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初付月流光(2 / 2)
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喊了起来,动作幅度过大脚磕到茶几上摔倒在谢骏霖怀里。荣卿小心翼翼的注意脚下过于专心再加上房间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根本看不清屋内还有一人坐在沙发上。
“与我比起来你这副模样才更像鬼吧。”谢骏霖好笑的看着怀里被自己吓的花容失色的女人,这女人也真是笨头都破了还不好好安生躺在床上,半夜摸着黑到处乱跑,吓人吓己。
荣卿听到他说的话瞬间安静下来,发现这个好像并不是鬼自己还跌坐在人家身上真是丢人。迅速从谢骏霖怀里挣扎的站起来,离的远远的。还好室内一片黑暗,看不清她红透如煮熟虾子般的脸庞。
谢骏霖由着荣卿从他怀里跳出去向罚站的孩子站在一边,只是刚才怀里温热轻柔的触感转瞬消失,他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瓶给高脚杯里又添了三分之一,晃了晃喝了一口。
“谢骏霖?”荣卿对声音从来敏感,谢骏霖的声音对荣卿而言更是特别,再谢骏霖说第二句话时她便已认出这半夜发神经一个人黑漆漆独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是谢骏霖。
“是我。”
“你半夜不回家乌漆墨黑的坐在这里干嘛?”荣卿佯作生气的质问谢骏霖。
“这里是我家。我在喝酒。|”谢骏霖眼睛含笑的看着荣卿强作镇定。
“这里是你家?那我为什么会在你家?就算是你家你也不能半夜不开灯坐在这里吓人呀?”
“你头破了,我便带你回来了。你睡了我的床,我自然只能坐在沙发上了。”
“我想起来了,是你救了我。”荣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如蚊蝇“谢谢你救了我,你应该送我回江华楼的。”荣卿想起自己被谢骏霖抱在怀里紧紧拽着他胸膛衣服放肆哭晕在他怀里就觉得脸红发烫尴尬至极。
“你受了伤和惊吓,江华楼虽好却过于浮杂不适合养病,发生了这种事,我已派人通知了申睿,你便在这里暂住修养,待申睿回来你再回去,你此番遭受惊吓与我有关,我理应照顾你就当赔罪,江华楼那边我自会交代你不必管。”
“这样不好吧,我住在这里睡了你的床,你睡哪里?”荣卿头都快低到领子里了双手揪着衣角,这副小女儿没见过世面的尴尬模样哪里像是江华楼的当红歌女说出去恐怕这南京城里是没人信的。
“我那床颇大,可与卿卿同睡。”看她那一直低着头都不敢抬头的样子肯定是想起她在自己怀里的情形了,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你!你不可理喻我回江华楼去!” 谢骏霖这话真是轻浮,他一定是看轻自己觉得自己同那花场里旁的女子一般才会出此言语,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原以为,原以为谢骏霖与其他男人是不同的,荣卿说不出为何会对谢骏霖有此期待和依赖,她真的很伤心谢骏霖对她的如此态度,她第一次为自己歌女的身份有些许难过,定是这个身份才叫谢骏霖看轻了去。
“哎你怎么哭了?”谢骏霖没想着自己一句玩笑话反倒叫这丫头哭了,看着荣卿站在那里委屈的流眼泪空气里都是满满的悲伤,房间里本来就彼此微弱的呼吸清晰可闻,甚至可以听到泪珠滴落在地上吧嗒的声音。
荣卿并不搭理谢骏霖一个人继续抽泣,仿佛要把这几天所受的惊吓、悲伤、委屈、难过通通发泄出来。荣卿想不通他抱着自己的感觉如此真实,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坚定为何现在却对自己有此轻浮之语。
谢骏霖看荣卿就那么站立在一边低声抽泣既不抬眼看他也不说话理他,谢骏霖看着她哭就手忙脚乱一点都不负往日淡定,对这荣卿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去哄,脑海里浮现起那夜乌篷船里的贴身亲近,她玲珑身段的柔软触感,还有刚才在怀里的片刻停留。谢骏霖心里莫名烦躁,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抬眼深深的看着荣卿,片刻,一把将还在哭泣的荣卿拽进怀里,低下头,冰凉的嘴唇用力覆住已呆若木鸡的荣卿满是咸涩泪痕的嘴唇。
一室月光倾洒,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