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塔(2 / 4)
早已嫁了人!说来也是报应。前年,狗官升任到知府,上任路途中遇到强盗,死了!”
我不禁唏嘘,原来韩越还有这一段过往。
傍晚时,到了舟塔乡,
说来正巧,正赶上舟塔乡的村长娶媳妇,村里热闹异常。
只是十余年过去了,已经几乎没人记得韩越。
我们本意是借宿,却未想到村长热情好客,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客人远道而来便是缘分,让我们一起喝喜酒。
啊,正合我意。
聊表心意,我们送上了一两银子作为贺礼。
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三人可以吃上好几日。
院坝中间燃着篝火,篝火四周围了数十张仅尺高的桌子,上面是丰盛的农家食物。
大家均是盘腿席地而坐,我与孜然合坐一张桌子,韩越在我们的另一边独占一张。
韩越有些焦急的四处看着,也许是在寻找菱妹子的身影。
不过从他失望的表情来看,菱妹子并不在这里。
今日是村长大喜之日,我们自是不能开口问菱妹子的事。
况且,若那菱妹子已嫁作人妇,韩越这个前未婚夫莫名出现,定也会扰乱她的生活。
所以,我与许孜然滴酒未沾,斯斯文文的吃着菜。
一旁的韩越却闷着声大碗大碗的喝酒。
他面前一坛酒很快便见了底,我忙将我们面前的那坛酒端了开去,不能让他再喝了。
再喝下去,明日他就是酒驾了。
周围人热情高涨,豪爽的喝着酒吃着菜。
相较之下,我们两桌的气氛格格不入。
一会儿,院里开始了祝词,新郎提着酒坛,挨桌倒酒,被敬之人会一饮而尽,再说几句祝贺词。
“刘二弟,这弟妹漂亮能干,你真是好福气啊!”说罢,一饮而尽。
“你们可要早点生个胖小子!”周围人哄笑一声,又一饮而尽。
山里的酒比较烈,我倒无所谓,几两白酒还能应付。
可许孜然呢!这一大碗下去……
我悄悄的问他:“孜然,你能喝酒吗?”
他面带难色,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若不喝,便是对主人的不敬。
我摸出两条手绢系在他手腕上,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新郎过来,给我倒了酒,此时我是男装打扮,倒是豪爽的站了起来:“祝刘公子与夫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说完一饮而尽。
到孜然了,因他长的比较好看,所以饮酒时也比较讲究。
他一手举碗,另一手挽着长长的袖子遮住。
那手绢此刻绑在他手腕上,供他倒酒于其上。
他微微一笑,朝着新郎说道:“祝二位‘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
说罢,高举着袖子遮住头,一饮而尽。
自然是听我的建议,将酒倒在手绢上。
只听得旁边几个男人起哄道:“你看,人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说话文绉绉的,都听不懂!喝个酒还遮遮掩掩,跟个大姑娘似的,哈哈哈哈。”
我满脸黑线,我才是姑娘好不好,难道许孜然比我更像?
我转过头仔细打量着他,脸色通红,不会因为这句话就这么害羞吧。
解开他的手绢,居然是干的。
“你没把酒倒上去呀?”我奇怪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笑一声:“入乡随俗,不喝总是不好的!”
“那你没事吧?”我有些不确定的看他。
他摇摇头,面色有些红。
笨蛋,就知道他不会耍小把戏,现在更是把我衬托出来了。
酒敬完毕,一大桌的男人咆哮着唱起了歌,我摇摇头,继续吃菜。
过一会儿,只听得其中一人笑道:“季兄弟,许兄弟,你们斯文人也唱首歌嘛!”说完,另几位也起哄起来。
我一嘴菜愣在那里,转回头去郁闷的看了看许孜然。
“孜然,你的‘凤鸣’还在车上,要不你弹奏一首?”
许孜然在一帮子男人和我的注目礼下,无奈的前去拿了琴。
他弹奏的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拍卖会上拍卖那块玉的配乐,用在这儿正赶上别人新婚。
我笑笑,看着他,轻轻哼着曲子,很美。
可他还没弹到一半,周围人便喧哗起来:“许兄弟,你那个什么叮叮咚咚的我听不懂,男子汉大丈夫的,吼支歌嘛!”
看来除去我以外,许孜然可能真是对牛弹琴了。
许孜然自是不会唱歌,可周围人呼声不断,他在中间,十分为难。
我站起身来,朝着各位作了个揖:“各位大哥,今日小弟为大家唱首歌如何?”
许孜然的他们听不懂,那我就来个雅俗共赏的。
流行歌曲肯定不行,别人会以为我在学道士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