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葛百转为哪分(7 / 8)
只得命他前头带路,至于路上遇上了其他什么人,或是听到什么不好的言论,我也来不及计较。
公历1月29日,出禁闭室的第三天,夜晚11点37分,躲过一对巡逻士兵,借着夜色,此刻我隐藏于训练场的三点钟方向。刚要往前走去,却是听到二队巡逻兵经过,赶紧藏于树后,闭声禁息。二队刚走,我算算时间,一队还有十四分钟会再次巡逻到此,而刚刚为确认二队走开无误花掉两分钟,意思就是我得花十二分钟的时间从这偌大近数十公里的训练场跑出去。
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都得放手一搏,却是左脚刚划空,还未落地,身后突然一阵强劲将我拉回原地。
“谁?”我惊愕,如此情况居然会有人站在我身后,我却丝毫未觉,我胆寒一片。
“别出声,是我,拜天。”听到此声,我疑惑不解,为何赵阳会在此处,他又是如何得知我会从这里经过。
“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我来帮你,拜天。”
我转回头看去,月光皎洁,映在他双眸里,竟是比往常更亮更透彻几分。我摇摇头,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坚定。
“我不需要你帮,也用不着你帮,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自己回去,就当今晚没有见过我。”
再次转身,我头疼厉害,等了这么久,就是想要等着间隙的十四分钟。结果再被赵阳一参合,也不知剩下不到的十分钟里,我还能不能够跑出去。要知道这之后,过了十二点,十二区有规定,几乎每个哨点都会有人站岗,那时我即使是生生多了一双翅膀也难离此地。
“我管不管是我的事,反正你不能从这里过,你快跟我来。”
到最后,我还是跟赵阳走了。不是我答应让他参合,而是就在我想要不顾他阻拦往前跑的时候,巡逻灯一晃而过里,我发现往常直接连着训练场的出口,不知何时竟是被封闭了起来。
次日凌晨三点,拿着秦都的十二区特有的通行证上了飞机,刚坐上还未起飞,我却是头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虽是睡,但却未真正地入眠,一个小时前惊心动魄险之又险的跑路,我余悸未消,更让我不得放松的是此刻坐在我旁边的赵阳。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刚才带着我一路隐藏,一路上一秒不差神色无异地躲过巡逻暗哨的人会是我认识了近两年的赵阳。而此时此刻,他却坐在我旁边,虽然他刚刚从空姐手里拿过毯子盖在我身上,然我对他的警惕却无半分放松。
飞机在下午的三点到达,因为寒流晚了点,下了飞机,我来不及体会北京此刻的欢乐气氛。打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定位仪,连上之前送给欧阳生日礼物中装置的追踪器。
“好了,我不知你到底跟我过来有什么事。不过,从现在起,你不用在跟着我了,赵阳。”
到了欧阳家,进入屋内,却不见人影。往昔干净的桌上蒙上了浅浅一层灰,拇指和食指的两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脑袋里却是实在想不出为何追踪器在这里,而欧阳人却不在此。
一楼二楼翻了个遍,除了多了一层灰,一切皆与我64天前离开时不变。一切来得太过诡异,手里拿着那日里送给欧阳的礼物,小小的耳麦仿若我再加一分力就会破碎。
就地取材,我打开电脑,不甚在意地坐在椅上,翻翻网页,才发现自己走后事情的走向竟是变得这番匪夷所思。最终,我不得不关上电脑,重新坐回沙发上,手里握着杯子,心害怕得厉害,手更是抖得不行,却是逼自己勿自乱阵地,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再仔仔细细想想。
电话通了,心口微微一阵,那头声音传来,我竟一时忘记了言辞,更是忘记了自己的本意。
“喂,你好,请问哪位?”
“我,夏小风。”
“……”沉默里,让我险些有了窒息的感觉。
“你终于打来了,夏小风……”
几乎又是马不停蹄地赶去,明明精神高度紧张,体力更是透支得严重。然看着那玻璃窗闪现的身影,我迷惑地私以为自己身体真是铁打的。到了目的地,我大汗淋漓,不得不承认自己体力的确有些不济了,也后悔刚刚为何立马回绝了凝颜的接送。
“喂,我到了,你在哪?”
“我马上下来,你等一下。”
一会,一套白色西服的男子从大门出来,头发很长,似乎仓促间来不及扎成束,自然地散开,脸上却是带着大大的墨镜。站在远处,我看不真切,只是恍惚中有些熟悉,却又如何想不起自己何时何地见过。
“小风。”好在,我站的位置够明显,男子跑来,发丝飘着飞到脸上,气息不稳,却是一口喊出了我的名字。
“你在做事,很忙?”
“不,今天只是试妆,不要紧。”
“哦,那走吧,我刚来时看见那边有个水吧……人不多。”我不知自己为何还要补上最后几个字,但还是说了出来,至于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我也没看清,只知道刚刚有些凝滞的空气不再让我缓不过气。
“小风,今天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