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2 / 3)
就己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摆放在桌子上,随手倒上酒,拉着车富子坐在自己刚才的座位上,又站在了车富子身侧。
车富子拉着李云妮的手,一直笑,对着沈心悠说道:
“这俗话说,对着新媳妇满意,看到丈母娘家的木桩磕头。沈妹子,云妮真是个好孩子,我们家娶了她,真是有福了,连着我和老赵都想给你们家木头桩子磕头道谢呢。你可不许再说她了,不能委屈了我这儿媳妇,我可不答应。”
一时间,屋里笑声不断,赵振华悄悄的站到云妮身边,耳朵尖上的红色仍未褪去,拉了拉她的衣角,压低了声音说:
“你还在生气吗?没及时赶回来,是我不对。”
喜事重重【5】
李云妮白了他一眼,双方长辈都在,她也不敢使性子,没好气地低声回了一句:“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赵方禾耳朵尖,当年在战场上,隔着几里路就能分辨出敌人的炮火是哪个方位,李云妮这一句虽然声音很轻,他仍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诧异的看向李云妮说,“怎么?云妮还不知道呢?”
他哈哈笑着,解释放开嗓门解释说:“华子这一次去执行任务,走之前就跟我们说好了。他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你爸妈和妹妹,所以这一次,执行完任务后,借着这次婚假,直接赶到了上海把他们接来,你也能安心。”
李云妮心掌压在心口上,压抑着心头的激昂,赵振华总是这样,他不说爱,却总要在这平淡的生活中,让她感受到他细腻深厚的感情。
傻瓜,真是个大傻瓜!却是让她不能不爱的大傻瓜!
车富子一边给沈心悠夹菜,一边补充着说:
“云妮,这事本来也不想瞒着你,不过华子说,还是先把人接来再说,万一要是事情不成,再让你空欢喜一场。”
李云妮低垂着头,心口的地方呯呯的跳着,很多的感动,她说不出来,这一世真的不同了呀。
新房中,二家人聚在一起,触筹交错,谈笑不断,说起当年的事,赵方禾极为高光,拉着李世清就一直喝着酒,车富子在一旁劝着也不听,喝到最后,两人都是大醉。
车富子连着摇头笑,
“我这老头子呀,就是这个脾气。喝着高兴了,也不看看场合,今儿还是云妮和华子新婚呢,得,全让老头子搅和了。”
转过头,对着院子里就叫:“青竹,青竹!”
赵青竹快步从院子里跑过来,后面还跟着赵兴邦,她笑着说:“妈,丹菁妹子都安顿好了,这会己经睡下了,她还小,一路上赶路累坏了,明天再来见云妮吧。”
车富子点了点头,看着赵兴邦接过赵方禾,转过头对着李云妮说:
“云妮呀,咱家房子都收拾好了,以后我们二家一起住,兴邦搬到西院去住,南院就让你爸妈安心住下。”
李云妮忍不住眼睛又是红了,想说些什么,却是不知该如此开口,最后只说了简短一句:“谢谢,谢谢你,妈。”
车富子叹口气,脸上是理解,“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要说这么客套的话。你要说的,想说的都压在心里,只要记住三个字,咱们是‘一家人’。”
你是我的信仰【1】
李世清喝得很多,意风风发,李云妮很多年没看到他这么尽情开怀了,他眼角边有泪痕,拍着赵振华的肩,“华子,你很好,云妮嫁给你,我很放心。你说的对,境由心生,事在人为。我不该这么轻易放弃信仰。一点挫折不算什么,时间会证明,我的坚持是正确的。”
哈哈哈,李世清很高兴,身形步伐有些乱,仍是稳稳的向前走着,
“有事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归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赵方禾在前面走着,口中还喊着李世清,“老李头,你又在念诗,你这脑子就是看书看傻了!老子当年就听你念那一首诗说得最对了,是什么来着。噢,我想起来了,”
远远的,夹杂着车富子的劝戒声,“这都晚上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跟李大哥说吧。”
赵方禾豪气的大笑,声音震得院子里都在回音,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他又是一声大笑,豪气干云,就像又回到了战火纷飞,枪林弹雨的战场,
“老子没念那么多书,这么多年,也就记住你跟我说的这一首了!老李头,我老赵当年能一声吼醒你改旗易帜,今天就能一脚踹出你的精气神,你不是要造飞机吗?那就好好造,我儿子将来要架着它飞上天,巡视咱们誓死守护的这片土地……”
李世清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明亮的再也听不到一丝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