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结未曾解开(6 / 7)
“韩四,你隐藏韩家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她就是法国十二区最年轻的少将吗。不知道就是她徒手无枪地,就将你那背着韩家走私的蠢父韩武制服了送进了大牢吗。或者让我告诉你你手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你所能拉来垫背的。”韩子放在动怒,虽然我不懂何时以往冲动的他在此种情况下能轻松自傲如此,不是故意为之,而是我所惊讶的习惯使然。
韩四嗤笑的气息喷到我脸上,我却是不为所动。韩子放这出戏,从开始都将我算了进去,目的是什么,旁人不解,但我却是分外清楚。
“你不用吓唬我,韩子放。既然你担心这女人,就赶快让开,让我从这里出去。否则,我耐心不够,手上再多用一分力,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女人活着的样子,韩子放!”
自始至终我未致一言,两个男人用我谈判交涉着。我努力淡化着自己的角色,刻意忽略脖颈上愈发清醒的痛意。我就是要看,没了我的反抗,韩子放这场戏到底要如何结束。
夜静了,风紧了,僵持不下的时间里,韩子放的手没有挥下,对着的枪口没有子弹射出,却也不曾放下。然我脖颈上的血液却是在风干了又添新伤,嘴唇终是开始发麻,双眼有一闪的模糊。
也许,这场戏,这场赌,我终是输了,却也让我看清。韩子放不再是原先的韩子放,那个我似命相交的男孩彻底离我远去了,站在我眼前的是已脱胎换骨挫了棱角却也自成刚硬尖锐的一家之主,是真真实实可能拉我同他一起死去的男人。
将男子一脚踹翻在地之际,弯下腰,右手捂着颈上,我怒意凌然地看着恐慌惊乱的韩四。
“记住,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甘随你摆布,哪怕是血流尽!命不要,!你也休想掌控我的所有!”后半句里,我怒意不减地看着韩子放,却也只能看出他眼里不减一分的悔意和歉疚。回过头来,不知是失血有些过了,还是其他,眉头皱紧到自己几年未曾有的地步,心里烦乱到可以一死了之就好了。
“滚!”
一脚再踢,准确无误地踹到了男子的脾脏上。男子叫吼不及却也只得应势弯腰屈膝,左脚续上,这下我直接踩到了胸骨之上。心有不该,然胸中怒火丝毫未减,只得再一脚将他踹开。深沉压人的夜里,依着来路,心口火热身表冰凉地往住处赶回,只有心里挂念着睡梦中的星辰才能让我怒火降下,平静夜里我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我到底是没有看完这场戏,韩子放赢了,赢了那不知会是什么下场的韩四,也赢了我。在我走后,韩子放走到已然昏过去的韩四跟前,蹲下身,取过韩四手里的刀。看着冷冷刀锋上干涸的血迹,神情终于松动疼惜万千,只是背影相视的我早已被黑暗吞没。
“倒是被踢出血来了,你要她流血,她取你一地血,到底是公平的。不过被踢成这样,到底是有些过头了。”韩四倒地昏迷,韩子放喃喃自语,然在这样的黑夜里,却也不显奇怪。
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张不熟的床上,脖颈上时厚厚的纱布,手臂上正输着我讨厌的血液。侧头看床头表,已是上午十点,没想到自己昏了近八小时,也不知星辰现在怎么样了。至于自己究竟为何会昏迷,终是自己一手酿成的。昨夜被韩四划破的血管没有失掉多少血,却是在对他拳脚相加后血管再次破裂,而韩四的刀俨然已刺进了动脉。可怜当时处于盛怒的我没有发觉,就那样让脖颈流着血往回赶。却是还未走回住处,手刚挨上路旁的树干就彻底双眼一黑,昏迷得不省人事了。
韩子放的出现,我丝毫不惊,心里猜想首先发现自己昏迷的定是他了,而将我安放在这里也定是他的决定。
“醒了,渴不渴,想喝水吗?”韩子放探身前来,我不做反应,嘴边已是水杯,随着韩子放抬手,我只得饮下。
冰凉的冷水刺激着食管,不可避免地我咳嗽起来,没扎针的左手挥开韩子放没有端开的水杯。侧着身想要咳出声来,却被韩子放突来抓过身双手直接压回床上。
“夏清芊,你就这样讨厌我在你身边吗!你就这样想要和我划开界限,想要从这一切脱身而出吗!”
无从解释回答,韩子放的脾气愈发令我难以琢磨,阴晴不定的性情时时在预示着我他于我来讲的不容忽略的危险性和深不可测性。
贴面相视,韩子放整个身体笼罩在上面。这样看来,自己的确是处于弱势,只是掌握优势的男子面上不见丝毫欢喜,有的只是愈发针对我的狠绝和深意。
“韩子放,你到底想要怎样!一次性说清楚,何必要弄这么多花样出来!”侧头不想从那双黑眸里看到自己隐藏的脆弱,却是下一刻又被韩子放抱在怀里。脑袋紧紧贴着他火热跳的狂乱的胸膛,那不知何时多了胡须的下巴放在我头上,一阵婆娑,一度粗糙哽咽。对韩子放始料不及的动作里,我能闻到的是他嘴里呼出的熏人眼的辣意。心能想到的也只是悬崖上的茅草,兀自坚持,却又兀自枯萎寒冷。
被困在这里,无法和星辰见面,几次想要回去,却被韩子放强行拉回躺在床上。就这样被我这陆陆续续做无用功的行为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