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章】毒食子(2 / 2)
下去,把刘暇的罩衫又还到了刘暇手中。
照理说筵席在此时散了也无妨,然而众位宾客都没有离席的意思,照旧观舞。刘暇倒是也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王挽扬对他此举也毫无评判,只是单纯抱怨:“跳舞有什么意思,怎么也不叫人来唱个曲儿。”
“回去给你唱曲。”刘暇拍了拍王挽扬的手背,以表示稍安勿躁。
而这头刘慕趁着舞乐未停,悄悄起了身溜出宴席。而那边乳娘刚刚将小郡王安排着睡下。
刘慕对婢女们的稍稍劝阻置若罔闻,说是不想听钟乐于是过来看看阿弟。坐到他的床沿,伸出手摸了摸他脑袋上柔软的头发。
乳娘觉得她也并没有什么坏心肠,然而因为四夫人千叮万嘱,所以对之的提防并不敢松懈。
刘慕问:“她们人呢?”这屋子里只有一位面上依旧稚嫩的乳娘。
“回县主,她们先去吃堂食了,奴婢在这儿照顾小郡王。”
“你们方才也没用食,尝点杏仁糖吧。”刘慕从口袋里摸出一袋子糖,抛掷到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小晖儿翻了一个身。
乳娘却不敢对着刘慕斥责她动作小声些,于是单单是拿起了糖袋,将上头的抽绳抽紧收好。却被刘慕说道:“我前两天去东市买的,觉得味道太甜了。在这四人里头,你的岁数应该是比我小,小姑娘都喜欢吃甜的,尝尝吧。”
“谢谢县主。”乳娘怯生生地试着打开袋子取出一颗杏仁糖放到嘴巴里。
味道甜得也不腻,余味反倒是有些清苦了,料想是这位县主吃的清淡,于是吃不惯这浓一些的杏仁糖。
“你要觉得好吃就拿去,等小晖儿起来也可给他尝尝。”刘慕看着小娃儿的睡颜,目露怜惜,“他这个年纪能吃糖么?”
“舔一舔是可以的,就怕噎住。”
“你随意,”刘慕给小郡王提了提被子,站起了身子对乳娘道,“我先回前堂了,你好好照顾着。”
“喏。”
刘慕退出了刘晖的屋子,长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调整好精神,回了原先厅堂的位置上。给自己倾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若有所思,耳畔的乐声却半点都没有一句入耳。
旁侧近侍唤她了好几次都没反应过来,猛地回过神,刘慕皱起眉在那人耳侧悄悄说了几句,近侍便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隔日,四夫人手下的一位照管小郡王的乳娘得了病抱恙,卧床不起,因而将之辞退了,又塞了一大笔银子。而小郡王也受了牵连,像是被传染了一般,发了几日低烧,急得四夫人落了好几次泪。
梁王让太医署治小儿最好的医丞叫到府上,而医丞也只能说是小郡王吃坏了东西,却无法断言是什么东西,就给他开了几帖药。
私下有人摸寻到那位被辞退的乳娘的家中,发觉人已经没了。将此消息回报给梁王,令之大惊亦是大怒,连夜再请了韩毓坐诊。
韩毓瞧了瞧小郡王的舌苔与眼睛,觉得并无大碍,之前的医丞也无误诊。本被打断美梦的不悦却被想要知道梁王为何如此焦躁且暴怒的好奇心而代替了。于是将此事由密传给了刘暇,刘暇让人打探之后,才知道那乳娘的死因蹊跷,表面上是得了急病,实则是中了毒。
要害小郡王者并不在少数,如此容易进入府中且毒了一位乳娘的人却是少数。即便小郡王生辰那日来出席的宾客众多。
但刘暇自知自己并非始作俑者,那么答案显而易见了。
只是,恐怕又要受那人的栽赃了。
方才醒来的刘慕一脸倦容,让陪同的少年替她端了水擦了把脸。听侍从来报梁王对此次事件的反应与动作,刘慕平生第一次在悔意上生出了悔意。
早知道就不让近侍把有毒的糖替换掉了。
都怪小晖儿冲她傻笑的脸呀。
歹心都起了,手也动了,一朝后悔推了全盘,今朝就留了难以解决的把柄。
皆是妇人之仁。
作者有话要说: -刘暇对王挽扬发出了船戏邀请
-被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