过重要,她断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压在慕苏身上。
她得想办法,保证万无一失。
朱家要置雁莘于死地,必然是做足了准备,就如言瑞所说,人证物证俱全,无可奈何,并非她不信任慕苏,而是她输不起。
朱虞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日,夜色深了才起来用了饭,知道慕苏今夜歇在大理寺,便早早睡下了。
慕苏次日天黑才回来,朱虞知他还没用饭,亲去小厨房拿了饭菜回来,慕苏沐浴出来见她在摆饭,道:“你腿上有伤,不必亲自做这些。”
朱虞轻声道:“你帮我良多,我却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只能做这些。”
慕苏知她担忧雁莘,没再多说什么,静静用完饭,道:“这桩案子我需要避嫌,要不过来,只能留在京兆府,今日那边送来消息,人证有三,仵作验尸证实阿力死于簪子刺伤,而凶器确认属于雁莘。”
“目前,没有找到新的证据。”
朱虞忙在他身旁坐下,道:“人证必是做了假口供。”
“你信雁莘,京兆府只信证据。”慕苏徐徐道:“但你说的不错,人证确实是突破口,明日我会让人想办法见证人。”
见朱虞眉头微蹙着,慕苏又道:“你若担心,明日可去探视。”
朱虞面露喜色:“当真?”
慕苏点头:“嗯。”
说罢,他站起身往里间走去,朱虞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慕苏察觉到停下脚步,朱虞一个不防撞上去,捂着鼻尖痛呼一声。
慕苏转身,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跟这么紧作甚?”
朱虞痛的眼泪汪汪的,无辜道:“我想跟你道谢。”
慕苏:“……道谢需要用腿?”
朱虞:“……”
突然就不想谢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慕苏勾唇一笑:“不用谢。”
“天色不早了,早些安寝。”
说罢大步离去,朱虞望着他的背影,揉了揉鼻尖,唤雁篱进来洗漱歇下。
夜里她不知道慕苏何时回来,早上也不知他何时走的,醒来收拾妥当,用了早饭,便带着雁篱出门,往京兆府去了。
许是慕苏早有打点,朱虞很容易便进了京兆狱,牢狱中昏暗潮湿,阴森可怖,充斥着浓浓的血腥气,越往里走,朱虞越是心疼。
雁莘自小跟在她身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朱虞不由加快脚步,女囚在下头一层,路过二层时,朱虞无意中瞥了眼,便瞧见牢房中一个被绑在刑架上鲜血淋漓的人,对方似有所感,抬眼看来,那双眼里无半分光彩,如一潭死水看的人后背发凉。
朱虞连忙收回视线,低下头去。
送她进来的狱卒得过慕苏交代,又收了不少银钱,对朱虞自然客气几分,见她吓着,出声安慰道:“少夫人莫怕,那是死囚,您的女使没有受刑。”
朱虞轻声道了谢后,突然想起一桩事,那日她去醴泉楼外见慕苏,当时不察,后来才知醴泉楼那时正发生命案,此时想想都还觉后怕,也不知凶手抓住了没有。
下了三层,没走一会儿,狱卒便停在一间牢房前,道:“少夫人,只有一刻钟。”
朱虞隔着木栅栏朝里看,里头的人听得动静从被褥中坐起身,见是朱虞,雁莘愣了愣,忙掀开被褥起身迎出来:“女郎。”
狱卒打开牢门,便去一边等着,朱虞抱着小布包进去,上下打量着雁莘,见她确实没有受刑,才微微安心。
“女郎怎么来这种地方。”
朱虞拉着雁莘坐在小木桌前,将小布包放在桌上,担忧道:“我给你送些衣裳点心,这里可冷?可吃的饱饭?可能换药?”
雁莘一一答道:“不冷,饭菜都好,方才刚换了药,应是姑爷打点过。”
朱虞听罢又细打量她,眼里满是心疼:“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
雁莘反倒安慰她道:“嗯,女郎不必担心,姑爷素有青天之名,定会找到证据。”
朱虞点头:“嗯,一定会的。”
时间不多,又与雁莘叮嘱几句,遂道别离开。
刚出京兆府,等在外头的雁篱便迎上来,担忧道:“女郎,雁莘如何?”
朱虞轻声道:“没有动刑。”
牢房隐忍潮湿,又怎好得,这种地方万不能久待。
“信可让人送去了?”
雁篱点头:“送了。”
而后不解道:“女郎此时找朱家,他们恐怕不会松口。”
朱虞却道:“那得看筹码够不够。”
事情出在朱家,对他们极其不利,她得做两手准备,即便最后当真找不到证据,她也得有法子让朱家放人。
“先去铺子看看,再去茶楼。”
她进京兆狱前,让雁篱找人给朱家送了封信,约在潮湘茶楼见面。
雁篱担忧道:“他们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