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不同旧年岁(1 / 2)
第三十章 今朝不同旧年岁
自从知道谢骏霖就是姚粟琦后,荣卿刻意远离与他有关的一切人和事,包括汪晋宁,算算日子也有许久不曾见过汪晋宁了,那段如世界末日般的日子里她不见任何人,汪晋宁担忧她是来看过她的,可是那时候的她恨不能醉死在梦里再不清醒。
昨日随宋申睿去丽都想必是被汪晋宁知道了,这可不,今天人就上门来了。
汪晋宁接过荣卿递过来的茶杯,瞅了眼杯中的透明液体,放到鼻下嗅了嗅“酒?”
荣卿拿起自己的茶杯朝汪晋宁点了点转手一饮而下把空杯拿在手间把玩,嘴角微挑轻声笑出了声:“还是你懂我。”
“这用茶杯装酒还拿给客人当茶喝的事也就只有你能干的出来。”汪晋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是客人吗?”
汪晋宁没料到荣卿会这么问自己猛的一愣:“自然不是普通的客人。”
“那就是咯。”荣卿从桌下拿出酒壶给汪晋宁的茶杯里又倒了一杯酒;“你是挚友,是知己,所谓把酒敬知交,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汪晋宁被荣卿这么一说,什么也不必再说了拿起茶杯连饮三杯。
“这样知交可满意?”汪晋宁斜着眼睛笑眯眯的看向荣卿。
“自是满意。”荣卿皓腕轻抬也是连着三杯。
汪晋宁见荣卿面色,心情和状态都还不错:“想通了?”
本是心情甚好的荣卿闻言将手中的杯子轻放在桌上,斜靠在身后的沙发中懒洋洋抬眼看汪晋宁:“通不通还不就是那样了,有的人注定不是你的,有些事注定就是个错误,而这个错谁能知道究竟是谁对不起谁,怕不是这一开始错的就是我呢?”
汪晋宁并不插话打断荣卿,而是静静的看着荣卿听她说。
“我与他,呵!一开始就是命,命运重叠罢了,事到如今也不是我说一句我天真无邪就能撇干净的。总之我一定会给这事,给我,给他一个了断一个结局,你大可放心就是了。”荣卿仿佛看透一切并不愿再多谈。
汪晋宁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片刻转身:“我要回去了。”
“北边儿?”
“恩,算算日子我也来了很长时间了。此次前来肩上所承虽是要事,却耽搁了太长时间,不过好在数事皆成。”
“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日吧,待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落定。”
“这么快!”
“可要随我去北边儿转转?现夏比起南京是要凉快许多的正好消暑,待到了冬日里下起大雪可以滑冰、滑雪还有冰雕可以观赏。”汪晋宁邀请荣卿与他同去北边儿玩,也许离开这里可以换换心情。
最重要的是,他替谢骏铭已与南边儿达成协议,慕天成会支持谢骏铭。更何况今日日本大使抵达南京,待这几日签了协议,他便与孔妍宛即刻北归。怕是谢骏霖也就活到日子了,他太了解谢骏铭也很了解慕天成,一个对谢骏霖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一个更是要用谢骏霖的命来以表诚意的。荣卿若是还呆在南京城到时怕是要难过的。
“不去了,有些事有的人避是避不开的。”汪晋宁见荣卿态度坚决也就作罢并不强求。
今日的江华楼特别的热闹人声鼎沸,知晓荣卿今日登台,达官贵人们在楼前络绎不绝而来,这金陵的艳名是自古就有的,千百年传下来的韵事,那是数都数不清的。这金陵缘就是个顶风流的地方,在这里哪怕是一枝梅、一捧雪、一杯茶都透着股风流与相思。
荣卿有段日子不曾登台献唱了,害怕许久不唱日日喝酒坏了嗓音,下午送走了汪晋宁便提前开嗓练声。练了许久,换上宝蓝色的修身礼裙,这才刚刚上好妆容,眼瞅着再没多久就该上台了。
“呦,我道是谁霸着妆台这么许久,可巧了原来是我们的荣姑娘呀。”只见曲欢身着黄色亮彩旗袍,脚踩细高跟手上拿了紫色羽扇,步步婀娜的走到荣卿旁边,侧身斜靠坐在妆台边上,细细上下的打量着荣卿,右手从妆台边上客人们给荣卿送来的花篮里随手摘了一朵粉色玫瑰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哎呀你瞅瞅我这张嘴,荣卿你可别介意呀,但人家还真是有点困惑呢!不知该怎么称呼你,本来呀还以为能唤你一声谢夫人。可如今~这明眼人,哎呦都不肖说的,大家都知道。你这么一会谢三公子一会宋少一会又汪晋宁的,只怕是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后台的化妆间里原本正是演出前人来人往喧闹的时候,却为着曲欢这么一出瞬间寂静,怕是现下连一根针掉在地的上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其它歌女、伴舞们都停下手上的动作静静的望着这边,曲欢对荣卿的公然挑衅。
这个曲欢也是江华楼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若是没有荣卿她定是江华楼鼎红的歌女。认真算起来二人在容貌上也确实难分伯仲,论歌技怕也是旗鼓相当,只可惜曲欢输给荣卿就输在气质和才华上。
所以这些年她心中多有不忿,本想着荣卿若是跟了谢骏霖,或是就此一蹶不振都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