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离别（2 / 3）

非特殊必要不公开的，但突兀的两个医护人员往边上这么一戳，要是真有用到录像的一天，恐怕看的人是要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这诡异的一幕才刚开始呢。

下达的文书要再确认一遍，随后是宣读判决结果，认定被执行人是本人，到这里还没有什么问题。

最终其中一个较矮的医护人员而不是执行人缓慢推着海洛伊丝的轮椅走到了传送阵内侧，在一片安静到僵硬的气氛中，他站定了身子，没有离开传送阵。

“——喂！你干什么，快点出来！”另一个爱尼莎的见证人见状，立刻呵斥起对方来。奇怪的是，除了他以外，依旧是所有人都没有对那位医护人员的举动产生疑问。

看对方完全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见证人又开始命令卫兵：“快点去把那个人带出来！”闻言，卫兵的表情虽有些挣扎，但还是原地站着并未动作。

“洛安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这个小姑娘的朋友只是要目送她离开说声再见而已，现在难道是反悔的意思吗？还是说你们一开始就是串通好了抱着这个打算来的？！”

巴斯多家族没有反弹的原因无非是“把醒不过来的海洛伊丝往阎域扔和死刑基本一样”，所以没有要大费周章反对的理由而已。但若同时找一个人照看她，等到醒来的一天她岂不是又能生龙活虎了？用脚想也知道，这样的事态发展是布利奇的家族绝对不可能容许的。

洛安被见证人这么质疑，只是微笑着回答他：“既然没有违反判决的内容，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何赛维尔是自己想要去阎域修炼的，而且法官也同意了他的请求。”

海洛伊丝身后的矮个子医护人员揭下了兜帽和口罩，正是奉时族的小少年何赛维尔。

“你是谁？”这位见证人上午没有出庭，所以并不认识他。

“何赛维尔，海伦的队员，也是她的…朋友。”说起“朋友”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既有无奈和心酸，又有满足与释然。

然而见证人毫不关心他的这些忧愁：“朋友？哼，只是一个朋友的话为什么屁颠屁颠的跟着到阎域那种鬼地方去。给我说老实话，弗里德里希家族是不是用金钱地位打动你、或者那你家人的安全来威胁你了？不管怎么样，我和巴斯多都能给你更多，你快点离开那个传送阵！”

海洛伊丝明面上是已经脱离家族了，不过真正相信二者会就此断了联系的人寥寥无几。事实上，海洛伊丝的亲人也确实放不下她。

“我是自愿跟着她的。”何赛维尔并没有多说。

眼看着这个方法不行，见证人又换了一招。

“你大概是不知道阎域这个地方有多恐怖，到了阎域之后，没有任何可以喘一口气的场所，必须不停地移动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渴了不能喝，因为不知道河流里是不是有毒；困了不能睡，可能醒过来之后双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天的温度可以把人类的皮肤烤焦，晚上的温度却低到能把你冻死。小兄弟，你还这么年轻，等长大了以后有大把的女人会投怀送抱，何必盯着这一棵没有未来的枯树呢！”

这人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口才这么好⊙-⊙另一个“医疗人员”目瞪口呆看着见证人。虽然这见证人不了解奉时族，以为何赛维尔的外形是因为年纪小没长开导致的，但看着如此循循善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架势，不去当个议员真是可惜了啊！——恩，或许真的是爱尼莎某派议员也说不定。

对了，此时插播一句解释，为什么该见证人在指挥卫兵失败之后，没有直接跑上前去把何赛维尔拉出来。除了贵族的矜持之外的重要原因：他怕自己也被一起传送到冥域里去了。

被如此一番情真意切的规劝，或许何赛维尔是觉得不回答对方不行，也可能是认为这是最后的表白机会，在片刻的沉寂之后，他幽幽的开口：“阎域是个怎样的地方对我而言无关紧要，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海伦在一起。”

“直到生命结束，我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没有长大的一天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留在海伦的身边，才能让她把我当做亲人和朋友、而不是异性来对待。”何赛维尔伸手捋了捋海洛伊丝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是没人见过的，充满爱意的温柔。

“我认识海伦的时候，她的双眼是多么的明亮，尤其是当她看向迦南的时候，那双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整个世界的星光。布利奇·巴斯多，他夺走的不仅仅是迦南的生命，同时也夺走了她的生命。从迦南死去的一刻开始，我最初认识的那个海洛伊丝就已经死了。”

“当我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她似乎还是那个样子，一个会照顾弱者、倾听大家烦恼、优雅面对一切困难的女性。除了双眼和心灵之外，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可悲而又幸运的是，我不受控制的爱上了这样的海伦。明知道海伦在迦南死后不可能接受新的感情，我还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甚至最后为了这份得不到回应的感情选择了永远停留在孩童的相貌。”

“你让我离开，我也知道我应该离开，我无比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