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走,大门敞开着,无人阻扰。”司空阁主悠悠道。
赵复咬了咬牙说道:“京兆王。”第一个问题他就已知天鹰阁货真价实,半途而废太过可惜。出卖王爷是死,事情没办完也是死,不同的是后者死得更快。况且王爷不是武林中人,自然不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问东问西。
“此人有何嗜好?”轮到赵复提问,他必须抓住关键,不浪费一个问题,京兆王收买人心,全凭抓住对方的喜恶,以此威逼利诱。而在这里消息就是筹码,赵复觉得他似乎已经快要掌握游戏法则了。
“这个得让我好好想想......他好琴,弹得一手好琴,琴音婉转时如飞鸟出谷,高亢处若大江汇流,奔腾激荡。众人只知他医术好,却不知他琴技也是出神入化。”司空霏雅说这话时,语气温婉,眼里闪着北辰一样的光辉,似是正被那样的琴声所感,然则赵复过于专注她讲的话,而忽略了她的神情。
司空阁主再问:“王爷为何要探听先生的消息?”据她所知,易云先生历来不喜欢与官府打交道,平时所到之处唯恐避之不及,为什么突然间会被京兆王盯上?
赵复既然下定决心豁出去了就不会弄虚作假,他如实相告道:“他要收买易云先生,好为他所用。”
司空霏雅听后心中想到:原来如此,定是先生的名声传到了王爷耳中,或者是亲眼瞧见先生的才能。这个京兆王最喜欢装出一副平易近人爱民如子的样子,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副菩萨心肠。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拉拢民心,借机争兵夺`权中饱私囊的伎俩。
赵复没有时间和人耗着,赶紧追问道:“不知易云先生家住何处?”
“吴郡人士。”司空阁主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据实相告。
“什么,他是南朝人?”赵复听后满心诧异,易云先生行踪飘忽不定。当年有人传他身在西域,等一行人赶到,那人早已出现在苗疆的集市上。连他的行踪都极难寻到,何况是他的籍贯。这趟果然不虚此行,光是这个消息就足够让魏国京兆王看赏。
司空霏雅对他的惊讶与怀疑不做任何解释,转而问道,“王爷如何知道先生?”
“这个.......”赵复顿了顿说,“王爷欲至一个人于死地,被先生所救。”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复也不打算再畏首畏尾,索性一股脑全倒出来,自己完成任务好交差。
“他可会武功?”他又反问道,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只是现在才想起。
只听得对方回答:“从未见先生施展。”
赵复听后心中放宽不少,这样王爷更容易掌控此人,自己也不用太忌惮他了。
“王爷要杀之人是谁。”说着,司空霏雅抬手将发间的梅花纹银簪轻轻一抽,一头青丝如瀑布般飞流直下。
“御史台中丞顾大人。”赵复看得有些发痴,回神后答道。
“可是顾沾卿?”司空霏雅微微皱起眉头追问。
“你如何知晓?”语气中充满诧异,不知这天鹰阁竟对朝廷中事也了若指掌。
“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我还知道你大限已至。”话音刚落,司空霏雅“唰”地一个飞身纵掠而上,手中的银簪笔直刺向他的喉咙。
赵复施毒用暗器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惜武功并不出众。平日里打斗,他大多在暗敌人在明,再不济也必然是他占得先机。
他从没想过眼前这个美若月宫仙娥的女子会跟他动手,在他眼里这样的女子合该瑶台抚琴,对酒临风,合该纵情于画船水榭,夕阳鼓楼。
赵复一个闪躲,银簪刺偏却依然在他右侧脖子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在脖颈处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他来不及查看,对方又是一个回旋使出一招横扫落雪,霎时似有满地雪花被激起,寒风劲气逼得他不住向后退去。 可惜他忘了房内的布局,这一退避腰背狠狠撞在案几之上,却是无路可去。他心念一动,甩袖掷出几枚涂了毒的银针,却被司空霏雅轻巧避开。他无计可施,只能向门口逃去,司空霏雅哪里能让他轻易逃走,即刻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剪影,瞬间在他面前稳稳落地,挡住了去路。
“我们这里还有一个规矩,有些东西该问,有些东西不该问。”司空霏雅对着他一脸嘲弄地说,“你问了不该问了,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只好永远留在这里了。”后面的话她说得狠辣决然。
话音刚落司空霏雅再度刺出手中银簪,顿时房内寒光闪烁,只见她越舞越快,一时似凤鸟腾飞,一时又似星落平野。
赵复大骇,他明知自己不是对手,但也不愿乖乖引颈就戮,只好继续躲避。几个回合下来赵复四处逃窜,累得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司空霏雅冷眼望着他如垂死猎物般挣扎。
最后她似是不愿再浪费时间,急速上前踩出一个旋步接着飞身侧踢,赵复中招后摔倒在那把椅子上,“啪啦”一声,椅子被砸得粉碎。他五脏六腑被震伤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凭着求生的本能,他依旧挣扎着爬起来。司空霏雅步步逼近,赵复面朝着她快速朝门口后退去。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