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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有节奏的被敲响,顾予苼皱眉,心里突然冒出个怪异的觉悟,这敲门声和苏桃平时的韵律不同。
“进”
杨絮源抱着一大堆文件推门进来,“顾总,这几份文件需要您立刻处理......”
“苏桃呢?”
男人的眼睛里一片重重的暗影,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钢笔的笔帽,黑与白的对比,很鲜明!
“苏......苏姐请病假了。”
杨絮源一紧张起来就吞吞吐吐的,她绷紧背脊,无意识的握住文件夹的边缘。
“请病假?”顾予苼挑眉,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具体的想法,“出去吧。”
杨絮源如蒙大赦,将文件放在桌上,脚底抹油的溜了。
顾予苼起身,板凳的轮子在地面上划出声音,走到窗边,手指摩挲着手机的HOME键!
苏桃没有胃口,吃了两片面包,爬回床上继续睡,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
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长吁了一口气,喝水润了润干的冒烟的嗓子,才滑动接听:“顾总。”
“病了?”
这开场,直白的她不容逃避。
“感冒了,”不想跟他说话,索性堵了他的话:“谢谢顾总关心。”
那头沉默了半晌。
就在苏桃以为他会直接挂电话的时候,顾予苼淡漠沉冷的声音透出听筒传来,“没死就来上班。”
苏桃:“......”
死男人。
果然不能指望他能怜香惜玉,苏桃捂着脸,最主要的是,她还厚着脸皮自作多情了一回。
感情人家根本就不是打电话来关心她的,只是确认她死了没有,能不能继续为他卖命。
“顾总,我感冒的很严重。”
“能说话?”
她听到打火机的声音,他眯起眸子抽烟的动作特别性感。
“能。”
“能走路?”
她咬牙,“能。”
顾予苼点了点烟灰,夏日的阳光明亮刺眼,将对面大厦的玻璃照得反光。
他眯了眯眼睛,“报一遍我的电话号码。”
苏桃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还是熟练的背了一遍,“158......”
“能说话、能走路、思维清晰,病假我不准,事假扣三倍工资,并且取消这个月的全勤,年终全勤也没有。”
苏桃:“......”
她想揍人,来个比顾予苼更有权势的人给她撑腰,她一定毫不留情的揍得他连亲妈都不认识。
这不是资本家是什么?
完全不顾员工的生死。
......
苏桃顶着一张被烧红的脸赶到顾氏,杨絮源看到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她,一脸惊讶:“苏姐,你不是请假吗?”
“别跟我说话,我想揍人。”
说完,越过她直接朝顾予苼的办公室去了。
杨絮源急忙拉住她,“你就这情绪见总裁?万一天雷勾地火了......”
“火你个头,言情剧看多了吧。”
就她这样还天雷勾地火,不火星撞地球就行了。
杨絮源急忙赔笑,“我这不是怕你情绪高涨,冲撞了顾总吗?一急,就用错成语了。”
苏桃咧着嘴,“你放心,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他老人家起冲突,除非我不想要工资了,他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
“苏姐,我就喜欢你直白的样,完全说出了我敢想不敢说的心声。”
“对了,”苏桃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导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杨絮源险些撞上她,“应顾总的专业意见,你这个月的绩效不合格。”
“怎么能这样?我上个月绩效就不合格了,再这么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转正啊。”
苏桃敲了敲顾予苼的门。
她现在,头重脚轻,看人都是重叠的。
“进。”
苏桃推门进去,“顾......”
办公桌后没人,那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环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
大白天难不成闹鬼了?
顾予苼从休息室里出来,穿着睡衣,柔软的布料柔和了他身上冷硬的线条。
“帮我把衬衫熨好,十五分钟后,有个会要开。”
苏桃闭了闭眼睛,缓解了一下脑子里阵阵的眩晕,“好的
。”
办公室虽然有休息间,但顾予苼很少在里面休息,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还好没有裹着浴巾出来,本来就晕,再看到那一幕,估计就要直接倒下了。
衬衫、西装、浴巾杂乱的扔在床上,他好像洗了澡,空气里还有沐浴乳的香气。
地上扔了堆脏衣服,最上面的——
是一条墨蓝色的子弹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