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3 / 4）

她无地自容，“你就这么干等着，不主动点什么？我不能回应，但当听众还是可以的。”

顾欣然一脸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打扰您休息。”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怕被打扰，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话，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那……您想听我什么？”

“你和阿彻是怎么认识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老太太的要求很简单，也很实在。俩人现在的关系她已经知晓，她当然最想知道过去和未来的事。

编故事并不是顾欣然的强项，她只能就着自己对秦彻的了解笨拙地讲诉一个听上去没什么服力的故事。

她，一开始也是把秦彻当坏人看来着，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之后，她发现，这个人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秦老太听着激动，耐不住急忙地笑着接道，“这话没错，别看他总是酷着一张脸，对谁都冷冰冰，其实内心比谁都火热。他要是对谁好，绝对是掏心挖肺。”

“我感觉到了，而且……他还很细心。”是讲故事，但顾欣然的很多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这一点随他妈妈。”想起自己的儿子儿媳妇被奸人所害，意外惨死的一幕，秦老太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淡淡的忧伤。

“一定也少不了您的教导。”顾欣然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细节，急忙转移话题。

“我要是有本事，也不至于让他在外面流离失所这么多年。”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想它了，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现在您和悠都陪在他身边……”

秦老太又一次不等‘孙媳妇’把话完便心急地打断，“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不准哪天闭上眼睛之后就再也醒不来。悠迟早要嫁人，只有你……才是那个陪伴他一生的人。所以，就算他有什么不好，你也要体谅。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两个人相伴一生，最重要的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完这段话，秦老太又休息了近二十分钟。不过，这一次顾欣然没有让干巴巴地傻等着，她一直在话，而且的都是老太太想听的。正因为有她‘不厌其烦’的打扰，老太太也勉强支撑着没有昏睡过去。

终于缓过神来之后，秦老太只了一句话，“孩子，相信我，我们家阿彻会让你幸福的。”

顾欣然笑着握了握老太太的手，坚定地点头，“我相信。”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安心闭上眼睛，欣慰的笑一直留在唇角。

叶杉杉特地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来，却不想，进了门居然只看到秦彻在外间休息室呆着，“怎么回事？”

“奶奶拉着她孙媳妇交代遗言呢。”因为早就知道奶奶时日不多，秦彻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伤心。并不是整天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悲伤表情才算孝顺，在老人即将离世之前，尽量满足她要求，让她了无牵挂地离开反而更实际，自己也更安心。

秦彻得轻松，叶杉杉却黯然感慨，“唉，奶奶要是能多活几个月就好了。”

“她在世一天，你就得继续扮演秦悠一天。”

“我很意！”如果善意的谎言能让一位迟暮的老人安心，何而不为呢，“我是想，有奶奶急着催促，你和然不定能……”

秦彻笑着打断她，“赶上架的鸭子一般都在架子上呆不久。”

“你傻啊，不会护着她不让她掉下去么？又或者……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自己走上去！”这个秦彻，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真让人着急。

叶杉杉得随意，却噎得秦彻倒吸一口凉气，他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听人他傻！

某个热心的红娘才不管人家有没有被噎到，继续给他支招，“奶奶差不多要休息了，等一下你带然出去吃饭吧，她喜欢吃……”

叶杉杉的话再次被打断，而且，这一次秦彻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轻松随意，“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事靠自己发现更有意义。”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根本就是那个啥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嘛。不过，仔细想想，他的话也有不无道理，幸福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总是指望别人帮忙好像也少了些诚意，“行，你自己看着办吧，搞不定的时候别硬撑啊，我们家然可没那么好打动。”

秦彻只是笑了笑，未作任何回应。他坚信，要打动一个人，靠的是真心和诚意，那些急功近利的旁门左道还是少用为妙。

顾欣然在病房里呆到老太太睡熟之后才出来，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秦彻起身迎上前，“辛苦了。”

“奶奶已经睡熟了，血压有点低，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白天连续工作了近九个时，刚才又当了一个多时的陪护，饶是身壮如牛的顾欣然也有些不堪重负，一边一边用手指按摩着太阳穴，疲态尽显。

看着她一脸的疲态，秦彻的心隐隐有些疼。这是他第一次对家人以外的人产生这种感觉，而正是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