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 / 3)
两人回到天鹰阁已是黄昏时分,大家见到沈挽荷和柳墨隐都松了口气。原来司空霏雅一早就回来了,只是手臂中了一剑,正在养伤。沈挽荷斟酌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看司空霏雅。
“师姐?”沈挽荷推开半掩的门,司空霏雅闺房内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
“挽荷吗?”幔帐内传出司空霏雅轻灵的声音。
“是我。”沈挽荷应了一声,缓步走到床前。
“你能回来真是万幸。”司空霏雅舒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正召集人去明溪山庄呢。”
“你的伤怎么样?”沈挽荷坐到床前看着司空霏雅,见她脸色很是苍白,原本桃花色的唇瓣成了暗紫。
“伤口有些深,不过还好是皮外伤。”司空霏雅答得轻巧。
“对了,先生呢?你有没有……”司空霏雅的眼中是毫不避讳的紧张与慌乱。
“他没事,现在在梳洗,等下估计就过来看你了。”她和柳墨隐刚回来时身上多少带了些泥污血迹,只是她急着来看司空霏雅故而洗得较为匆忙。
司空霏雅这样一听才放下心来。可是仔细一想,心里又酸涩起来。“你和他一起回来的?”
沈挽荷点头应承,“嗯,是他救我回来的。”
听了这个回答司空霏雅的心仿佛掉入了一缸冰镇的陈年老醋中,又冰又酸。明明她和沈挽荷是一起遇险的,但柳墨隐救的却不是自己。是误打误撞的救起,还是特意为之?
“师姐?”司空霏雅沉浸在自己的忧思中,并没有留意沈挽荷的话,沈挽荷问了几遍,才将她拉回到现实。“什么?”司空霏雅无精打采地问。
“我说这次的事情大有蹊跷。”沈挽荷再一次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我们那一路遇到伏击,几乎全军覆灭。而我也是多亏了有人搭救,才得以逃脱。”
“是么,我们那边倒不似这般惨烈,不过也是伤亡惨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那两条路埋伏少吗,而且还找人诱了敌。”司空霏雅同样疑惑不解。
“也许是敌人故布疑阵,探查的人没有弄清楚。”沈挽荷胡乱揣测,“又或许……”她想了一想说,“有人告密。”
司空霏雅听后不发一词,只长久地沉默着。
“还有另外一件事古怪,我那时快要遇袭,千钧一发间有个人救了我。哦,不对,应该是一群人。一群戴面具的人救了我。”沈挽荷阐述。
“什么戴面具的人,不是先生救的你吗?”司空霏雅更为地好奇起来。
“不,在那之前我其实已经快撑不住了,要不是那群人来得及时,我恐怕真的要埋骨明溪山庄了。可是我实在想不出,那些人会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居然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司空霏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你是否有看出那些人的招式路数。”
沈挽荷摇头否定,“他们好像没有特别统一的招式,但配合默契,对敌十分有章法。我总觉得他们好像不是武林中人,而是训练有素的卫队。”
司空霏雅嗤笑一声道,“卫队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也许是我想多了。”沈挽荷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此事权且不议。真正令人担忧的是眼下的形式,此次受袭,我方又折损大量高手。再这样下去,真不知会怎样。我真怕我们自己人先扛不住,乱了阵脚。”
对于师妹的担忧,司空霏雅只神情萎靡地叹了一声。
沈挽荷一语成鉴。
明溪山庄一战后,逐鹿会又做了几件大事。
九月初八,三□□门派同时收到一纸劝降书。受此大辱,各大派皆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九月十六,徵风门被悉数灭门,掌门徐杰的尸身被做成肉饼送至余下的门派。各大掌门一时惊骇莫名,可依然强作镇定。
九月二十九,逐鹿会二度偷袭,于重重防护中砍去范盟主的两条胳膊,并扬言下次要挖掉他的眼睛。范惜同自觉无颜再面对天下豪杰,咬舌自尽。北武林一时群龙无首,暂且由长老会统领。
十月初八,三十七大派再次收到劝降书,涟衣门门主季琴带众女弟子率先归附逐鹿会,接着又陆续有五个门派宣布投诚。自那以后,武林暂时安静了下来。
十月二十。
这天早晨天气阴沉,灰蒙蒙的天空亦如这段时间内众人的心情。
沈挽荷照常在门口的空地上练剑,自明溪山庄一役,她日夜练剑,时常要练到站不起身才肯罢休。
此时,她方练完一套热身的掌法,猛地一回头却见柳墨隐正立在不远处的一棵银杏下。晨雾未散,天已渐凉,他依旧只穿了件单衣,远远地在这料峭的秋气里凝望着她。
“柳大夫一大早找我有事。”沈挽荷走过去与他搭话。
柳墨隐神秘一笑,沉默了一会儿方一脸得意地说:“解药已成。”
“什么?”沈挽荷惊讶万分,“你是说解药研制出来了?”
“嗯。”柳墨隐点了点头,“虽然还没有正式找