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七夕狗粮第二波（1 / 2）

今天的雨下的很大，张府门外，依旧有人。

“大佛爷，你明明可以救的，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二月红背着丫头，跪在张启山府外，已经三天三夜，身后的夫人死死的依偎着他，早已经浑身冰。

丫头第一次见二爷有求于人。为了她，跪在佛爷门口三天，对着那个紧闭的镂花大门，一声一声，一遍一遍求药。丫头在他怀里，身子被雨水打的冰凉。

意识不断地空了，丫头觉得自己仿佛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扯扯二爷的衣裳，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没有那样颤抖，身子在二爷怀里一寸一寸软下去，雨点密密，她的声音混合着雨声。

“二爷，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丫头想…想吃一碗面…”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雨声几乎都快把她的声音遮住了。

二月红将她打横抱起，嗓子因为不断像张启山喊话有些哑。他呜咽着对丫头说：“好，好，我们回家…”

张家大宅的大门依旧闭着，管家上前为门口的张启山撑伞说：“红二爷已经走了。”

雨依旧不停，张启山却打下管家为他撑的伞，任雨水拍打在身上，雨水不断从脸上滴落，他仿若不觉，只是说：“知道了。”

“ 不过是味药材而已，怎么可能让已经油尽灯枯的人起死回生？愚昧无知，蠢得可怜。”

岳绮罗和暮雪不知道打着伞来了多久，但是这画面让她看了很不舒服！撇下这句话，就闪身离开了。

暮雪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伞递给管家。

“您这儿岁数可不能跟他一起折腾。这里交给我吧。”暮雪善解人意地让管家回去。

管家看了眼还在雨中直立的张大佛爷，叹了口气，说道：“劳烦姑奶奶劝劝老爷。”

暮雪冷笑一声：“年轻人火气胜！做事不过脑子！正好让雨水冲冲！省的满脑子的浆糊把脑回路堵上不知迂回委婉。”

虽是这么说，她还是走上前了。

管家见了放心的打伞回去。姑奶奶嘴上这么说，还是心疼老爷的。也是，哪家长辈儿看见自家孩子这么作都得生气！不打一顿都算好的。

看管家心里念叨着，踱步回屋了。

暮雪上前，原本是想给张启山打下伞，却发现自己的身高有些迷之尴尬。

无语了一下。就把伞扔到了一旁。即使没有打伞，这么滂沱的大雨，暮雪身上也未沾分毫雨水，连带着身旁的张启山，也没有雨点再落到他身上。

“ 绮罗说的没错。单单一味药材怎么可能给油尽灯枯的人续命？哪怕真求到了，那位丫头夫人也是最多病怏怏地残喘一两月。”

“ 二月红他也求错了人。与其跑来求你，倒不如过来求我。”

雨势很大，让人看不清暮雪脸上的神色。她的嘴角一勾，不是平日里明媚的笑容，反而是掌握生命的上位者的傲慢，仿佛是对凡人愚不可耐试图起死回生的念头轻蔑地嘲讽着。

“至少——我可以给他一个身体健康，可享儿孙之福的丫头！”

沉寂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张启山被暮雪这一番话惊醒。

若是旁人说了这话，张启山或许是一笑而过或是出言嘲讽，但是换了暮雪，他不禁有几分相信。也或许，他希望相信这是真的。

转过头看了眼明明没有打伞却依旧一身干爽整洁的暮雪，这番超出他常识的现象让他心底又升出了几分希望。

“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救她？”

暮雪眉毛一挑，笑道：“ 真是好笑，为什么要现在就她？”还不到时候，救了也是白救。

“现在？”张启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你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只是还不到时候。”圣女大人笑出一口小白牙，“ 况且，国家大义与儿女长情这难得的纠葛我还没有看够。”

张启山心里一突。暮雪的话直接说中了他的心思。虽然是受丫头之托，但也有几分希望二月红看淡些这儿女情长，多放些心思在国家大义上的念头。

“ 丫头死后二月红以死相随就不错了，怎么会还有心思放在国家大义上？即使有那封信？”这个二爷，把丫头看的比什么都重，什么大道理估计都比不上他的心上人在心中的重量。

“ …… ”张启山沉默的盯着这个外贸十四五的少女，他发现自己一点都看不透她！那封信除了解九爷和他还有丫头本人谁都不知，她知道那封信，甚至可能都知道整个事情的始末。然而她什么都不做，只是单单的……看着？

张启山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少女好可怕，不是说她阴险毒辣，而是……她此刻给人的感觉就像他府中的那尊大佛，看起悲天悯人，万分仁慈，实际上高高在上，看着地上的凡人无力的生存着，挣扎着，什么都不做，只是单单的……看着……

原来那双眼睛之所以清澈见底，只不过是因为她从来没把一切放在眼里么？人命对于来说是什么？

啧，命人？那是什么？就算暮雪不是圣女，就算她甚至没有学这些开了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