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2 / 3)
郁过度,不待杜梅沁成亲,便驾鹤西去。
杜梅沁从怀孕到生产皆是由袁神医把脉施药,只是杜梅沁无法解毒,只能选择用蛇毒压制,待平安生产后身子极度亏损,活了不到七年便郁郁而终。
袁神医在其怀孕六月时切脉察觉到杜梅沁怀有双生子,可不知为何杜梅沁早产一月,等袁神医赶到时,只剩下一女,取名杜诗仪。
照顾她的丫环说另一名男婴生下后不久夭折,已经放到河里葬了。杜梅沁生产时痛苦无比,意识不清,根本不知男婴之事。听闻丫环话后悲痛无比,为夭折的男婴取名杜铭逸。
袁前辈暗忖,杜梅沁虽身中剧毒以蛇毒相克,可怀孕时得他细心调理,怎会无故早产,男婴早产夭折本也说得过去,可丫环说担忧杜梅沁伤心便自作主张将夭折的婴儿葬了,事情诡异无比。
杜梅沁独自带大杜诗仪,教她琴棋书画,待到杜诗仪七岁时,杜梅沁身子不继,临死前请风守毅照顾杜诗仪。于是风守毅带了杜诗仪回庄,便有了后续之事。
杜梅沁则带着对杨易的遗憾含恨而终……
袁神医所知之事便是这些。
直到后来,袁神医收杨子炎为徒时才知当年的杨易改名为杨天岳,雷厉风行手段毒辣,明里经商,暗中制毒并出售给权贵人家,华洋山庄迅速崛起,成为与啸风山庄相匹敌的存在。
事已过去,袁神医淡泊世事并不打算提起此段恩怨,谁不料杨易并未放弃……
所以风守毅和啸风山庄成了复仇的工具,啸风山庄灭门之事由此而来,杜诗仪也成为了牺牲品。
这还不够,没有什么比兄妹,兄弟互相残杀更加振奋人心了,没有什么比爱人分离不得相守更为解恨了,于是祁冥逸,杜诗仪,许孜默、风靖寒,季雨寒成为了牺牲品,甚至许孜然。
我只觉得我在现代活了十八年经历过的人性阴暗面也比不上今日袁神医说给我的故事。
何其有幸,我没有和那一群人在一起,而是选择了许孜然。我转回头去看了看许孜然,他也正看着我,似是知我心中所想,安慰性的朝我温和一笑。
袁神医上前为我取下了针,我坐起身来,看着袁神医道:“祁冥逸的名字与杜铭逸相似,年岁相符,以及不惧蛇毒的体质,他应该就是杜梅沁夭折的那个男婴。”
袁神医点点头:“应该不差。”言罢又叹口气:“若真如此,那祁冥逸从小定是受尽折磨。”
“他从小住于山洞,曾经被喂入解药丢入毒蛇窝连续三月,期间被蛇撕咬,以蛇喂食,才训练出控制毒蛇的本事。他全身布满疤痕,大多是被蛇咬伤的痕迹,也有这些年杀-人受伤留下的疤痕。”我声色低沉的陈述着,忽然有些同情他了。杨天岳以为他是别人的孩子,自然从小折磨他。所以养成了杀手阴狠变态的性格。
他似乎不太懂如何与女孩子相处,当时他若不是以那种方式为我解毒,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恨他。
袁神医一言不发,似乎也被我的话惊讶到了。
“杜铭逸、杜诗仪。”我在口里默默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忽然惊呼一声:“杜梅沁定是喜欢杨易的,孩子的名字谐音铭易、思易。”
“只怕他以为此易非彼易,为风守毅之毅。”旁边的许孜然轻声插入一句,一针见血。
额,这也能说通。
“不对,袁前辈,既然他那么恨风老庄主,为何风杨两家会结为世交呢?”我扶扶额头,有些理不清头绪。
只记得杨子炎和靖雪说过,风守毅曾偶然救下了杨子炎的母亲,两家自此相交。
“难道……?”我忽然惊呼一声,脑里闪过一个阴暗的想法。
“华洋山庄势力浩大,寻常盗匪怎敢轻易劫持,看来是他自导了一出戏。”袁前辈摇摇头。
“他为了复仇竟然用自己怀有身孕的妻儿作饵,引风老庄主上钩,实在太心狠了。听说杨子炎的母亲受惊过度,子馨也受此影响从小身体羸弱。”我愤恨的说道,既然已娶妻生子,还对以往的事耿耿于怀,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如此说来,啸风山庄十余年前遭遇横难也与他有关?”我简直气愤至极。
许孜然拉过我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激动。
“当年我赶到时,只能救下重伤昏迷的杜诗仪,她身中蛇毒奄奄一息,若我未猜错,下毒之人应是祁冥逸。”袁神医捋捋胡子,
让兄妹残杀,兄弟反目,这招的确高明。
“风老庄主既是慕容大叔的好友,那必定武艺高强,但他却在混乱中死去,说明……”我皱紧眉头,只觉得心里十分凄凉。
“若凶手乃信任之人,自然不会防备。”许孜然站起身来,走至窗边,轻声说道。
这招好狠。
“哐。”一声巨响,门被使劲推开,风靖寒走了进来,我吓了一跳,此刻他面色严肃,神情阴冷。
“是他?!”他直视着袁神医,语气清厉。
袁神医似乎还未从风靖寒忽然闯进来的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