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护(2 / 3)
么多的温柔,那么多的缱绻,那么多的绵绵情意,原来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
原来她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无心之人。
后背痛如刀割,她的眼前慢慢黑下去,终于无力瘫在他怀中。
唯有最后的眼神,满满的,全是恨。
笙箫默抱着她缓缓落在地上,手掌微动,将地上的银箫和广陵剑用仙力摄回手中。
温丰予惊魂甫定,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蓬莱的四个白衣随从一时也没能从巨大的反转中回神,众长留弟子的剑已经纷纷贴上了他们的喉咙。
白子画这才淡淡开口:「先将她关入仙牢吧。」
「不劳师兄费心,我会将她单独关起来,」笙箫默出乎意料道,没有回头看众人,「我已将她的身法废除,她不会威胁到诸位了。你们不用担心。」
「她她她……她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不该处决吗?」见危机解除,温丰予这会儿又得了精神,撑起力气大声道。
白子画眼神微动,语气沉静却暗含压力:「师弟,这些天她的所作所为你也看到了,恐怕我不能容你带走她。」
笙箫默听罢,缓缓转身面对白子画,一向微笑慵懒的眼中,第一次露出冷血般的杀气:「若想处决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
银箫随即脱手,在他前面快速旋转起来,青光大作,犹如壁障,壁障外的空间渐渐形成一个幻影般的漩涡。
笙箫默抱着霓漫天,消失在这道漩涡之中。
「师弟!师弟!」摩严简直懵了,他居然……
「子画,他疯了吗?」
白子画有些颓然地看着漩涡消失的方向,眼中无悲无喜,仿佛早知一般。
摩严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敢相信地看着白子画道:「难道……师弟对霓漫天……」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可是周围人几乎全明白了,「不……不会的……即便是……他也不会糊涂到将长留置于这种境地……」
「师兄!」白子画突然痛惜般喊了一声,仿佛要将他喊醒似的,「师弟与我们……早已陌路了……」
早已陌路?
摩严表情僵住。
白子画不再多言,拂袖转身离开,留下所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黑夜如漆,笙箫默飞在半空中,衣袂翩然。
他面如死灰,只是隔段时间用自己的脸去贴一贴怀中女子的脸,感觉她的脸上还有温度,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飞了多久,两人终于在一座偌大的石山前停下。
一手小心抱住霓漫天失去支撑的身体,笙箫默举起银箫猝然朝前射出一道光芒,正打在一块青石之上。光芒在青石上走出一个奇怪的图案,青石缓缓打开,露出一条漆黑的路。
笙箫默收了箫,抱着霓漫天飞了进去。
四周火光乍起,点亮了石山内部一片开阔的空间,犹如高阁广厦的正厅。岩壁上是大幅大幅的彩色壁画,似乎因为经年风化,壁画已有些褪色。
笙箫默俯下身子,将怀中的女子小心地放在地上,让她软软靠在自己身上。他轻轻抬起她的脸,用衣袖一点点擦掉她唇边的血渍,之后又为她输了一些内力,感觉她的仙力和气血终于平稳了一些。
仔细端详着她美丽却苍白如纸的脸,感觉着她已经断掉的脊骨,笙箫默突然咳嗽了一下,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血顺着他的指缝缓缓地渗出来,滴在她的衣领上。
拗断她骨头的瞬间,他已急火攻心,只是潜意识里想着她尚未脱险,强撑着一股气力将她送到这里,这会儿终于再受不住,悲从中来。
她昏迷前的那个眼神,深深刺痛了他。
多么赤裸的恨意!
笙箫默将霓漫天紧紧抱在怀里,不断吻着她的发,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她的发间,全身都在发抖。
天儿,你恨我吧……
可我没有办法……我实在没办法了……
纵然凭他之力,能保护她躲过仙界的围追堵截,可是,神界的追踪却是无处不在。
她不知道,那个身法正是神界追踪她的方式,成就她也毁灭她。他忍痛断她脊骨,便是为了除掉她的身法,至此神界便再难寻她。就算这世界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她依然可以安静的待在这里,不受任何纷扰,直到战争结束。
天儿,无论仙与神,都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献祭。
你应该得到自由,你可以,得到自由的……
超越仙神的,自由。
将广陵剑轻轻放在她身边,笙箫默走出了石山,缓缓封上了石门。
他突然催动了全身的力量,跃出数丈高,一手握住银箫,在石山的岩壁上刻下一排奇怪的符文。银箫青光闪烁,犹如刀凿,飞沙走石间,每个符字都深深地凹下去。
符文写罢,笙箫默划开了自己的手腕,让血流到这一排凹字中,将每个符字都注满。随着血渐渐流入符字的凹槽内,他的力量也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