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婚礼 (1)(10 / 11)
秘的地下三层关着一个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婚礼的这段时间里,那个人突然挣脱了束缚,引发了一场骚乱。那个人力量很强,单凭路晗衣根本制不住,于是连同伤没好利落的范大头,四大高手带着林静橦一起下去了,路晗衣的姐姐——就是那位女士——也一同前往。”
关雪樱指了指冯斯,冯斯会意:“我本来是没打算下去的,在守卫人面前,我根本只能当活靶子。但我也很好奇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留在会所里没有离开。结果没过一会儿,大头怪就跑上来,二话不说把我揪了下去……”
冯斯一脸的愤愤不平,关雪樱咧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似乎是一想到冯斯被范量宇像抓猪仔一样抓走的既生气又无可奈何的场景就觉得可乐。
“你还笑得出来!真不仗义……”冯斯嘟哝着,“我被他揪到这里来,他才告诉我说,这里出了大状况,如果让这位仁兄跑出去,北京城说不定都要被他毁掉一半。”
关雪樱惊诧莫名。冯斯摇摇手指:“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是夸张,大头怪都那么说了,那就是事实了。所以我也跑到这儿来了,如果有需要的话,至少我可以帮那几位大佬充当一下催化剂。”
关雪樱伸手指了指骷髅脸的男人,意思是询问此人的身份。冯斯微微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奇怪:“啊,这个人叫路钟旸,是路晗衣的大哥。没错,就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路晗衣把自己的大哥关在地底,关了很多很多年。大家都以为他早就死了,其实并没有。另外……另外……”
冯斯抓耳挠腮,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有些为难。不过,还没等他说出口,这个大杂院的中心忽然起了一些变化。那个骷髅脸的男人、路晗衣的大哥路钟旸身上的蠹痕陡然间急剧扩大了范围,一下子把身边的五个人都卷了进去。范量宇等人的蠹痕被压制到了最小的范围,只能刚刚好护住自身。
这个人好厉害啊,关雪樱想,就算是贵州山区里的老祖宗,好像也不能把四大高手逼到这个份上。当然了,此刻的范量宇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多了一个和四大高手差不多的林静橦,此消彼长,并不比那时候弱。
“等会跟你说,我得去演催化剂了。”冯斯好像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他近乎狼狈地逃离关雪樱身边,来到蠹痕碰撞的边缘,用自己的蠹痕创造出一把小刀,然后割破手臂让血流出来。
这个蠹痕还真方便,关雪樱想,至少不用咬破手指头了,那样可太疼了。不过,冯斯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话呢?
不过现在顾不上想这个,她仍旧关注着几位守卫人的动向。冯斯曾经和她讲过,他的血虽然能对旁人的蠹痕起到催化作用,却并不是每次都灵,有点像段公子的六脉神剑,需要碰运气,不知道这次的运气如何。
她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范量宇等人的蠹痕上泛出更加闪亮的光泽,范围也有所增长,似乎是有了反击的力道,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得出来,尽管冯斯这一坨人形催化剂起效了,路钟旸的力量仍然占据着上风。从表情来看,他甚至有几分悠然自得。
难道他能取得这样压制性的优势,却仍然未尽全力?那他出全力会是什么样的呢?
关雪樱目不转瞬地盯着战局的变化。突然之间,她的耳中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震得她连忙伸手捂住耳朵。随着这一声响,路晗衣的哥哥所释放出的蠹痕消失了,其余五人也缓缓地收回了蠹痕。看得出来,路钟旸依然气定神闲。
“天选者果然是与众不同,这种催化剂一样的能力,过去虽然也存在过,但没有谁能达到你发挥出的效果。”路钟旸微笑着说,“至于晗衣和静橦,你们几位的力量也比十多年前强了很多,尤其是静橦,你移植了附脑吗?”
林静橦看着路钟旸,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最后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关雪樱注意到,在场的几个人当中,冯斯和范量宇相对表现得淡漠一些,梁野对路钟旸十分关注,但也并没有太多情感的波动。
但剩下的三个人就不一样了。路晗衣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恨意,这样的神情在一向城府极深的他身上甚为罕见;林静橦的眼神里则既带着悲伤,也包含着一种炽烈的感情,让关雪樱立马判断出,这两人之间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过去。
而路晗衣的二姐、路钟旸的妹妹,那个面容被彻底毁掉的女子,则始终低垂着头,身子在微微颤抖,虽然看不见表情,也能看出她此刻的情绪一定是激动到了极点。
这帮人之间,看来有着错综复杂的纠葛过往,关雪樱想。
“小颜,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路钟旸的视线从人们身上逐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了路晗衣的姐姐路颜的脸上。看着那张鬼怪一般的仿佛被上帝所遗弃的面庞,他的目光里饱含着痛楚。
“没什么委屈的,家族的责任,总是需要有人承担。”路颜的语气很平淡,“晗衣那时候还小,虽然也抢着想要代替我,但是我终究是做姐姐的,所以赶在他之前唤醒了血脉。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