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尽于此(1 / 2)
孙济知在林祁眼前使劲挥了挥手,又退了两步:“林老弟,你想什么呢?我不过就随口问了句话,你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呗。”说完他拉着凳子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画的是阵法图?又怎么知道它叫七星阵法?”林祁沉声问道。
“林老弟,你说这话就太不公平了,我都不问你了,你又何必问我呢?”孙济知吞了几粒花生米,扬起头有些得意。
“哦,那我不问了。”林祁继续作沉思状。
孙济知左右看看,一点一点把椅子挪向林祁,满脸堆笑:“不过话说回来,咱俩这么熟,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林祁不得不佩服孙济知此人的厚脸皮,她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你说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孙济知端坐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阵法呢,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说起来,这还是我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玩意呢,不过现在我是瞧不上了。”
“引以为傲?你的意思是……”林祁惊讶道。
“对啊对啊,这个是我自创的,连名字都是我取的。”孙济知一脸欠揍地笑着,“厉害吧!要是让我知道谁偷用了我的东西,我一定拍死他。”
林祁低下头拍了拍孙济知:“唉,孙兄,你就算什么都不懂我也不会因此疏远你啊,没有必要这样胡扯啊。”
孙济知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林老弟你不要这么小瞧我啊,古今阵法,没有一样是我不熟悉的。就许你们文韬武略,还不许我有个一技之长吗?”
“不是我小瞧你啊,你说的太不像真的了,不然你告诉我这阵法怎么破?”林祁摊手道。
“你这个很明显只是最初级的阵法,比我自创的减了好多东西,完全是不堪一击。我告诉你啊,破阵之法就是……”孙济知突然顿了,大笑道,“林老弟,你诓我呢!我偏不告诉你,让你自己想去。”
林祁瞪了他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孙济知又似乎想明白了一点:“我说怎么今天一见到你你就一副快累坏了的样子,该不是这么几天一直在研究这阵法吧?哈哈,林老弟,你也有这么窘迫的一天啊。真是难以想象。”
林祁斜了他一眼:“落井下石。既然是你的东西,怎么被别人弄出来的?你还完全不知道这事,孙兄你真的可以光荣隐退了。”
孙济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虽然是我自创的,可是不代表没有别人看过啊,我当时弄这些东西的时候,好多人在场呢,我一时还真猜不出来是谁。说真的,林老弟,你在哪儿碰到这个阵法的?”
林祁皱起了眉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告诉孙济知,他一定能破阵,但是他会不会愿意帮助秦世安就不一定了;不告诉他,秦世安的母亲还不知道哪一天能救出来。怎么办?这实在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孙兄,我只能告诉你我是要去救一个人,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靠自己寻找破阵之法了。上次我在阵中碰到大火,还想着那是幻象,说不定冲过去就能破阵了,可是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就昏倒了,下次倒是可以一试。”林祁慢慢地说着,带着些试探的意味。
“你千万别这么做。七星阵半虚半实,那些大火并不是假象,冲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孙济知焦急地说道。
“你怎么想的啊?弄这种东西出来,可把我害苦了,差点死在里面。”林祁气鼓鼓地看着孙济知。
孙济知长叹一口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没想过这些啊。这样,你只要说一句,你救的这个人不会影响到我以后的日子,我就帮你。”
林祁张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无奈地苦笑着。怎么可能没有影响呢?也许他再也不能这样大口大口地喝酒了。
孙济知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出了雅间。
关于孙济知的事,林祁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当作这一切她也从来不曾知道过。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不能去强迫别人,尤其这个人还是她的朋友。所以说她真的从一开始就不该和孙济知走得这么近,现在这种情况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林祁继续每天研究着各种阵法,十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
二月初六,是惊蛰。“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也许上天也看出这一天的不平静,从前一晚就响起阵阵惊雷,到了早晨,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早朝,林祁没有看见原本应该站在自己身旁的孙济知,觉得很是疑惑。随后,秦宇传召莫翊,恢复了他的官职,这无疑又是在朝野内外打了一个雷,惊到了许多人。
下朝之后,林祁凑到莫翊旁边:“莫大人,怎么今天不见孙大人?”
莫翊思索道:“他没告诉你?济知昨日已经辞官了。”
林祁哑然,思绪成了一团乱麻。
直到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她才渐渐有了反应。“管家,停车!”林祁大叫道。
管家勒住了缰绳,车停了下来。林祁举起一把油纸伞冲进了雨中,向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