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颊生香(2 / 2)
高了打赏?”刘暇不见方才的促狭,从容不迫地笑着问。
“惜的是你的才气。”王挽扬加重了这个“你”。
刘暇垂目,眼底画上了青影,王挽扬究竟是如何看他,唇角一浅,不禁想。
感到有些冷了,他嘴边却还是忍不住渗出绵绵笑意,自然地搂过她的腰,却将头轻轻靠在了王挽扬的肩膀上:“抬举了,我当真是随便唱唱。”
“那给我随便唱唱?好些日子没听啦。”王挽扬心尖上痒痒的。
刘暇轻笑,环住了她的腰,凑上了王挽扬的耳朵,小声捻转了一句:“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宁忘怀乎?”
酥酥/痒痒的鼻息在耳侧萦绕,王挽扬按下了刘暇善解人衣的那双不怎么安分的手:“好好地唱,专心些,登徒子就由我来当。”
牢牢地捏着他的手,刘暇也就没再挣脱。
念及今早旁人说刘暇的母妃早已殁了,也不晓得那日他所提及的撒了的骨灰究竟是不是她的。王挽扬心里亦是随着马车轮滚这不平稳的石板路一般起起伏伏。
想不动声色地劝慰,但又拿捏不好分寸,或许唯一能做的,便是比比谁更凄惨罢了,这点她较为在行。
因目眩时更是要旋转,一己痛不欲生的悲伤,若是以他人的悲伤,就能治愈。
于是王挽扬道:“自来了京城,我便再无见过娘亲了。恐她是没了,不然爹也不会把我从封城接过来。”
“这种事儿,将军不晓得么?”刘暇自然是未想到骨灰亦或是母妃的事儿,闻言微微一怔,虽然她早说过自己记性差,佩服他能记清唱词,但幼时发生的,骨肉分离这等的大事,又怎么能忘?
“虽说年纪总有十岁出头了,但记忆模糊得很,我本就不擅长记事,也不敢去问我爹,怕破了彼此之间好不容易搭建出来的关系,偶尔耍一耍小性子也得深思熟虑,到底怕撕破了脸面。幸好有娘亲留下来的小玩意儿,时常看一看,说起来怕被人笑话,也不至于忘恩负义真的全然忘了从前娘亲生我养我的事儿。”
捉住了词眼,刘暇耳朵一动,顺水推舟地问了下去:“乳母走的时候,我亦是年龄极小,她什么物什也没给我留,就留了几支曲儿,她总在唱的。你娘亲给你留了什么?”
“啊没什么值钱的宝贝,就是几把刀剑,她应是也不愿我舞文弄墨,偏要我挥刀舞枪,遂了她的老路子。”王挽扬朝着空气给刘暇比划了几下。
刘暇再不可往深了问她娘亲遗留之物,记下了此事,欲今后再提及:“既然如此,若怕坏了和气,再建一个将军府,你搬出来住也好断了伤怀。”见王挽扬面色无恙,但不见精神,亦是觉得有些可怜。
王挽扬在刘暇眼底瞧见了怜惜,心满意足地咂嘴舔唇,倒是忘了自己本意是为了宽慰与疏导他没了母妃的心,却一窝蜂地倒起了自己的苦水,博取了同情。
“搬出来也怕冷清,同住一个府里还热闹些,”王挽扬笑笑,看向刘暇如玉的手,动了动道,“我也是胆子小,不敢提出这般的要求,毕竟俸禄还是有限,得仰仗我爹的才能保得鲜衣美食,若我一人,撑起那将军府,还要支奴仆的月俸,应觉不会过得饫甘餍肥,我也不想受那清贫日子的苦。”
这一点上,王挽扬与赵潜算得上是一丘之貉。祖母也不止一次地说王挽扬时而挥霍无度,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
刘暇虽对山肤水豢无感,但却颇好锦衣华服。因而算是认同王挽扬的话,又闻她道:“方才你瞧见的那人是我爹望我许配的门生。”
心头泛起了一阵薄雾,刘暇没由来地生了不悦之情,却又有些恍惚。王挽扬肩膀有些酸了,便与他换了一个姿势,一张口唇瓣几乎碰到刘暇的脖子,病恹恹地道:“若是我娘在,定是能帮我推了这门婚事。”
“推了好,”刘暇瞧着王挽扬的眸子,调回了平日不恭的模样,玩味地笑道,“啧,确实,那人儿瞧上去就乏味得很。”声如溪流。
“是是,委实不似你秀色可餐。”她仰首,伸出了食指,顺着刘暇的下颚,慢慢地滑向他的突起喉结,不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尺颊生香。
昏暗的车厢里头,浑然生了绯红浅紫的昭丽之色,刘暇握住王挽扬微凉的指尖,问:“将军可要尝一口?”
“是有些饿了,”王挽扬回了清明,刻意忽略刘暇眼中的晚霞散尽后光晕的复苏,笑着坐直了身子,扯开了帘子,对外头听着甜腻话语提心吊胆的车夫说,“左转去太白楼。”
坐回原处,笑着打量着刘暇不咸不淡,却掩着涌现清华的眼色。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更完打算稍微停一停,最近好多考试!
等到明年上来了我驾照考掉之后补上!!!
hhhhhh尽管我造没多少人在追啦
最近心情也很差www希望新年里调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